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天气开始转凉。自秋雨落下,忽的一夜之间,气温噌噌噌的往下降。
第二天起床,屋外秋风瑟瑟,落叶铺了满地,又随风乍地飘起,忽见萧条之感。都要开始套上外套了,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感冒着凉,方惠就不幸中招了。
莉莉丝给她买了药,吃了两天不见好,反而愈发严重。
一整天都是精神萎靡不振。
方惠声音哑哑的,说出口的话全带着鼻音。沙哑黏腻带着点小可怜,眼眶里一直含着微微的泪光。
上课的时候端着课本,方惠突然想起一句调侃的句子‘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答曰因为我感冒了’心里突然有些乐。
莉莉丝抽个空把傅志诚约了出来,在一家私人的二楼小茶馆里,两人面对面坐着,莉莉丝打开她的公文袋,从里面抽出一叠资料递给傅志诚。
“这是什么?”傅志诚一边问一边把东西拿着看了起来。
是一份检查报告。
“是惠惠的?”傅志诚不过扫了几行之后立刻问。虽然是问语气却极为肯定,显然是猜到了。
莉莉丝点了点头:“没错,我有一个朋友,我让他给奥罗拉做了几项身体检查,并且抽了血。不知道该遗憾还是庆幸,结果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除了有一项数值很异常——”
傅志诚已经翻到了,看到了结果,说道:“惠惠脑电波数值活动超出了正常范围之内。可是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她患有家族性遗传性,未尝和这个没有关系。”傅志诚说道:“还有现在医学上对于脑电波这块体系还不是很完整,发表的一些课题也不够权威,你怎么让惠惠去冒这种险。”
莉莉丝冷漠道:“我自有分寸,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可能看着奥罗拉身上埋伏着一个不了预测的隐患却只是干枯地等待,我不可能只去祈求它最好什么都不发生!我要做的是自己必须先做好最坏的打算,让我能找出方法先一步抑制住它,而不只是等待……华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事在人为’吗。”
傅志诚揉了揉太阳穴,莉莉丝的话他何尝不知道,可是如果真真的简单的话,也不会……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么,你今天约我出来,告诉我惠惠的病情,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不然以莉莉丝的性格,根本不会主动告诉他,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让他配合什么。
“我需要奥罗拉生父的病源,病史做对比,需要他一管血液或者毛发拿来研究。你帮我弄到,我记得你曾跟他有过接触。”
傅志诚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莉莉丝真是太会难为人了。他压低了声音说:“你要知道,那人现在可是在大不列颠国。况且我想不通你为何不干脆带着惠惠回国去,那里的医疗体系会更好。”
“不,你别转移话题,暂时待在华国自然有我的原因不便奉告。而现在,我要你的帮助傅志诚,不管怎么说你得答应我。”莉莉丝语气强势。
傅志诚喝了杯茶,似是在思考一样,半晌后才道:“可以,我答应你,但是时间可能不会太短。”
“但必须在今年除夕之前。”莉莉丝可不会让人画一张空大饼。
“我尽力而为。”
******
晚上方惠脑子乱在想事情,她就沿着雨花回廊巷后面的大琥珀周围极速跑步,跑得快思绪就转的更快。
突然一道细小的响动从后方呼啸而来,方惠的耳朵不受控制迅速动了动,身体先于人的意识,迅速侧开,左手动了,一把抓住原本还飞向她后脑勺的东西——是一块不小的石头。
方惠的眼睛里迅速凝聚了一圈阴郁的雾霾,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褪去,她只觉得心律突然跳快了一下,平复后自己都没察觉。
她想都没想就跟着追了过去,仿佛是一种本能似的,极速前进,不过三分钟就反向捉住了那罪魁祸首。
方惠已经不想把人称为孩童了,生的人高马大,做坏事,不值得同情!她二话不说,捉住那人的手腕子顺势就是用力一折!只听得“咔嚓”一声,是骨头断掉的声音,至于为什么没有听见尖叫声,因为方惠动手之前已经卸掉了那人的下巴,掰断了对方的腕子后又把下巴给他接上去了。
现下,那人已经晕了。
方惠面无表情擦擦手,看着已经快全黑的天色,抬脚很快便回家了。
小洋楼房间里,莉莉丝正在煮牛奶。
见方惠回来,就问了句:“宝贝你去哪里玩了,今天有些晚。”
方惠歪歪头,咦?她刚才说要去干什么来着?好像是跑步?她跑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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