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小子面前毫无顾忌地欺负他的童养媳。
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作为老神医,哪能半醉仙那种媚.药都闻不出来,隔着屋子,他都能嗅到那味儿好吗?
若不是为了将崔真儿那类表妹彻底从薛陌府中清除干净,老顽童哪里用得着委屈他的唇,虽说事先套了个透明的嘴唇套套,可还是很恶心的嘛。
他还做戏似的,寻死寻活了一整夜,可是累坏他了。
帮薛陌夫妻俩,帮到这个份上,老顽童觉得自己够本了。是以,欺负起锦心来,毫不心软。
“你好笨哦,做的花环这么难看,丢掉丢掉,重做一个。”秋日的草地上,老顽童蹲在锦心跟前,一脸嫌弃地丢掉锦心刚刚做好的花环。
“你折来的花枝那么难看,编出来怎么会好看嘛。”锦心坐在菊花瓣铺就的草地上,嘟着嘴满脸的委屈。身旁已是丢弃了五十多个难看的花环了,“我不做了!”
老顽童就爱看锦心耍小性子的样子,她嘟嘴的样子最可爱了。老顽童还折了根草来,痒痒地逗弄锦心的小脸蛋,一如锦心六岁那年,锦心不理他,他就一个劲儿用草欺负锦心的小脸蛋。
常常是薛陌归府了,一把抱走锦心,老顽童才认命地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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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又是一年除夕夜。
照旧瑞雪兆丰年,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将锦心视野所及之地都裹上了银装。红灯笼朦胧的烛光照亮了锦心白嫩嫩的小脸蛋,锦心转了个身子,认认真真打量着镜子里肥嘟嘟的自己。
“薛哥哥,我肿了。”锦心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嫌弃地掉过了小脑袋。
正在案桌旁处理公文的薛陌,听到锦心又嘟囔着自己肿了,笑着招手让他的小锦心过来。八个月孕肚的锦心,走路已是慢吞吞的了,小手为了维持平衡,还在身体两侧微微撑开。
如今的锦心,走路时,活脱脱就是一只小肥鸟了。
“不许叫我小肥鸟。”锦心依偎在薛陌怀里,薛陌的嘴唇还没动呢,她就伸出了肥肥的小手指,按住了薛陌的唇。
几个月前,看见娘亲难产,锦心还唠叨着要少吃,免得肚里的宝宝太肥不好生养呢,哪知,怀孕的后几个月,锦心胃口超好,一碗接一碗的吃,硬是将自己给吃肥了,眼下正后悔着呢。
薛陌一口咬住了锦心肥肥的小手指,轻轻咬着,深深浅浅地逗她:“谁都没你怀孕时好看。”
锦心一被薛陌夸,小嘴儿就咧着直笑:“薛哥哥,你说说我哪好看?”眼下的锦心,哪都胖了一圈。
“肚子最好看。”
“为什么?”
“有了这个大肚子,怎么看怎么像只小肥鸟……”
“讨厌……讨厌……”
薛陌幸福地抱着肥肥的小锦心,轻轻抚摸她的大肚子。突然,锦心的肚子震动了两下,薛陌喜得将暖暖的大手伸.进锦心衣服里去,肚皮那块,即将出世的小宝贝正在活动他的小胳膊小腿呢。
“这坏小子,又欺负他娘了,等他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肚里的娃,每每将锦心踢得皱眉时,薛陌就会当个严父提前教训他。儿子再宝贝,都没有锦心这个媳妇来得宝贝。
就这么一句话,就哄得锦心开心极了,傲气地挺了挺肚皮:“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小子,万一是个闺女呢?”实际上,是个闺女也不怕,婆母早就说了,孙儿孙女一样的疼。
“是个儿子,我来教训他,是个闺女,我就舍不得教训了,”薛陌仰着头看锦心,捏了把锦心的小鼻子道,“只要打扮得跟你一样漂亮,我就放过她。”
“万一是个龙凤胎呢。”锦心眨了眨眼睛,一屁股坐在薛陌的大腿上,还抬起一条腿,调皮地架在薛陌的大腿上,示意薛陌给她揉揉浮肿了的腿。
“是个龙凤胎,就最好不过了。”如今,娃都还没生出来,就已经被陆烈和杨俊两个小子给盯上了,他们的媳妇儿陆胭和锦茵都有了身孕,各个都抢着要跟薛陌的娃定娃娃亲,若是个龙凤胎,怎么着也是能定上一门亲事的。
要不是陆明笠是锦心的二叔,辈分不对,陆明笠那厮也是不肯放过薛陌的孩子的,老早就叹息他们的娃儿无缘,不能结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