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传来希儿卓的声音。
我的眼前早已一片模糊,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是失明了吗?不!
我不能失明!这双眼睛,是丫丫的!我不能失明,我要保护好它,它是丫丫的。
我闭上了眼睛,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好累啊!
一声悠长的笛声划破了寂静,进入了我的耳朵。
丫丫?
豁然惊醒,起身朝声音传来处看去。
一个犹如仙子一样的古装美女,衣袂飘飘,手持玉笛,笑意盈盈,凌波踏水而来。
“你醒呢?”
她蹲下身来,看着我,犹如星光的眼眸,让我难以自拔,就只想这样看着她的眼睛。
“丫丫!”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这个名字,埋藏在心里面多少年了,又在多少个梦里,呼唤了千遍万遍。
“我想你!”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发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进入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
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了……
八百年了,丫丫,这些年,真的苦了你。
我是韵卓,不是于彤。我不会再逃避过去了,我要将它们全部想起来,我要想起和你在一起的一点一滴……无论它们是好还是坏,对现在的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快乐的,就是的蜂蜜,痛苦的,也不过是一杯咖啡……
嗯?
胸口猛然间剧痛,痛得我的手都在抽搐!
鹊桥蛊!
该死的鹊桥蛊!
从胸口开始,这种剧痛迅速蔓延全身。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来!”丫丫一把将我推开,哭道:“卓,我们还是别见面了……”
“不!不要!丫丫!不要走!就算再痛苦,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算了!”她回头看着我,笑了,一种很苦涩,很凄绝的笑容。
她道:“韵卓,我告诉你!你别太认真了。我是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么一个油嘴滑舌,一穷二白的小混混?就算我同意,我父皇和我母后也不会同意。因为我是公主!我和你,也只是玩玩罢了,你别太当真。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这样对你和我都不好……”
“胡说八道!”我怒了,“那什么狗屁的落柯。别让老子见到他,否则剥了他的皮!丫丫!我不许你走!你要是敢走,哼哼!你知道后果的!”
我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不料却拉了一个空!
丫丫!
我忍不住喊了出来。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张小苦瓜脸。
是李欣!
她摇摇头,喃喃地:“原来她和我一样……”
忽的嫣然一笑,问道:“这次真的得谢谢你!你好些没有?”
我试着动了一下身子,浑身都酸软无力,这一次,估计没有半个月是恢复不过来了!
从背包中拿出不算多的干粮,分给两个人,道:“都吃点儿吧。进来这么长的时间了……”
我是真的饿了,其实我知道我现在最需要补血,可这里……算了!
我昏过去的时间没有多长!我们三人依旧在那个石头管道中。
那些人头蜈蚣,还在周围虎视眈眈,可碍于我的血里面有令它们致命的蛊虫,便也不敢过来。
“得离开这里!”这些血里面虽然有蛊虫,但是很快就会死掉。
一旦蛊虫的威慑力失效,这些人头蜈蚣依旧会蜂拥而至。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可能再一次放血。再放的话我就直接成干尸了。
翻了翻背包,汽油也没有带,燃料也没有带,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大意了。
看来只能将血放在身上,乘着我们身上的蛊虫还没有失效,赶紧冲出去!
一想到这里,我就再次松开了手臂上的绷带。
“你干什么?”李欣一把按住我,“不能再使用你的血了。”她摇摇头,眼神中满是诚恳的哀求。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再放血,我不死也会落下很重的后遗症。
“你就别管我们了,”她道:“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你很容易出去的,都是我们拖累了你……”她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李辛也将玉佩取下,递到她手中。李欣再把两块玉佩放在我眼前,轻声道:“你出去之后,将这个东西交给长老会,他们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放屁!”我忍不住大骂,“我刚才在你们两个身上耗费了这么多的血,你两个现在却想着死?你们说,你们对得起我的血吗?”
“我……”李欣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们平时没有学好,现在一点儿作用都没有……真的对不起。”
摸出一根烟,自个儿吐着烟圈,随便恢复一下体力。现在的情况还真的很难办。
四周一下子变得死寂,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石头管道的外面,想起了沙沙声,……想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时发出的声音。
难道……蛊虫已经死光了?那些人头蜈蚣现在要发动攻击呢?
“怎么回事?”李辛也吃惊出声。
我抬头一样,便是见到,人头蜈蚣群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此时居然出现了骚动。
密密麻麻的爪子四处乱爬,节状的身体不住地扭曲蠕动,看得人的心里真的一个劲的不舒服。
人头蜈蚣骚动了一小会儿,纷纷朝那些小洞里挤。
这是要出去的节奏?
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这些剧毒无比的怪异蜈蚣慌张撤退?
只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暂时是一个好事情,只要它们撤退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啪……
石头管道微微晃动,似乎有什么庞大的东西碰到了管道。
那些人头蜈蚣更加的惶恐与骚乱。
一阵轻微的吱吱声跟着从外面响起,这声音,像极了无数鳞片摩擦碰撞的声音!
我在横断山和那个大蟒蛇打过架,被它咬中,差点儿就挂掉了。这种鳞片摩擦的声音,因此也异常的耳熟。
难道这个石头管道的外面,此刻正有一条巨大无比的蛇?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如果我没有失血,还可以凭借手中苗刀的锋利,和它斗上一斗,但是现在,只怕它一尾巴就可以抽死我。
“怎么啦?”李欣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