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哼。许廷颢转过身去,不理她,堂堂北靖王小王爷怎么可能被吃的诱惑。好好抓抓头,不得不忍痛保证:“我以后都不用手揉你了。你不要生气嘛。”
“真的吗?”爹宝宝仰头看她,水润的眼睛无比澄澈。
好好被看得一愣:就这么相信了?你这傻孩子,这么单纯,奶奶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的?这么明显陷阱都没发现,不用手揉,还可以用脸蹭啊。
“真的!”她保证,还特意带上“奸诈阴险”的笑容来提醒“人心的阴暗”,然而许廷颢懵然未觉,还是破涕为笑。还笑得特别可爱。
好好惊讶的吐出舌头,爹宝宝简直是个又软又糯的棉花糖糕,整个是坨傻白甜!以后怎么长得焉坏焉坏了?啊,岁月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为了体现“说到做到”的诚意,她把锦囊从怀里掏出来,继续收花瓣。摆出一副我在干正事的姿态,再也不逗你了。
“你在做什么?”许廷颢昂头看,安荣公主有张很可爱的脸,小巧而略圆润的下巴,一双杏仁眼,挺秀的鼻梁,戴着金环,穿着小袄红裤,是年画里的小仙女样子。“你为什么要跟蜜蜂抢床呢?”他指指一只睡在花心里的蜜蜂。
好好却道:“我没有抢啊,它们可以两个人睡一张,这样还能增进感情呢。”她把一片边头尖尖,好比心形的花瓣贴在爹宝宝的额头上,棉花糖糕了点了胭脂印,看起来更加美味可口了。好好强自控制又在发痒的爪子。
“我是男孩子,男孩子不贴花钿的。”许廷颢伸手摸自己的额头,却舍不得撕下来。好好随口道:“我是女孩子呀,你就当替我贴的好了。”许廷颢昂头看着她,也拔除了一片完整的花瓣,踮起脚贴在好好额头上。“好看!”他拍手笑。
“真的吗?”好好嘻嘻笑着,低头用脸蹭他,爹宝宝这次竟然没有躲,还是笑得甜滋滋,赏心悦目。好好得出结论:果然还是要用脸才行。
就好比以前进行控制力量的训练,师傅给她一堆薄木片让她垒成山峰。一开始木块都会被她捏碎,根本垒不起来,她气得大吵大闹,用鞋底把一帮下人抽成落花流水,疯成一头吃了毒蘑菇的小马驹,然而那猖狂的拳头,却堪堪在许廷颢脸边停住。
从此以后,训练就顺利多了,她把手里的木块想象成爹爹的脸,“温柔的抚摸”,就再也没弄碎了。不过当她沾沾自喜把这个经验告诉许廷颢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你能不能想象成你自己的脸?”毕竟你长得也很不赖,毕竟,人应该更对自己的脸下不了手。
“不,”好好很直爽的回答:“爹爹的脸更有感觉一点。”
“……好吧”
美貌的脸,拥有很惊人的力量。好好一早就从实践中得出了这个理论。今天,这个理论论又再次被验证。
屏住呼吸,提起裙子,好好蹑手蹑脚靠过去。趴窗台……身高不够,踮脚昂头大半天,除了脖子酸痛脚抽筋什么收获都没有。不够!还是不够!她脚下用力一蹬,纵身跳起,斜着身子坐在了窗台上。继续抬头往里瞅。
房间内灯火幢幢,耿叔靠在纱窗下,手里握着一杯酒。他早注意到灯烛映出的影子,却只觉得好笑。这个脚劲过人的公主想搞什么鬼?耿叔摸着下巴,心道小孩子的好奇心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大晚上的,她也不怕掉下来。耿叔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窗户。
好好豁然一惊,差点从窗台上翻下去。“耿叔!”好好呲牙同他打招呼。“晚上好啊。”
“安荣殿下半夜爬窗,草民受宠若惊。”
吱呀一声,好好推开房门走进来。烛光下的人,鬓若刀裁,英武高大。她昂头观察,心道岁月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改变多少红颜少年,增加多少沧桑风霜,让多少面容变得模糊,多少关系变得生疏……总之没看出所以然。
她皱着眉使劲想,也想不起十年前的生父陈更是什么样。而且作为王爷的护卫,他并没有画像留下来,许廷颢也没有给她重复回忆。
难道……好好瞧瞧瞥向他的腰。还有一个依据,她记得清楚,父亲跟她一样,后腰那里都有一个月牙刺青。只是,他会脱了衣服给自己看?好好摸摸下巴,鬼鬼一笑:“你看外边的月亮多漂亮!”
“所以,小公主,你来找我赏月?”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赏心悦目的小姑娘,姿态颇为豪放。开朗,活泼,强悍,跟一般的娇女不一样。
我要说我怀疑你是我爹,那皇帝立马就能带着人马杀到景福宫:孙氏,她敢绿了朕?
“不!”好好立即摇头:“月亮这么美,只看着它怎么够?我要占有它,带着它走来走去。”她豪气冲天的撸起袖子:“玉兔是我的,嫦娥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