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亦不至于被重责。
我还想再深探详情,不料却见他斜来一眼,唇角一勾,竟是拉长着调子朝我卖关子,只从容缓慢地丢下了一句类似「本案尚在侦办中,详情不宜透露太多」之类侦查不公开的鬼话,尔后就带着春风般的微笑,甩了我一背影的离开。
我:「……」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人绝对在记仇这人绝对在记仇!!!
(一一八八)
直至相隔在一阵子以后,我才从其他管道得知这位深处在南清宫的八王爷,和自家师父当年可不是只有那「一点」的交情——师父他生前那个“五十年内不取皇家物”的誓言,有八成原因就是因欣赏这位八王爷才间接发下的!
……这位交友满天下的老家伙,在下对自家师父那传说中的神秘性已经一点也不抱期待了。
这种简直堪比邻家大哥一般的出镜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有哪点像是在历来传说中行踪最成谜最不曾见光的神偷啊啊!
江湖传言果真都是不可尽信!!
(一一□□)
总之在云师兄入住开封府的第三日,当张龙跑来通知我云师兄此回是完全清醒之时,我当下正搧着一顶药炉,纳闷青师兄为何从两日前一回宫便不见复返,连个面也未曾再露过,这简直不合常理!
就算他跟我们间的关连不好曝光,起码应该找借口过来探个病吧?莫非他对韦神医的医术就如此有信心?
而且他是不是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师兄目前待的这间疗养院本质上仍是一座官府啊喂!
熊熊把官贼不两立这潜规则给忘光光了吗!(虽然开封府的人也没打算为难师兄)
更何况,开封府里的中坚份子目前人人大玩死鸭子硬嘴让我不知如今捉贼进度如何,在下还在翘首盼望他能出现为人拨云见日咧!(重点。)
顶着日头就着炉焰,光是顾药沁出了我一身的湿汗,发丝黏着额角,滴滴汗水落土,著实是好不难受。
火急火燎端上煎好的新药,我健步如飞地往西厢房赶去。
(一一九〇)
推开西厢房门,屋内却出乎意料地昏暗。
……我说,干嘛拿帘幕来遮住窗光啊?这排厢房的日头并不猛烈啊?
莫非这云师兄一觉醒转,无端便新生成某种传说中带血字的惧光生物了?
一边脑洞一边将药递与韦神医,我心带疑惑地瞅向床旁的这两人,两张明显与年龄不符的娃娃脸往夜行生物的方向靠拢,现场顿时就被我脑补出了一股玄幻的诡谲氛围。
「……你盯着我瞧,作甚?」云师兄开口,嗓子喑哑地厉害。
想起两日前他虚弱的模样,而如今终于能再看到他那一双泛着幽光的眸中的清明,我心中不免动容,瞬时有些热泪盈眶的冲动:「云师兄,你……你终于醒了!」
唔,可是,云师兄此时眼瞳的颜色,是不是较平日更深了一些啊?
云师兄瞅我一眼,便是大伤初醒,神情也是淡然:「嗯……我已无事,你不必担忧。」
往日清冷的眉眼间,似乎添上了几分暖意。
我咧嘴一笑,两日多来的担忧,终是能真正地安下了。
云师兄开口问我:「这几日以来的药,皆是你替我煎的?」
「嗯,小事儿而已!」
「……身分都叫开封府的人知悉了?」
我有点心虚:「嗯、嗯……」
「青师弟的事呢?」
「……我没讲。」
他顿了顿:「他们……是否为难你?」
我摇头。
「是么……」云师兄低吟,咳了两声后道:「如此便好。此事你莫要掺和,我这儿……你暂时能不来,也莫要再过来了。」
我疑惑:「师兄?」
云师兄未多言,只道:「听话,出去。待此间事了,师兄复再寻你。」
我惊讶:「师兄?!」
「出去吧。这几日好好待在开封府内,莫要乱跑。」
「——师兄!」
没想到自家师兄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赶人,我惊诧地瞠目结舌,一旁的韦神医趁势将云师兄用完的药碗推了回来,淡淡附和道:「听你师兄的话吧。此处有我看着,不会有事。」
(一一九一)
我就这么维持著手拿一只空药碗的呆样,错愕地站在紧闭的门户前发了半天愣。
………
…………
现在是啥米情况?!
嫌人碍事也给我走委婉风啊!!
你同门好歹担心了三夜不曾好眠没功劳也有苦劳,态度给我稍为敷衍一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