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儒一言不合就亲了下去,其实也不是亲,而是呲牙,嘴一张就如饿虎扑食一般凶狠地咬了下去。还没咬着,他们的下巴就撞在一起了,庞在渊的胡茬刺刺的,宁文儒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才继续下去,咬住庞在渊丰润的下唇。
感觉太软,好像一块热热的果冻,刚刚一下子给咬破皮了,宁文儒有些松开了口,轻轻的给舔了舔。
耳畔传来一声轻哼,宁文儒的上唇被两片温软包裹住,接着被柔软的舌扫过,痒痒的,宁文儒嘴唇一弯就笑了,可又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叼住对方滑溜的舌。
宁文儒本以为自己不喜欢别人的口气,可是庞在渊的舌头却很甜,不腻,还有种甘蔗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就像他费洛蒙的味道一样清爽,舒服好吃。可是对方的舌头十分调皮,根本不让他安静地吃。
庞在渊的舌头灵活地伸缩撩动,把宁文儒的口腔撩了个遍。宁文儒的舌头被反将一军,被卷住,被吸到对方的口腔里。
可对方的口腔依旧很甜,齿间还有种薄荷的刺激味道,甘蔗般的津液混杂着清爽的牙膏味,干净,清洁,宁文儒越吃越喜欢,忍不住在庞在渊的口腔内撩动着。
可是庞在渊也显然吃得很欢快,宁文儒尽管是压住了他趴在上面,却毫无还手之力,偶尔的进攻都换来更加激烈的掠夺,甚至还感到自己的所有意识都要被他吸入卷走了,剩下求生的本能,主动推离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庞在渊也同样如此,宁文儒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如风箱一般鼓动。宁文儒生怕压着他的肺让他透不过气了,身体倾侧想往床的另一边倒过去,腰部却被握住,痒痒的,宁文儒不禁低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腰部也忍不住地扭动躲闪着。
宁文儒边笑边用手擒住了庞在渊的手,质问道:“好好的亲吻为什么要挠痒痒?多煞风景。”
庞在渊举头在宁文儒的唇上舔了一下才继续躺平,灼热的视线紧盯着他,微笑道:“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可爱。”
被舔得黏黏腻腻的,宁文儒有点腼腆地抹了抹嘴,抹掉了一手粘液,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庞在渊的。
此刻,呼吸相闻,宁文儒趴在庞在渊的身上,与庞在渊大片大片的肌肤紧密相贴着,高热度的体温隔着衣服传了过来,暖意传遍了四肢百合,烘烤着心脏。宁文儒才后知后觉的,原来自己刚刚把自己结实地砸在他的身上,下面激动地顶着他的腹肌,屁股下压着枕头。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与喜欢的人紧紧相贴把他吃下去的感觉。虽然刚刚呼吸都不会了,虽然被亲了一脸口水,可是甘甜如泉一点也不讨厌。只不过刚刚头脑一热就亲下去了,宁文儒理论经验丰富的技巧一点都没用上,心里感觉十分遗憾。
可是念头一转……
“你好像很会亲吻,”宁文儒又想起了庞在渊戴套那时的娴熟动作,眼睛眯起:“你还很会戴套!”
庞在渊伸手捏住了宁文儒扁了的嘴巴,笑道:“吃醋了?嘴扁得像鸭子。”
宁文儒嫌弃的挥手拍开,人也坐起来不再趴着了。庞在渊连忙双手钳住宁文儒的腰,把表情都整严肃了:“我什么都学得快,戴套是以为会做梦,做你的梦,梦里和你亲过很多次了。”
“还做梦,艹死你。”宁文儒不禁骂了句粗话,脸却烧红了。
庞在渊失笑:“你不艹过我40万字了?”
“……”宁文儒突然心虚了起来。
庞在渊又大方承认道:“你吃醋,我也吃醋。本来还想着慢慢相处,慢慢考虑。可一见到你和别的兵哥哥约会,我就忍不住了,攻略城池必须争分夺秒,不能给对手留一丝机会。”
宁文儒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想了起来,其实他还没接受表白!一言不合就满足庞在渊的夜梦亲了上去,感觉被套路了!
