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证明,看再多报纸资料又有什么用,假设某个地方真的发生了大洪水,她还能去抗洪救灾冲向前线不成?一她没有预知能力,二个就算她有预知能力她还能救世不成?
方惠发觉自己有点一惊一乍,还很奇怪,对奇怪!从她换了个时代开始,她的得失之心就变得不同寻常起来,整天惶恐不安,怕这怕那的。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她一种这个时代堪比洪水猛兽的错觉?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其实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生存方式和活法,为什么她比别人多了一世的经历反而变得畏首畏尾,一点小事就紧张兮兮。
该更坦然应对才是啊,心胸应当开阔徜徉才对啊!
方惠突然感到害怕,怕自己心态一直这样扭曲下去!这想法吓得她立马伸出双手狠拍了自己脸颊几下,提醒自己振作!
她是对这个时代不甚至了解,看了报纸还是无济于事,知道了刊登在上面的有用信息寥寥无几,毕竟不像后世,想知道什么新闻或知识,动动手指,上网就能查询到。
但这些又能怎么样呢,能代表什么?她为什么要一直担心,就算有不好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难道就代表她立马就要完蛋了吗?
显然是无稽之谈。
再打个比方,如果说现在全世界人的目光都在一个范围之内,那唯独她一个是那个超出范畴的,看的更远。都这样了,难道这个不是她引以为自信且强大的理由?
她之前仿佛是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
连颓废了一下下都不了,那样羞耻!方惠迅速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来,人不能把自己所处的环境想的太坏,俗话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是有一定道理的,总是担心还未发生的事,是给自己制造苦恼。
以前觉得兴致缺缺情绪不高的时候,跑步是最有效的调节心情的方法。而现在,却是亢奋得想奔跑,想把心中所有炽热的情绪都发散出来。
因为她突然就懂了。
方惠沿着湖泊跑道狠命往前跑了起来。
*****
不管是什么新闻事件都是有一定时效性的,上次红岭小学的惨案发生后,经过了一段时间洗礼,逐渐平静下来,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不同的是,方惠去傅时禹家的次数多了起来。于是她便知道了傅时禹原来还是个学霸。
“你这看的是什么?”方惠问。因为傅时禹偶尔会随手把自己做的课题或者文章放在书桌上,方惠有时不小心就会看到。
“这个一篇关于杂交水稻的研究分析数据,哦,是我的老师写的,我借来参考参考。”
方惠有些诧异,“你还懂得这些?”杂交水稻?对啊,现在杂交水稻别说问世了,估计连这个概念都没多少人知道,更别说组织研究团队提上日程了。
傅时禹边摘抄资料边回答:“我并不懂,只是老师是父亲的好友,曾经教过我很多东西。这个课题他去年就着手研究了,现在只有一个粗略的大体概念以及中心思想,还有很多东西都是模糊的,恐怕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见点成果。我呢,就先拿来拜读一下。”
虽然过程必定是曲折困难的,但是要真的研究出来之后,成果就是震惊世界的了!那得提高粮食的多少倍产量!搁现在人身上怕是想都不敢想,但方惠知道啊!那可真是实现了的,不让全国一个人民饿肚子啊!
不过她也没有追根朔源问下去,或者兴致勃勃说出点什么建议,这些都不可能。她就只是知道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但自己也做不到,也没那个能耐。
傅时禹把她当作小孩子,也不可能特意说的那么详细。
傅时禹在学校上课整天都是很忙的,他有自己的计划,就算闲下来,大多时候也是在看课外书。他长得好看,学业很优秀,除了性格冷清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品性上的缺点,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总会被一些比自己好的,优秀的人所吸引,一不留神,目光就停留在对方人身上下不来了。
刘珍就是暗地里喜欢傅时禹的其中一个,她的座位比傅时禹要靠后一点,上课便经常容易分心,视线不自觉就停留在傅时禹侧脸上挪不开。
可是她知道傅时禹几乎很少主动和女学生说话,不像有些其他开朗的男同学一样,课下会和女学生说话,夸天南海北,街闻趣事。
傅时禹就冷冷清清的一副表情,很少笑。刘珍很爱听他说话,他的嗓音太好听。她知道自己长的还算漂亮,有一次也主动找对方说过话,但是傅时禹对她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同,
“你也太冷漠了吧,没看见人家偷看你好久了吗”傅时禹身边的一个男学生,挤眉弄眼地怪笑对他说。
傅时禹皱眉,“你别乱说话,又惹出什么矛盾。”
那人不服气了,小声嚷嚷:“我可没乱说,你也别装傻呀。”
“唉你…有时间你还是多看会儿书吧。”傅时禹无奈道。
“还是课下呢课下呢!你这人吧就是太没劲儿了点,真不知道那些女同学喜欢你哪一点了。”
傅时禹懒得跟这个智商极奇低的人说话了。
以沉默应对之。
下午回家的路上,傅时禹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他,等快到家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回走,那人果然也停下了。
“刘珍同学,你是否有什么事?”傅时禹沉默了几秒后问。
“啊……傅时禹,那个我,不……”刘珍有些语无伦次。
傅时禹只静静地看着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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