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苗奕都惊怔地看着他。
贺寂霖微笑着看着众人,他的面容光洁如玉,仿佛镀了一层佛光,“种何因,得何果,是贫僧自己离开魔宫,就要承担起这后果,自然怨不得旁人。”
这个道理众人也都明白,只是,苗奕毕竟只是个下属,对于闾丘鸣的吩咐竟然选择无视,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这完全是欺上!
闾丘鸣道:“待回魔宫,自去魔牢领罚。”
“属下谢尊上不杀之恩!”苗奕依然跪在地上,道,“尊上,属下愿戴罪立功,追查秦瑁被救一事!”
“在丹州城发生此事,也是你的失职,倘若此事再出差错……”闾丘鸣沉声说道。
“属下定会竭尽全力!”
“你退下吧。”闾丘鸣言罢,看向贺寂霖。
关于秦瑁一事,他的确应该与和尚说个明白。
两人重新回到屋中,贺寂霖在床榻上坐下,闾丘鸣立马坐在他身边。
“淳无不是告诉贫僧,秦瑁已经死了么?”贺寂霖侧首瞅着他问。
闾丘鸣面露愧色,“是我让淳无那样说的。”
“那你到底将他如何了?”
闾丘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不是那样对你么?我就……”
贺寂霖明白了,闾丘鸣是想要以相同的方法对待秦瑁。
“关于秦瑁就是任华英之事,你可知道?”
“你昏迷的时候,云雯已经告诉我们了。”闾丘鸣回道,“秦桢将他从飘绣阁带出回宗门的路上,让他夺舍重生了。”
“秦桢所豢养的人类修士,修为普遍在金丹期以上,贫僧怀疑,是他们吞服了那些乾坤丹废丹。”贺寂霖起身道,“倘若云施主所言属实,那么林媛的修为大增应该也是服用乾坤丹废丹所致。”
闾丘鸣颔首,疑惑问向站在他面前的贺寂霖:“你为何突然起身?”
贺寂霖:你要是不乱摸,我又何必站着说话?
闾丘鸣忽然拉住他的一只手,放在掌心,这只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触之温润柔滑,仿若品质极佳的羊脂白玉,令人想要珍之藏之,呵之护之,不让它经受丝毫磨损。可就在前几日,这只手拿着他送的雕刻刀残忍地将和尚的身上划得遍体鳞伤。
“你怎么就那么狠心?”闾丘鸣不论何时想起都心有余悸。
贺寂霖想抽回手,却被闾丘鸣大力握住,挣脱不来。
“如今你我修为相当,你是想要与贫僧切磋一二?”贺寂霖依然微笑,可语气却不像他的笑容那般美好。
闾丘鸣摇首道:“我并非想要与你切磋,”他起身站在贺寂霖面前,幽如深潭的眸子紧紧锁住贺寂霖眼睛,“和尚能否答应我,以后莫要再这般伤害自己了?”
贺寂霖面色不改,“那你认为,贫僧该如何做?”
他若是不自残,恐怕早已经沦为药物的奴仆,堕落而不自知。
闾丘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明白,和尚除了这种方法没有其他可行之道,只是,他实在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在他眼前。
“和尚,你以后可千万不能离开我身边,好不好?”闾丘鸣抬起手似乎想要抱住面前之人,却又犹疑地放回去。
闾丘鸣身为魔主,素来威风霸道,之前两人相处之时,闾丘鸣也没有改变过他霸道的性子,可如今,他却如此小心翼翼。
他不是寂霖,不可能做到完全心如止水,之前的闾丘鸣于他来说,不过是书中的主角,最后的胜利者,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悄悄改变了。
“妖族即将来袭,我们自然会在一起战斗。”贺寂霖垂眸说道。
闾丘鸣眸中闪现出失落之意,却瞬间隐藏了起来,他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好,我们并肩作战。”
飘绣阁驻地。
林媛将手中的人扔到地上,坐下来,问道:“为何我的修为会落?”
秦瑁吐出一口血,挣扎着起身,苍白着脸,冷笑道:“有得有失,不是很公平么?”
林媛起身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你故意的?”
秦瑁如今全身都是血污,脸上也沾染了些鲜血,他狠狠地盯着林媛,“你这是当上阁主,过河拆桥了?”
秦瑁讽刺一笑,“我助你取得阁主之位,如今你就这么对待我?”
“助?”林媛呵呵一笑,她长相虽不算绝美,也不是像云雯那般清丽出尘,但很耐看,并且越看越有魅力,特别是她的眼睛,眼尾上翘,眼波流转中极为惑人。
“我们不过是互相交易而已,你何必用这么善良的词来形容自己?”
秦瑁回道:“你将我劫出来就是为了乾坤丹?”
“不错,”林媛重新坐下来,“我近几日发现修为有所跌落,这是为何?”
秦瑁得意笑了,“我忘了告诉你,这丹药并非成品,服用后自然会有后遗症。”
林媛凌厉地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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