可是听到庞在渊喜欢他,为他吃醋得不能自持,宁文儒心里又非常欢喜。感觉就是想围着学校的操场欢呼着果奔跑三个圈,吹着冷风再翻八千里筋斗云大喊十分钟啊啊啊才能发泄被喜欢的人喜欢上的激动的心情,再不济也得狠狠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一晚。可是,现在,被庞在渊握着腰,这些动作都根本做不出来,宁文儒都快憋不住了,又为自己能绕地球三圈的反射弧感到十分哀伤。
“不过,刚刚的亲吻和我做梦的很不一样。”庞在渊说道。
“哪里不一样?”宁文儒开始回忆身经百战的基友们教导的技巧,也觉得自己的技术太差了,明明理论这么丰富,一亲吻却什么都忘记了!
庞在渊却笑道:“今晚酸菜鱼的味道不错。”
庞在渊这么一说,宁文儒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口腔之内残留的酸菜鱼的味道。
庞在渊刷牙刷得那么干净,嘴巴里甘甘甜甜的,还有薄荷的味道,可自己嘴里却全是酸菜鱼……
尽管自己的第一次亲吻感觉很好,可庞在渊一定会感觉太糟糕了。
宁文儒不好意思地低头,羞涩地回了个讨好的笑容。
可庞在渊揉了揉宁文儒的头毛,笑着安抚道:“别想太多,我喜欢吃酸菜鱼,你很好吃。”
“我很好吃——”宁文儒心里一突,拂开了庞在渊的手,问道:“听你说想艹我?”
“没这么快,”庞在渊笑得一脸无奈,说道:“虽然今天事发突然,可你不喜欢我,或者说你没喜欢到可以让我艹的程度,我不想用武力强迫你。”
顿了顿,庞在渊又问道:“像不像你写的《日天日地日室友》?虽然小受刚开始不乐意,可是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被小攻亲一会儿就老实了,不用强迫,自己决定献身。”
“你是不是说反了?”宁文儒突然菊花一紧,说道:“我是攻。”
宁文儒突然想了起来,他写的所有都是主攻文!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主攻,就是以攻的视觉为主,一般读者都是会是代入攻的来看文的,就算没有,也是上帝视角偏攻!
反正,宁文儒就是把自己代入到攻的视觉去写的,将心比心,庞在渊长相身材气质地位都这么攻,还说得看他的小说看得很有感觉,会做梦,很明显,他也是代入了攻的。
虽然宁文儒今天是亲他亲得挺爽,可问题是,宁文儒自己也是攻!两个攻在一起,能有什么搞头。
只是微微想象了一下,想起现在枕头之下庞在渊拥有的那20厘米的大粗长,宁文儒想想都觉得很痛,并开始毛骨悚然了起来。
“你是攻?”庞在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颇为讶异,还有带点嬉闹的笑意:“恰巧我也想攻你,怎么办?”
宁文儒严肃了起来,握住了庞在渊的20厘米,威胁说:“不用武力,各凭本事,对方开口说愿意才能攻,怎么样。”
庞在渊一脸无奈地挺了挺腰,哑然一笑,道:“呃唔,要害都被你握住了,你说怎样就怎样。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看着庞在渊那一脸无奈的讪笑,一副我就随你怎么闹的表情,宁文儒也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智障,庞在渊好像都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
宁文儒冷哼道:“我本事可大着了。”
庞在渊居然切了一声,然后才勾了勾手指,笑着说:“放马过来。”
宁文儒用枕头压住庞在渊的20厘米,双手扶着他的肩把他按倒,又亲了下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正亲都亲了,先玩一发再说。
这次宁文儒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不再胡来,死死地压住庞在渊动用技巧亲他。而且,对方都这么可口地躺平任亲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宁文儒拿了一条毛巾,把庞在渊的眼睛蒙住。他决定不只下嘴,还要下手!用双手把庞在渊给点燃,狠狠地擒住了他的肩膀,一寸一寸的咬下去,给对方的身体涂上光滑的水迹,给他全身都染上酸菜鱼的味道。
当然,腰部以下的地方除外,毛腿和20厘米什么的,宁文儒对此毫无兴趣。
