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这会儿头疼死了。
明个儿宫里学规矩,少不得站上一天,累都累死了。
鄂罗哩这边用完了白米饭就咸菜,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现在伺候宛瑶的是豌豆那小子,他舍了一个狮子头,回头宛瑶还不见得能记着他的好,这实在不符合他雁过拔毛的本性。
鄂罗哩在自己的屋子里转悠了两圈,抬脚往颙琰殿宇里去了。
敬事房的太监正在屋子里杵着,等颙琰翻牌子呢,可颙琰满脑子都是和珅办千叟宴的事,哪儿有那个心思?
“滚滚滚,没瞧皇上今个儿心情不好?”鄂罗哩进了内殿,就把敬事房的小太监踹走了,抹着眼泪上前说道:“皇上哎,宛瑶小主太可怜了,为了来劝说您,得罪了储秀宫的姑姑,罚晚上不许吃饭,人都饿瘦了。”
“她那样的,便是三天不吃也饿不死,没见过比她胆肥的。”敢说太上皇一蹬腿,让人知道了,别说是她了,便是她们沈佳氏的祖坟,都得被刨了。
关于宛瑶身段的事,鄂罗哩早就想明白了,这唐朝的时候,不就以胖为美吗?当时的杨贵妃那可是宠冠六宫的人物,说不得这皇上也好这一口,不喜欢那瘦的,就觉得这身材圆润的手感好。
所以,旁人瘦不瘦的没什么,但是宛瑶小主不能瘦了啊,这拢共就选进来这么一个圆乎的。
“皇上,奴才打听过了,宛瑶小主没别的爱好,就吃食上从来不委屈了,沈佳府里不知道请了多少厨子,就伺候着宛瑶小主一个,这冉鸢罚别的也就罢了,可罚宛瑶小主不吃饭,这不是往人心口上捅吗?”鄂罗哩说的声泪俱下的,倒好像是他受了这罪一样。
颙琰皱着眉想了想,好像那个胖格格是有点……
其实她心地不算坏,那回也是她逮了猫,将好处让给别人,今个儿她把他当侍卫,也不知道口中的老爷子就是太上皇,说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鄂罗哩小心的观察着颙琰的神色,见颙琰有些动容,便知道拍马屁拍到地方了,又补充道:“奴才瞧不过眼,偷偷的塞了个热乎的狮子头去,可那还是下等人吃的白菜粉条,宛瑶小主是金贵人,哪儿受过这样的苦啊,说起来也是奴才的不是,要不是奴才让豌豆把宛瑶小主喊出了储秀宫,她也不至于被人穿小鞋。”
颙琰想想,宛瑶好像的确是为了帮他,才落的这个地步的,自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似乎有点不厚道,要不,去瞧瞧她吧。
颙琰扫了一圈,冲着罗汉榻上的楠木小几子点了点,鄂罗哩多精明一人啊,上去就拿个食盒,三下五除二的,全装上了,屁颠屁颠的跟在颙琰后头。
皇上这是要讨好心上人去了,他也能趁机表表功,不能白糟蹋了他一个狮子头。
被颙琰惦记着的宛瑶,这会儿正瞪大了眼睛看面前的人,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
可谁来告诉她,德麟一个贝勒爷是怎么出现在她的暖阁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