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停留在海滩上。
之后从上面跳出四五个人,全副武装,左右包抄,慢慢靠向我,谁也不说话。
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
我的手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
这些人见我不动,就也跟着停下,奇怪的看着我,最前面一个人挥了挥手,原本停下来的人再次一拥而上。
嘴角一阵抽搐。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提刀一挥!
一股强大到无法的能量波横扫而出,瞬间将眼前的几个人震成飞灰。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是你们害了我的朋友!害了那些曾经爱我的人。
我要为他们报仇!
余下的劲力,直接将停在沙滩上的战机掀翻,落在海水里面摔得粉碎。
欺身而进,一刀劈出,直接将战机的翅膀砍成两截,让它再也无法起飞升空。
从机舱里面滚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脸恐慌的道:“韵卓……”
“不错!正是你爷爷!”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砍下去,鲜血溅了我一身。
在我的记忆里,这似乎是第二次亲手杀人了。
第一次是在元朝古墓里面,当时失手杀了一个日本人……而这一次是外星人……
哈哈哈!
仰天大笑一声,彻底将身后的战机变成碎片,扬长而去。
你们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我知道我现在有些疯了,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杀欲。
就似乎这不是什么大事情一样……
但我又知道人命关天,我尊重生命,可每逢这种时候,我往往控制不了自己。
身后,传来闪闪烁烁的警灯,一些不知道身份的人开始涌向海边。
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我要去干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昆仑山寒冰古墓!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去闯一闯。
现在的我,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于彤了,那个猥琐无用胆小怕事的于彤了。
那个时候,我需要我的朋友来保护我,但是现在,应该反过来了。
我不能再给他们拖后腿。
我要变强!变强!
……
冷风刺骨,昆仑山上,飘起了鹅毛大雪。
我孤零零地站在雪地中,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背包背在背上,黑色的苗刀别在腰间,身上穿着防寒服。
我坐着战机过来的,此刻的它,正停留在一处冰原上。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和一个不爱说话却很热心的人上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关于来这里的目的,他始终没有告诉我,只是带着我去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冷得出奇,就感觉身体里面的能量会被抽走。
在那里面,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水晶棺。
里面躺着一个千百年前的女尸,美得出奇,美得让人心痛,她和鸿怡非常像,就好似一个人。
在这个地方,我还遇到了一个彻底改变我命运的人。她是一个外国女孩子,开朗活波,很漂亮。
我们还有一个非常香艳的初遇,
在这里,我还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中有一个人在醉饮情殇;在这里,我第二次遇到了鸿怡,神神秘秘的鸿怡,她是我这一生中最喜爱的一个女子。
可是……这些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这里,白茫茫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人过来了……再也不会……
那个懒懒散散的于彤已经死了,现在的于彤,是另外一个人……
转过几块石头,雪小了,我看到了云雾中隐隐约约的绿色,
那下面有月季,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在开放?
下面还有几间小茅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它的主人又是谁?
下面还有一棵大树,我说不出种类的大树,树下面有一张石桌,我在上面睡过觉。
这是一个好地方,一般的人根本找不到这里,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种月季,安安心心地酿酒……
我滑了下去,下面还是那样的湿润,草还是绿的,十几种月季在水汽里面若隐若现,迷离如梦。
那棵大树依旧伟岸,那张石桌依旧静静地躺在树下。
那一晚,有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躺在上面。
我还记得她那双垂下来的脚,穿着一双白色的鞋子,上面有水红色的花纹,非常好看。
我不知道那个事情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我的幻觉。
我这个人,看事情一向乐观,可我也不否认的是,我是一个恋旧的人,
我看着空荡荡的大树,如果有一天,我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将那天晚上的场景画下来,不论那一晚是真的还是幻觉。
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天色渐晚,就在里面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背着背包继续往山上爬。
上一次我是和翡儿从一个狭窄的山体裂缝里面上到上顶的。但是那次大雪崩之后,裂缝只怕已经塌陷,走不成了!
我来这里,也只是缅怀过去,要不然我昨天就上到山顶上去了。
那战机可不是白搭的。
我开始出现轻微的高原反应,也不是特别严重,吃了一些药之后,驾驭苗刀飞过那陡峭的悬崖,直直上了上顶。
这外面的路我根本就没有走过,如果继续用双脚走,也不知道还要走多长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
当年雪崩,山上的雪一扫而空,只留下冰川和狰狞的岩石,隔了这许久的时间,雪再次变厚。
只是再也见不到那壮观的冰河瀑布了。
那一颗导弹已经彻底将它轰塌。
寒冰古墓的入口自然也被封死了!
我根本不能像第一次那样轻松地进入。
白茫茫的都是雪,方向难辨,我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寒冰古墓的以前的入口。
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之后,开始整理工具,打算重新挖开墓门。
我知道这个山里面全部是空的,也就不敢催动希儿卓用能量波直接轰开墓门,那极有可能会造成古墓内部大面积的塌方。
打盗洞的本事,我可远远及不上猴子,拿着工具在冻土上铿锵铿锵地挖着,感觉就是在挖混凝土,怎么挖也挖不下去,就算这些工具是我专门用来挖冻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