即使尽管如此,宁文儒一展开攻势,庞在渊就完全沦陷了。他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发出一声又一声动听的低吟,胸肌一下一下地抖动,发出连接不断的粗粗的喘息。全身的肌肉不断地紧绷,看起来也好像想要跳起来翻个八千里的筋斗云一样,却强忍着平躺感受着。宁文儒偶尔能看到他的脚趾蜷曲而起,放松,又蜷曲;还有庞在渊那的双手,都不抓着宁文儒的腰了,而是紧紧抓着床单,手掌青筋暴起,床单都被抓皱、抓破了,床垫的纹路露了出来。
宁文儒见了,玩心大起,根本没有放过他,往饱满的肌肉杂乱无章地下口。而这杂乱无章,却恰好是最有章法的,庞在渊根本不知道下一刻宁文儒会咬哪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哪里的感觉都能感受到极致的快乐,引起下一刻更加期待的感觉。
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下庞在渊全身肌肉都紧绷着、颤抖着不放松了,宁文儒马上支起身来,坐到床的另一边。
庞在渊喘着粗气,肌肉紧绷了一会儿,又不动了。
宁文儒嘻地笑了一声,又欺身上去,随意下口,过了六分钟,又啃不动了,庞在渊全身的肌肉又紧绷得像钢铁一样,微微颤抖着,只差一下就会发射而出,可宁文儒却起身离开了,盘腿坐到旁边观看。
庞在渊喘着气平复一会儿,手抬上去额头处似乎想扯掉蒙着眼睛的毛巾,却随即又把手放了下来,说道:“你在玩我。”
“爽吗?”宁文儒笑嘻嘻地问道:“这叫coming control,多次累计到顶点却又发泄不了的快乐,能让你一下子攀登上从未有过的顶峰。”
“果然有些本事,”庞在渊嘴角含着些笑意,说道:“那,我拭目以待。”
见庞在渊平复得差不多了,宁文儒又扑了上去乱揉乱啃一通。这次庞在渊根本忍不住了,没几分钟,压在他腰下的枕头就被掀开了,颤抖着喷井。还好他事前戴了套,才没有弄到到处都是。看着庞在渊的20厘米变小变软了,好像要从装满液体的套套里滑了出来,宁文儒依然没有放过他,左手的手指给紧紧箍住,右手撩动,又把20厘米给弄了起来,接着又把他啃了个遍。四分钟之后,庞在渊又出来了。
宁文儒还想再啃,可庞在渊出手止住了他,他扯掉了蒙着眼睛的毛巾督了宁文儒一眼,脱掉了装了大半液体的套套,喘着气说道:“别,受不了,下次会秒。”
宁文儒笑嘻嘻地得瑟道:“就是要让你秒,看你还怎么艹死我?”
庞在渊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你所愿,今晚我是艹不到了,只能下次找机会。”
宁文儒看着庞在渊那满足得瑟又装模作样的表情,又感觉被套路了。而且,庞在渊在说下次找机会的那句话的时候,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很像是想让自己把文中的手法统统都用到他身上一样!
只不过,虽然被套路了,宁文儒还是感觉乐在其中。
一定是庞在渊的身体太多诱人完全满足了想象的缘故!
就担心庞在渊只不过是看了小说想实践,找作者来玩玩,只是身体上的悸动,只能维持玩玩的发泄关系,不能长久。不过,宁文儒瞄到现在庞在渊健美的躯体上,那身上那满布的牙印,和那光滑的水迹……这饱满的胸肌,这结实的腹肌,感觉还能玩一万年!既然庞在渊想玩,就在分手前玩大发好了,谁也不艹谁,谁也不吃亏。
而被宁文儒视线巡逻着的庞在渊,他的20厘米很快又站起来了,可他没有去管,只是坐起身来,一脸认真地说:“你把我玩出三次了,可你还没有。”
宁文儒摸了摸自己穿着牛仔裤的大腿,问道:“你要帮我了?”
庞在渊幽幽地说:“不是帮你,是我觉得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你是没我有本事嘛?”宁文儒作死地说。
庞在渊笑了,欺身一压就把宁文儒结实地压住了不能动弹,并说道:“都把我啃遍了,我却连你的锁骨都没看到,你说公不公平?”
接着,庞在渊就狂化起来了!
他的右手在宁文儒那濡湿了的牛仔裤上揉了几下,接着拉开了拉链,头一低,在上面深深地闻了一下。
宁文儒脸红了,把他的头部推开了一点,说道:“我——还没洗澡。”
而且,宁文儒完全预料不到自己的牛仔裤今晚会被扒开拉链,所以穿了皮卡丘图案的白色小内内!一大只皮卡丘刚好在他的正前面,宁文儒低头看了看,都觉得自己幼稚死了。
“原汁原味,我喜欢。”庞在渊开了个小玩笑,隔着他被濡湿了的皮卡丘图案,含住了皮卡丘可爱的头部,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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