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凶猛起来,完全失了平日的风度,不顾身上的伤势,急切地想要冲破自己的防线,用血红色的眼珠子贪婪地看着自己,仿佛是要将自己一口气吞下。
“胤呈!你疯了!”殷肃一剑刺破对方坚硬的鳞片,血珠子滚滚落下,胤呈王痛吼一声,蛇尾更加用力地扫荡起来,只是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他依然紧紧盯着殷肃,仿佛不靠近他就誓不罢休。
殷肃无法,他也顾不上整洁端肃的形象了,只好褪去了最外面的长袍,将之往相反的方向抛去。
胤呈王果然直接跟着那衣服,目露痴迷地将那衣服紧紧抱在怀中,并且用那处不断地在衣服上摩擦,殷肃见状,又是愤怒又是恼恨,胃里翻腾极了。
为了阻止胤呈王继续胡乱下去,殷肃只好将那衣服直接击成粉末,那种诱惑人的气息瞬间消失,胤呈王疯狂了一阵子后渐渐平息下来。他神志恢复后,就见殷肃身着中衣,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清醒了?”殷肃语气虽平淡,可胤呈王还是能够听出来他的怒意。
胤呈王化为人身,他如今虽神志清醒,可硬得发疼的那处因为没有机会得到发泄,仍然令他难受得紧。
“有人在你的衣袖上涂抹了那种东西。”他面对着殷肃镇定说道。
殷肃转身回屋,迅速地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冷冷道:“本王早就说过,府中不允许出现这种东西,有人将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殷肃此时正在气头上,胤呈王也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模样,有些心虚道:“能够涂抹到你的衣袖上应该是刻意而为,不知你的衣服经手过哪些奴仆?”
殷肃看着被毁坏的庭院以及生机全无的一些奴仆,心中更加恼怒,但他没有失去冷静,道:“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他顿了顿,“能让你这般疯狂的一定不是普通妖族,你方才可有嗅出来什么?”
胤呈王面露尴尬之色,摇摇头,无奈说道:“我也不敢断定。”
殷肃寻思一会儿,对着院外幸存的奴仆吩咐道:“去将殷箬叫过来。”
奴仆领命而去,殷肃一时半会儿不愿意与胤呈王说话,院中的氛围有些诡异,胤呈王自知理亏,也只好静默不言。
不过一会儿,殷箬就来到殷肃的住处,见院子被毁成这样,不禁大惊失色,“兄长,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谁做的?”
“殷箬,本王告诫过你,不要让府中出现不该有的东西,你是忘记了还是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殷肃毫无感情的眼眸看着她,像极了一对漂亮的琉璃珠子,可是,在殷箬的眼中,这是兄长极为愤怒时候的模样,兄长从不轻易动怒,可是一旦发起怒来,不啻于天崩地裂。
“兄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肃沉默地看着她,周身的威压越来越大,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殷箬不禁看向胤呈王,希望他能够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兄长生如此大气的事情,可胤呈王却看都没看她。
“府中除了你,恐怕没人能够取到能令胤呈也疯狂的信息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殷肃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殷箬心中“咯噔”一声,目光瞬间有些心虚,但很快就隐藏起来,连忙反驳:“兄长,我没有做过!不信你可以查证!而且,我怎么可能这般谋害兄长?”
殷肃一直盯着她,自然捕捉到了她心虚的情绪,一双眼珠子更加冰冷无情,“本王不管你是要将那种东西用在什么地方,可你让别人趁虚而入涂抹在本王的衣袖上,实是你之过,你说,本王要如何惩罚你?”
殷箬心中发冷,惊慌失措中连忙说道:“一定是寂霖那和尚!一定是他!是他害我!兄长!请你相信我!”
殷肃冷漠着脸,“知道本王最痛恨的是什么吗?”他俯身看瘫软在地的殷箬,“本王最痛恨的是被别人当成傻瓜,殷箬,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殷肃并不是不清楚殷箬不可能这般任性地将那种东西涂抹在自己衣服上,他无法容忍的是,殷箬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她蠢笨可以,但是不要让别人趁机招惹到自己,否则,她就是不可饶恕!
“看来是上一次的惩罚没有让你长记性,”殷肃伸出手直接给了殷箬一个重击,殷箬立刻撞飞出去,倒地奄奄一息,“你可以去陪伴炽岩征讨人界了。”
殷肃言罢,用沉冷的目光看了胤呈王一眼,拂袖进了屋子。
殷箬有些绝望,她如今这副模样,要是去了人界岂不是找死?兄长果然心狠,自己不愿犯下弑亲的罪责,就让她换个死法,果然不愧是殷肃王!
她吃力地抬首看向胤呈王,如今也只有胤呈王能够保自己了。
胤呈王垂眸俯视他,儒雅的笑容不再,只漠然说道:“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