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前。
小五咬紧着嘴唇,她的双拳握得紧紧的。周围的人不断地用脚踢她。
不知谁的皮鞋踩到了她的眼眶上,眼睛顿时钻心地疼,眼前的景象变成一片血红。
鲜血,染红了她衣服中的那一本笔记本。鲜血一层层渗透了下去。直到……最后一页。两种不同年代的血,慢慢地交融了起来。小五大口大口地呕血,而笔记本上的血迹慢慢地淡了去。她感觉胸口发烫,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直到女孩一动不动了,下了重手的流氓们这才发现惹了大祸。
“……这小姑娘没气了!心跳也没了!不会是死了吧?!”
“死就死了!慌什么!我打电话给姜小姐问问,不就一个黑户口小孩,赔也赔不了几个钱!”
几个电话打过去,那边,主顾姜娜也是惊慌失措。看样子这一趟差事算是办砸了。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姜家二少爷姜焕。姜焕的口气很强硬:他就在苏州,马上就带着人赶到了。尸体好好放着,敢烧了就杀了他们这一伙人。
小面包车就停在殡仪馆的门外。尸体放在后车厢里,上面盖了几件臭烘烘的衣服。不过半个小时姜焕带着人马到了。
几个流氓立即凑了过来:“这丫头也就是个孤儿,死了就算了嘛!”
“丫头?!”姜焕吃了一惊。
“对,是个丫头。还小着呢!赔也赔不了几个钱。”
姜焕的脸色冰块一样冷,他淡淡道:“把尸体给我看。”
几个人打开了后车厢,衣服一揭开,下面躺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大。脸上满是血污,尤其是左眼,眼眶血肉模糊一片,紫红色的血迹简直触目惊心。她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现在衣服上都是暗红的血迹。
姜焕没想到他们打死的居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
听姐姐口口声声说,这个打死的人就是制造了那个上千万的高仿青铜器的人。但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还制作那么逼真的高仿青铜器?这简直骗鬼鬼都不信!明显是这一群流氓抓错了制假的对象,还把人家打死了!
姜焕一瞬间有了主意,但也是臭主意:“逃命吧。”
“姜少爷,求求你啊!我们不想死啊!”
“晚了,现在人都死了说不想打死有什么屁用?!我警告你们,这事你们敢往外泄露一个字,我姜焕一定扒了他的皮!知道了吗?!”
姜焕说着,觉得心烦意乱又踢了旁边的一个小小喽啰——“滚你们狗.日的!”
听到这句,流氓头头终于知道这“姜家大少爷”也不敢报警,立即有多远滚多远了。
不过,尸体不能再放在他们车上了。他们轻手轻脚把尸体给搬了下来,然后溜之大吉。
姜焕威胁好了这帮人,接下来就是处理这一具尸体了。
姜焕坐回了自己的兰博基尼轿车,跟老傅,老王等几个手下商量商量——报警,那是绝对不能报的。要不然姜娜就危险了。尸体,也不能送去殡仪馆,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处理了。这里可是中国内陆,永远不缺少摄像头和监控录像。
这些小流氓没脑子,肯定不知道要避开一些监察路段的。
“算了,先把尸体运到车上。”姜焕还惦记着牌局,于是道:“晚上再处理。”
“少,少爷……晚上那个……梅家的二公子梅景铄不是要来做客吗?就放在车库里面?”
“难不成放在床上?你搞还是我搞?!”
“我,我不搞……”
于是两个伙计合伙把“尸体”搬运到了后车厢里面。车辆启动了,而就在这时,面包车的后车厢里,衣服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染着血的小指甲动了动,又动了动……血顺着女孩的左眼流了下来,好像落下一串血色的泪水。
姜焕今晚是有贵客的——梅景铄。
梅景铄是香港梅家的二公子。作为香港新贵,梅家近几年在奢侈品交易上独占鳌头,创立于2006年的和盛拍卖如今已经成为继佳士得拍卖,苏富比拍卖以外内地的第三大拍卖盛会。每年都在春秋两季举行全国性的拍卖大会。
而和盛拍卖的东家,就是梅氏集团。
虽说出生名门,但梅景铄上头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梅景铉堵着,虽然说继承梅家的家业不太可能了。可看在梅家老头还在世的份上,这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了,姐姐千叮咛万嘱咐他要“好好招待梅景铄,能送就送上好的宝贝。”
晚上整七点,梅景铄到了。
下了车,姜焕就带着两个美人迎了上去:“呦,梅二少你今天可晚了啊。”
“下午的飞机误了点时间。”梅景铄跟他说说笑笑的,又让司机把车倒进了车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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