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丝毫杀伤力没有,反倒徒增可爱。
“那你这个洋人小姑娘能胜任的吧。”傅时禹调笑。
“这么点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没难度啊,你犯不着特意找我吧。”方惠说。
“诶,可是学校刚好有几篇重要的文稿交给我,比较急,腾不出时啊……”傅时禹状似苦恼,满脸愁容的样子
“……好吧。”这算是同意了。他都先斩后奏请她吃饭了,不好意思拒绝啊。
傅时禹点点头,又问:“一个星期时间可以吗?”
“没问题。”
傅时禹了然,道:“那下个星期一我还是在附小外面等你。”
约定好时间后,方惠就把书放好,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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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禹约了周自律在未名居见面。
“你怎么有约我空过来?”周自律正在执手泡茶,听见动静头也没抬一下就问。
傅时禹不答她,径直走到矮几对面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答非所问,“你这茶泡的不错。”
“有赖你这一套好茶具了……不然我也没兴致。”
周自律笑说,“你喝了那么多次,我还是头一次得你赞一句好啊。怎么?把那小丫头哄到手了?”
傅时禹意味深长地看了周自律一眼,缓慢道:“你知道那是我妹妹……”
周自律心说人家是你哪门子的妹妹!要你上赶子去认。嘴上却也不同他争辩,只气闷地喝了一口茶。问回到正事儿,“你约我来这有什么事?”
这未名居是傅时禹母亲早年出嫁时的陪嫁,一座小四合院,时局动荡又加上新中国成立,之后动了些手段才留下来的,现在屋子在傅时禹名下,周自律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自然小时候也经常往这边跑,熟的很。
傅时禹敲敲桌子,道:“帮我个忙,把东城郊卞庄边沿上的一块地批给我用用。”
周自律听了立马大声惊呼道:“好你个傅时禹,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你当我有天大的本事啊,还搞一块地,那是我说搞就搞……”
“一亩。”傅时禹看他,“而且你知道那边很多田慌得厉害。”意思是白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他物尽其用。
周自律没有反驳了,不过还是奇怪问:“你要那个做什么。”
心想如果真急用,还得去求求他老爹。
却见傅时禹捏捏眉心一脸疲惫,说道:“用来做试验田,老师有了新想法,不过上面没人支持,经费也少。”
听得周自律也叹了叹气,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拍拍傅时禹的肩膀,保证道:“放心,我一定帮你弄到。”
“谢了。”傅时禹也没跟他客套,两人从小玩到大的交情,说多了反而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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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方惠在雨花回廊巷附近溜达消食,后边跟着小尾巴张宝胜。
意外碰见孙铁柱从外面回来,他媳妇听见动静,夸张地扶着个丝毫不显怀的肚子走出来,先是白了方惠他俩一眼,然后才摆着个笑脸对着孙铁柱,“回来了,娘做好饭了快来吃。”
方惠呲牙,想不到这人这么快就原谅他丈夫了,好像忘了的对方曾经有另一个女人一样。
“诶哟是惠惠啊。”听着阴阳怪气的腔调,是孙大娘从屋子从来了,一张瘦巴干瘪的脸上尽是虚伪的假笑,“你们家人可都是一个样哩,大晚上爱在外面乱晃喔。”
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是什么好话,那明显的讽刺意味带着恶意谁听不出来。
真是为老不尊!
方惠毫不客气迅速利索回了一句:“可比不上您儿子,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哪还管什么白天黑夜呢!”
再怎么样也比你们揣着明白装糊涂强!
真是哪个时代都有奇葩,遇上一个只能自认倒霉。她暗自摇头,呼上张宝胜,“走,我们回去,改天再找你玩儿!”
张宝胜小声跟她咬耳朵,“那孙老娘也不知是不是眼睛有毛病,每次一见着我就直翻白眼珠子,怪吓人的!”
方惠听了“噗呲”一下乐了,眨眨眼道:“哪个知道?兴许是得了白内障也说不定!”
张宝胜挠挠头,问:“惠惠姐,什么是白内障?”
方惠笑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