把那起那张所谓的‘画’。
周萱急忙喊道:“说好了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我的,更何况我还挺喜欢这幅画的!”
我捏着这幅画的双手实在抖得厉害,只好冲周萱说道:“快,把烛烛……烛台……端端……起来。”
周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拿烛台就拿烛台嘛你抖个什么劲儿啊!你又没看见画上的女人有多漂亮,至于这么激动吗?”
没有烛台我确实根本辨别不来这幅‘画’的东西,但当周萱将烛台端在我跟前的时候,我的双手抖得更加厉害。
整个人现在的感觉就是,嘴里的吐沫咽不下去,而胃里好像在翻滚着东西又吐不出来。
没错,我现在手里的这幅‘画’上的东西,正如周萱所说:这是个唱戏的吧,你看这妆化的,瞧这低眉浅笑的表情,再瞅瞅……
再瞅瞅被我用指头摩挲了两下,画上女人脸上渗出来的血迹。
周萱脸色煞白盯着我声音也开始抖个不停:“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幅图就是师傅在刘德寿后背纹下的‘戏子图’,而懂行的我当然辨得清戏子图上用的肯定是纹身用的墨。
这么说就只有一个可能,我手上的这件东西,是沈佩将刘德寿背后的皮扒了下来!
周萱此时的表情都快哭出来,离我有三步远,指着我手里的人皮戏子图问:“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你还不赶紧扔了!”
我即使心里再恶心这个东西,但师傅曾说过,拿回刘德寿尸体的意义,就是拿回这块人皮戏子图,因为上边有师傅的符力加持。
所以怎么可能扔。
我干笑了两声:“你不是说不管里边装的什么东西都是你的吗?你拿着吧。”
周萱的双手像摇着两个拨浪鼓:“不了不了,赶紧扔了吧!”
我客气了一下,这才将人皮戏子图原封不动的装进了刚才那个木盒子里,收在了我的裤兜里。
周萱吓得脸色骤变,问:“你还装起来干什么?”
我也没有多说,只是说对这个东西好奇,想带回去找人瞧瞧,周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时刻和我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我心里这才明悟过来,怪不得之前沈佩丢了提包就死咬着不放,对周萱是穷追不舍,还扬言抓住周萱要把她一片一片切下来泡酒喝,原来是这提包里装着人皮戏子图。
如此看来,这个东西对她来说确实有大用处,至于是不是师傅在上边加持的符力,那就不好说了。
良久之后,周萱对装在我身上的人皮戏子图好像也没那么恐惧了,就凑在我跟前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吧?”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问我也没用啊,还不如少说两句话省点力气,说不定就能想出办法了呢?”
周萱白了我一眼,赌气坐回床上一副饿死也不跟我说话的模样,惹得人只想发笑。
虽然我对周萱说的话像是已经放弃了,但是我脑子里一直在捋着所有的头绪。
从昨晚进到这个诡异的店,到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结果,我彻底分析了一下,得出两种结果。
第一,这家宾馆真的是因为,所有设施设备年久失修,而导致供电供不上,而门又反锁之后关不上这种情况。
第二,这家宾馆开在这么偏僻的荒野地带,而且从进门一切诡异的现象包括那只黑猫,都预示着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宾馆,因为我昨晚在睡进这张所谓的‘床’之后就噩梦不断,而它的形状其实看起来倒像个侧放着的棺材!
我昨晚不愿去相信这种猜测,是觉得只要挺过昨晚,今天就带着周萱离开就没事,却没想到碰到这种结果。
“哐当——”
就在我脑子里飞快的作着分析,我清楚的听到周萱所在的那张床,明显的发出晃荡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