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对方来多少人,都会全部被这颗核弹炸得渣都不剩。
“不可以!”我试图阻止母亲,“你们不能这样做!”
母亲的眼里也有了泪花,哽咽道:“那还能怎样?”
我无言以对。
母亲的眼神又变得严厉起来,喝声道:“小雪,听话。带着所有的伤员,赶快进入那个防空洞。”
我知道那个防空洞,那是和那天沟峰下的那一颗核弹一起设计的,天沟峰下核弹的爆炸,并不能摧毁那个地方。
我没有动,要我丢下母亲不管,丢下族人不管,我做不到!
“小雪!”母亲陡然拔出激光枪,对着她自己的脑门,厉声道:“现在就执行命令,否则母亲就自杀在你的前面。”
这是感情绑架,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听!我听还不行吗?”欲哭无泪,我搀扶着虚弱不堪的表姐,道,“所有的人……都跟着我走。”
然而,地上却没有一个人肯动。
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默不作声。
母亲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走?”
一个伤员坐了起来,看着母亲,虚弱地道:“族长,那个地方有多大,我们都是清楚的。所有的人都可以躲进去,可问题是……里面的物资能够维持几天?核弹引爆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如果只有祭灵在里面的话,里面的物资足可以维持祭灵生活几年!我们这些快要死的人……就不进入占用资源了。而且,就算要保存实力,躲进去的也不应该是我们受伤的人,而应该是还没有受伤的人,他们存活下来的机会……远比我们大……”
这一席话,为什么会如此的冰冷无情?
“那我也不下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不一个人独活!”我停住了脚步,坚定地看着母亲!
“你这是什么话?”母亲看着我,怒道,“送小雪下去。她要是敢反抗,就把她打晕!”
母亲一招手,金令出现在她的手中,她把它交给了旁边她一个小叔叔。
小叔叔穿着机甲,我不可能打得过他,而他拿着金令,金银两令不能相互对抗,我也就无法让他的机甲停车。
小叔叔点了点头,不顾我的反抗,一下子把我抗在肩头,往神庙深处走去。
表姐也被他带了下来。
我除了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喊着拍打着他的脊背,还能做什么?
可他的背上全是钢铁,我打他是我疼。
所谓的防空洞,是一个完全由特制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巨大的地下空间。
我被小叔叔关在了里面。
临走之前,他看着我,轻轻却很伤心地说了一句话:“小雪,你要活下去。你不是为你自己活着!是为了整个吴家!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小叔叔叫吴玥,他只比我大一岁,可因为他的辈分比我大,我还是得叫他叔叔。
我趴在门上,伤心地哭!
可是我怎么能打得开这厚重的门?核弹尚且炸不开,我怎么打得开?
小叔叔在里面设置了时长,要一个月之后,我才可以从里面打开防空洞的门。
我哭了很久,试过无数次方式,最后也只能认命了!
我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回头看着地上重伤不醒的表姐。
你们把表姐也送下来?是为了不让我自寻短见吗?
就算我知道他们是在用道德来绑架我,我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被他们绑架。
我把表姐背到了床上,然后开始寻找防空洞里面的食物和药品。
把表姐的伤口处理好之后,见她还没有醒。我就只能再次试着去开那道门。
一次又一次,我都以失败告终!
我绝望了,我颓废了。
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哭大闹。
可没有谁来搭理我!
后来,表姐醒了,知道情况的她就只会看着天花板流泪。
表姐的年纪比我大,她比我成熟,她比我会隐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开始的几天,我在里面使劲地折腾,想尽办法地要出来。
可后来,我也折腾不起来了!
我累了!闹腾了几天,我的眼睛肿了,嗓子也哑了。
心更是累了。
我无力地躺在地上,我是真的认命了。
表姐看着我,反倒过来安慰我这个没有受伤的人。
呵呵!身体是没有受伤,可心灵呢?
我渐渐地开始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母亲有可能死了!
我活了十八年,却从来没有想过三十天会是如此地难熬!
其间,表姐的伤好了许多,可她残废了!
她的腿被弹片击中,主神经受了损伤,瘫痪了。
到第三十天的时候。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那厚重的石门!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叔叔阿姨们怎么样了。
我背着已经瘫痪了的表姐,艰难地,一步一步地穿过长长的地下空间,怀着一颗恐惧的心,来到了神庙下方的地下室!
这里原本有很多的人,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只有一些干涸掉了的,黑色的血,还有一些凌乱的绷带。
我和表姐都愣住了,痴痴傻傻地看着眼前荒凉的一幕。
穹顶并没有被撕裂,也没有什么地方塌陷。
我心中突然好受可一些:这是否意味着,核弹并没有爆炸?
如果核弹爆炸了,这个地下空间早就被震得塌陷,而我们想要出来,就只能借助防空洞一台专门在地下打隧道的小型机器!
顺着石梯,我和表姐艰难地走了出来。
太阳很刺眼,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废墟!
树木还在,那些墙壁也还在,核弹是真的没有爆炸。
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直到后来许多年过去了,我才知道,天沟峰下有核弹的信息也被吴直说给了MM2,对方抢先派间谍过来,破坏了核弹的起爆装置。那颗毁天灭地的核弹这才没有被引爆。
后来我也知道了,就在我们吴家被灭族的那天,MM2也被人连锅端掉了。
他们在盯着我们,同样也有人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