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太阳藏在云层后面,天气阴冷,这处庭院因为草木摇落,也显的有些萧条。
宛歌站在回廊上,一边搓着手,一边等着秋雁给她回去拿披风。自那日从华阳宫回来时候,天气便一直没有回温,今日好不容易外头出了太阳,只是她才呆了一会,这个天气又凉了下来。加上她这几日一直在书楼看书,没了扶苏,她一本书得猜上很久,还得硬生生的从脑海里扒出已经差不多忘了的东西,实在有些头疼。今日难得想到要出来活动筋骨,忽然降温了也不愿回房呆着,便让秋雁回去给她带一件薄披风来。
但是这处回廊和她的院子并不远,却在原地等了好一整子也不见秋雁回来,正心下诧异,探出了一个脑袋打算看看,却蓦然感觉到自己肩上一沉,接下来落了一件披风。
秋雁何时不说一句就往她肩上搭披风了?她还没来及转头,便感觉腰上揽了一只手几乎把她拦腰带起,只有脚尖点地,接着另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控制她的惊呼,直接就把她往隐蔽的地方带。
这地方长着秋日不调谢的树,周围还有重重假山,道路反复曲折,他们就贴着假山站着,借着这些掩盖,外头的人很难发现里面的动静。
声音发不出来,身体也没法动。加上这个和拐卖妇女儿童相差无几的动作,宛歌反应很快,看着自己脚下离地无力,便直接张口就咬上对方的指腹。捂着她的人反应更快,一下子就抽回了手,停顿了片刻,接着头顶就响起一阵低沉的笑。
这个声音不难听,还挺熟悉,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宛歌只觉得脚一软,更要站不稳了。霎时间,那人已经放开了捂着她嘴手,从她脖颈边探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她的脖颈,分明带着调笑的意味:“何时学会咬人了?”
宛歌被吓的寒毛直竖,半天才找回了声音,颤抖的转回声音:“兄,兄长?”
陆离白已经放开了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指腹上一圈红色的牙印,又看了看面色有些发白的宛歌,叹气道:“我念着你说想吃零嘴,这番过来便想着给你带来,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宛歌目光向下一落,果然看见陆离白脚下有一个红木食盒。就在她转身间,陆离白已经弯腰打开,一层层的把东西拿出来,摆在眼前的石台上。
里头总共有三盒,种类不少,有糕点也有肉食,最底下还放着一壶酒。宛歌愣了一会,看着陆离白慢条斯理的摆好东西,还递给她一双银筷子,连忙按下他准备倒酒的手,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准备把东西都塞回去。陆离白却反手将她的手压下,奇怪的看着她:“怎么,这些不和胃口?”
宛歌再四处看了看,这附近虽然隐蔽,但是到底是扶苏地盘,陆离白前些日子还是半夜来,如今竟然大白天来,那是多么的有恃无恐明目张胆。虽然陆离白被扶苏抓到没关系,但是自己被发现给他呆一起,真的怎么都没办法解释了,更何况现在还真的是没法解释的时候……
宛歌匪夷所思的看着陆离白已经往杯子里到了一杯酒,若无其事的喝了起来,一阵无语,提醒:“阿兄,现在是白天。”
陆离白笑眯眯的让她就着矮石坐下,也给她倒了一杯酒:“那又如何?
看他这幅模样,宛歌不懂了:“被人发现怎么办?”
陆离白又给她夹了一个糕点,笑了笑:“这地方隐蔽,不会有人来的。”
宛歌不放心:“万一呢。” 顿了顿,又皱着眉垫脚去看外头的动静,“秋雁给我拿披风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陆离白想了想:“她有事耽搁了。”
宛歌狐疑:“你怎么知道?”
陆离白不答,只问:“那日从华阳宫出来,你后来竟和扶苏共乘一辆,却是出乎我的预料。”
宛歌不笨,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给我驾车的内官,就是你刻意拖住的?”
陆离白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让哪给你和扶苏共处的机会?”
想不到连这件事都是陆离白一手策划的,也不知周围到底有多少他耳目,她目光良久的停在食盒上,故作天真:“……阿兄,连这些你都知道,那我周围到底有多少你的人?”
陆离白对她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满,微微颦了眉:“他们是在保护你。”
宛歌琢磨了下他的意思,愣了愣:“你觉得扶苏会在发现问题的时候直接杀了我?”
陆离白对她这句话也为之一怔,继而笑了:“都说扶苏为人仁,如何会直接杀了你一个手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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