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没有买生火做饭的煤炉灶具,两人晚上只好出门买了几样小食凑合,淮滨坊里的葱油面,乔家栅点心铺子里的擂沙圆,五味坊的红砂糖软糕各买了一些,打包回家。
“那些厨房用具我们要尽快买,您会做饭吗?”方惠一边吃面一边怀疑地问。
“如果是烤曲奇饼小面包,或者煮一些红茶的话没有问题,但是很遗憾,这里并没有趁手的配套厨具供我使用…”莉莉丝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的课程里并没有厨艺,乃至华国美食烹饪这一项。
言外之意是,对不起我不会。
“……”
方惠听完终于有些忧愁了,托着下巴思考以后的吃饭问题该怎么解决,还有,那些炉具到底是怎么用的?
拜两副外国面孔所赐,这两天莉莉丝及方惠在这栋楼里成了一种新奇的存在。
总有人暗搓搓地偷窥,来来回回,总是有好奇的目光扫向你。
没办法,只能让时间来让任何新奇变得不再新奇,或者等着来个大新闻顺利过度也可以。
……
莉莉丝周身萦绕着一种高傲摄人的姿态,她从头到脚,从穿着打扮到生活方式,注定她不会同这栋洋楼里的女人们发展出什么友谊,或者能凑在一处八卦,聊聊家长里短。
那种场景只要想象一下都觉得匪夷所思……
大家成长生活的环境大相径庭,所受到的教育接触的环境更是毫无交集,不管性格特点还是处事原则都千差万别。还有某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这些通通都是一条条深刻的鸿沟,暂时别妄想去攀爬或者打破。
更何况,莉莉丝还是个外国女人呢。
虽然遵着礼貌,过了几天,莉莉丝就从五味坊订了比较昂贵的点心回来,拜访了同一楼层,右边的四家住户。
打头一家人就是她们现在的邻居,刚来那边曾今偷窥过她们的李三桂家,李三桂家人口格外简单,只有她和丈夫两人,据说都是工人,唯一的一个儿子在外地求学。
第二家,一对青年夫妻,女主人张春意,男主人卫涛,家里一儿一女,都上小学。
第三家人口就比较多了,三代同堂,一共住了八口人。
而最外面一家住户,房子竟然锁着门没人,很奇怪地没有拜访到,两次去都是如此。之后才听的别家的说,那人去外地探亲去啦,每次一去就是三个月左右,这个月月初就不在了,按照以前的习惯,少说得过完年,开春之后才有可能回来。
说是拜访邻里,然而也就是简单去认个脸说一两句话,礼节问题而已,莉莉丝不会真的去认真和他们攀谈。
生活就此步入了正轨,相安无事。
半个月后,莉莉丝收到了来自大不列颠国的来信,信里面写了什么方惠不知道,不过看莉莉丝的神情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坏事。
果然,三天后,莉莉丝要开始上班了,对,她找到了新工作。
方惠得知消息后默默呲牙,她再一次确定莉莉丝来沙海市并不是一时冲动或兴致乍起,更不是以及因思念丈夫衍化而来的寻人项目。
不管是什么,但暂时她还管不着。
莉莉丝的工作内容方惠不是特别明白,因此无法给它定性,总之听上去比较高端就是了。她每天早晨八点半下班晚上六点下班,并且中午不回家。于是,方惠就沦为一个任何意义上的野孩子。
对此,她求之不得。
说说方惠上辈子是个怎么的人呢,做的是什么工作呢?
作为独生子女,无任何兄弟姐妹,父母皆是军界人员,以守护国家为己任。她十二岁时,父母出任务牺牲,方惠成为政府孤儿,受国家抚恤金及津贴抚养长大,十八岁自立门户,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进入国家特殊小组,接受上级命令执行特殊任务。至二十四岁意外死亡,于异世重生。
原本就是个野生的孩子,怎么会怕孤独呢。
天气越发的冷,转眼就到了腊月中旬。
沙海市最近还飘起了小雪花,一落下来就融化,地上都是湿漉漉的,女人们都不爱出门了。
方惠最近养成了个习惯,每天早上都要看报纸。没有更高端的网络设备,获取信息的渠道就单纯得多了,目前除了看书打发时间外不做他想。
莉莉丝虽然有工作,但她每天至少能陪着方惠吃个早餐,当然是提前买好的面包和牛奶,方惠正觉得腻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洪亮广播声。
方惠没准备吓了一跳,放下碗筷跑出去瞧。
隔壁几家都跑出来了。
“东区大喇叭响了,政府有事情要宣布了!”
“快听听,讲的什么?”
“你收到消息了吗?”
七嘴八舌的……
按惯例先说了一通别的,才入正题。
劣质音箱里,一道慷慨激昂的男声平铺直叙播道:
“重大消息,沙海市就关系旧社会妓|院问题,做出重大决策,于十二月初十晚,查封本市妓|院五百余家,解放近千名妓|女。”
“今将妓|女分批分次送往本市各大妇女教养所,解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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