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礼貌吧。”听了曲离潇的话,司岄嘿嘿赔笑,心中却想,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咱们客仆关系分明,还是不要这么熟稔的好。
“你直呼那位云姑娘的闺名,怎不见你想到礼数一说?”
曲离潇的话令到司岄颇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是么,这样在外头直呼闺名是不合礼数的?那卿梧怎么没和她说过呢?
“喂,你在想什么?”曲离潇忽地打断了她的遐思。
“哦,我在思考曲姑娘的话,原是有道理的,就算我与云姑娘有些私交,也不该在外头直呼她的闺名。”司岄诚恳地说。虽然不知道曲离潇是怎么听到的,但是她都能听到,可见自己是太过随意了些,这毕竟不是现代社会。嗯,得改。
本是默默静坐的女人,此时一脸认真诧异:“你看着我,居然还能走神?”
“看着你……为什么就不能走神?”司岄也是一脸认真不解。
“你……”那张绝美的小脸,忽地涌出一丝近似孩子气的不满来。随她下意识地挑眉,那墨玉般黑亮的眸子也跟着转了一转,“有点意思。”她悠悠说,语气略有戏谑,却又不尽如此。
“这位客官,嗯不对,曲姑娘,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司岄干笑两声,“反正我也无罪释放了,官老爷英明。”
曲离潇脸有不屑,一手勾住垂落的长发,在指尖无聊绕动。“英明?你以为,你能平安出来,是靠你那不为人知的来历,又或者,你的那位朋友?”
不知是否多心,司岄只觉她将“朋友”二字咬的格外刻意。听她提到自己的来历不由微微紧张,下意识便道:“难道不是?”不是卿梧上下疏通关系这才救了她出来么?
曲离潇冷冷一笑,长发缭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须臾,却又懒懒收手,尽数放了开去。“你诛杀京官手下,民杀兵,乃罪加一等,若无我从中斡旋,你以为这区区县令安敢做主放你?”
司岄脸色一白:“我没杀人!”
曲离潇似笑非笑,两道柔媚清亮的眼光在她脸上转了转。“杀没杀,重要吗?”
司岄脸白如纸,被她问到痛处,再一思量,当真是后怕的紧。她原是没有说错的,她杀没杀人重要吗?只要那些京里来的官差一口咬定是她,就等于判了她的死刑。她大老远穿来这里,一没钱财二没背景,身娇体弱挨不得打,分分钟就得被按着手画押等待秋后问斩了。只是,她说是她从中斡旋?是她救了她?原来她是冤枉她了,当下她虽没给自己作证,其实却背后去官府找人,将她无罪释放了?这样一想,心中便有些过意不去,可又有新的疑虑涌出:“既然是你救了我,那为什么去接我的却是卿——呃,却是那云姑娘的丫鬟呢?”
“是那云姑娘来找我,央我去救你。自然也是她去接你。”曲离潇懒懒道。
司岄哦了一声,心道,原来还是卿梧啊,我就说嘛,这女人能有那么好心。
“你哦什么?”曲离潇略有不满,睨着她,冷冷道:“你以为我是卖那云姑娘的面子才去救你?”
司岄转了转眼珠子。难道不是?
曲离潇漠然道:“我托话给那县令,要她放了你,岂料那帮官差却不依不饶,定要拿你问罪。呵,我曲离潇要放的人,就算你当真杀了人,也得无罪释放。”
“……”司岄颇觉无语,也不知自己是该感谢救命之恩好,还是该委婉表达一下你这样不好。踯躅半晌,方道:“我的确没有杀人,那帮官差也是误会,希望他们能快些抓到凶手吧,还有那个莽夫。”她顿了顿,面有疑虑,“我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死的,不过,确实不是我干的。”
“自然不是你。”曲离潇分明是话中有话。
司岄一怔:“你怎么知道?难道……”难道是她?!
曲离潇自是察觉到了她的眼神,不悦道:“想什么呢?他可不配我动手。”
“……”司岄不禁沉默,这话就是有戏啊,即便不是她,她也必然知道是谁做的。到底是谁呢?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当时一屋子人多是在看热闹的,真有什么艺高人胆大的,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出来阻止那个恶汉调戏良家女子?那个恶汉死得蹊跷,身上没有刀剑伤口,十之八九是被毒死的,可是能当面给他下毒的人,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等等……她脑子蓦地灵光一闪,冷不丁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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