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佛子又如何?佛子只是一个困囿在如佛宗的佛修,他其实从未涉世,又如何能从世间修得正果?”
“你当真这般想?”闾丘鸣问道。
贺寂霖:“嗯,当真。”
闾丘鸣伸手摸了摸他光洁的脑袋,神色莫名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你们和尚在生理初期,如何能做到自持的?”
贺寂霖一愣,他想了想,发现寂霖此人一直到二十八岁还没有过那种经历,身体上完全没有那种反应,这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他只好垂眸低声道:“我还没有……也不知晓是如何做到的。”寂霖没有过,也不代表其他和尚没有过,又或者说,是佛家有特殊的功法来化解欲念?可是寂霖的记忆中并没有此事。
闾丘鸣愣了几下,才明白过来,想笑又不敢笑,不过心中又是觉得可爱又是觉得愤怒。
可爱的是自己的和尚竟然一直以来从未经历过此事,愤怒的是那秦桢竟然做出这种卑鄙龌龊之事,简直不可饶恕!
“你那日,一定很害怕吧?”闾丘鸣轻叹一声,他已经从秦瑁那里得知了当日发生的所有细节,包括秦瑁是如何强迫和尚的。
贺寂霖确实害怕,如今想来都有些佩服那时候的自己。
“我送你雕刻刀是给你雕玩具的,你却用在自己身上,怎么就对自己那般狠心?”闾丘鸣一想到那种场景就心如刀割。
闾丘鸣又将他抱入怀中,“和尚,你以后可不能乱跑了。”
贺寂霖微微一笑,“人界也就这么大,你魔宫据点甚多,我能逃去哪里?”
闾丘鸣手一顿,是啊,丹州城也是有魔宫的眼线的,按理说和尚来到丹州城他们不可能察觉不了,可为何没人上报呢?想到这里,他不禁眯起了双眸。
“对了,那日的黑蛇影子是怎么回事?”贺寂霖好奇问道。
闾丘鸣恢复了神色,“不过是我的一抹元神,用过一次就没有了。”
“你受伤也是因为这个吧?”
闾丘鸣俯首在他眼前的脑袋上亲了一记,道:“无碍。”心中却想:和尚连脑袋都生得这般好看,不是任何人剃光头发都能这么好看的。
贺寂霖被他突然的袭击吓到了,猛地抬起头来,恰好与闾丘鸣的视线对上。
两人鼻尖相抵,气息胶着在一起,气氛陡然变得缠绵起来。
闾丘鸣暗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不禁缓缓低下头来。
贺寂霖将头扭开,假装淡定道:“贫僧……”
闾丘鸣伸出一指贴上他的唇瓣,阻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你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放心。”
贺寂霖:……所以你的手在我嘴上摸来摸去是几个意思?
闾丘鸣见贺寂霖瞪着他,于是放下手,道:“你看,我放开了。”
贺寂霖被他骗过好几次,对于这次闾丘鸣的保证他表示持怀疑态度。他推开闾丘鸣,自己躺到一边,道:“秦桢跟你是什么关系?”
闾丘鸣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乖乖回答:“他的身份在妖界要比我高一些,他母亲是妖,虽然是只低等级的小妖,可毕竟也是只妖。”
贺寂霖明白了,敢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秦桢为何要针对闾丘鸣?
“他与你有怨?”
“我若说没有,你信么?”闾丘鸣见和尚懒得理他的模样不禁失笑道,“他只是觉得我这个半人半妖的怪物不配存活于世罢了,说到底,他也只能在我身上来满足他所谓的自尊心。”
贺寂霖懂了,也就是说闾丘鸣有很多兄弟姐妹,秦桢算是里面低等的,一直很自卑,正好来了一个比他还要低劣的闾丘鸣,他自然要在闾丘鸣身上找存在感。
“那他做的这些事情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妖界的意思?”毕竟很多缺爱的孩子总是想要通过某件事情来获得关注或是赞赏,而秦桢本身修为相当于妖王,那么除了妖君,还有谁有资格能够获得一位妖王的讨好呢?
“你想到了?”闾丘鸣笑了笑,“不错,我的父亲正是妖界的妖君,只是他已经闭关多年,我也不清楚此事是否是由他授意。”
妖君的存在相当于人类修士中的渡劫大能,轻易不会过问俗事的,他已经接近仙界,又何必在乎一个小小的人界?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查探清楚。
“寂霖。”门外传来张舒华的声音。
闾丘鸣看了贺寂霖一眼,直接变成黑蛇,睡在他的胸口上,贺寂霖把他拨弄开,道:“张施主请进。”
黑蛇只好乖乖静伏在他身侧,尾巴还不忘蹭了蹭他的手心。
张舒华进屋来,“寂霖,你看谁来了?”
贺寂霖看过去,微愣了下,不禁开口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