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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喝吗?”傅时禹放下紫砂壶问。
“唔,好喝的很。”方惠眼珠子转了转,啧啧两声。
傅时禹摇头笑她,“不许说谎,小孩子家懂什么茶。”
方惠瞪眼,“你只问我好不好喝,我只是说了我的感受。还有,你今年有多大了?”
傅时禹故意,“哦,既然不懂又怎么知道它好还是不好……我年十九,不用怀疑。”
方惠微笑:“难道你不会做饭,你还能尝不出饭菜好不好吃?”
傅时禹看了她一下,表情正经,模样认真,回答道:“……我会做饭。”
方惠:“……”-_-#
“惠惠,你中文一直说的这么好吗?”她喝到第二杯茶的时候,傅时禹突然换了个话题。
呃?方惠一窒,莫名有点心虚,小奥罗拉之前虽然一直有在学中文,但以前在京都,在家里跟莉莉丝交流大多数都是讲英文,不知道中文说得溜不溜。但按理来说从小在华国长大,再怎么样语言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就对了,于是强行点了点头,“当然,毕竟我从小在华国长大的。”
傅时禹敛着眉目,无声扬了扬嘴角。片刻后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了一句:“走吧,我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哈?”
“御厨的后人,你有口福了…”说了这一句,傅时禹率先走出去。
刘叔的家就在未名居后面的后面,拢共几十步路的距离。
不过现在也没人知道刘叔家祖上曾是皇城御膳房里的大厨,祖传的手艺了。现在不兴弄这个了,也不敢,躲都来不及呢,谁会让外人知道呢。
不过傅家却是个例外,早几年的时候。倭人侵华,傅时禹的母亲曾救过刘叔一家子的性命,这份恩情,刘家怎会忘记。
现在日子太平了,不打仗了,刘叔家就在这片住了下来,还可以帮忙照看一下未名居。
刘叔四十多岁,是个爽朗大气的男人,妻子姓周,看上去也是慈祥和善。
傅时禹牵着方惠,手上提着好些做饭的食材,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怎么会带着人去刘叔家吃白饭,况且人家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
也不是什么珍贵难寻的材料,能有鱼有肉就算是顶顶好的了。
刘叔非常开心,“时禹好久没来了,唷今天还带个小姑娘过来玩儿,叔今天一定给你们露一手!快去坐。”傅时禹也没跟人客气,“那就辛苦刘叔了。”
刘叔是真乐意,说他是空有一身好厨艺,可是搁现在,就是再厉害的手上功夫,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平时就连吃条鱼吃块肉都难,这日子艰难。
方惠在一旁对着傅时禹的耳朵小声嘀咕,“这就是御厨的后人啊?”
“嗯…”傅时禹尾音微扬。
方惠摇摇头,声音更小了,“我觉得有点不像。”
傅时禹:“哦?那你觉得要怎么才算像?”
方惠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形容不出来,但她脑中有一种具体形象,就像上辈子知道的,御厨世家嘛,都应该是味觉上的饕餮。
神态应当一派悠闲惬意,体态或清瘦或富态,声名在外,一般不轻易出手,出手就是四座皆赞叹。而不是像刘叔这般,看上去和个朴实的工人差不多。
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就不说,她难得似小孩子一样无理辩驳了一句,“反正就不是他这样的。”
傅时禹浅笑,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不过等吃饭的时候,方惠就自打嘴巴了,为什么?太他妈好吃了!是桌上所有东西,包括白米饭!明明都是最简单的东西啊,怎么做出来会这么好吃!方惠现在根本停不下来。
偏偏傅时禹还在一边说,“你这小家伙好福气,刘叔把那仅剩的一点黄金米都拿出来招待你了。”
刘叔在一旁哈哈大笑,“反正不吃也要放陈了,再说了好酒好菜当然玩搭配好米饭。”
方惠看着手边掰开的一节一节的竹筒,心中简直只剩下幸福的慰叹,扒进碗里的米饭粒粒圆润饱满,颗颗晶莹剔透的米饭,米粒的谷香和竹子的清香融合在一起,能让人垂涎欲滴,真的,干饭都可以吃进去两碗。
方惠对这一顿吃的尤为满足,离开的时候,再次感谢了刘叔的盛情款待,刘叔笑的爽朗,连番摆手,“再说下去叔叔就要无地自容了,都是你们带来的东西,不过借个锅罢了,要不然家里还真没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啊,羞愧啊。”
“刘叔您再这样客套,我下次都不敢来了。”傅时禹无奈。
几人相互说了几句后,傅时禹才牵着方惠走了。
出来后,他们就没有再回未名居了,方惠提出该回家了,傅时禹就送她回了雨花回廊巷,看着她进了小洋楼,自己才去了红菱路那边。
下午跟周自律约好去东城郊去勘查下卞庄的那块田地。
周自律赴约很准时,不过他竟然骑了一辆自行车来,手掌龙头,双脚撑地,看起来颇为青春阳光,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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