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带松解后,湿贴的纱薄中衣便成了仅能虚掩的阻隔,只须轻轻一揭,就只余最后那条紧贴肌肤的主腰。
秦霄瞥见那露出的一抹水浸胭红,只觉气息一窒,胸中犍棰击鱼般怦然起来,心头燥热,指间却像定住了似的,捏着那系带轻颤,怎么也动不得。
现下这般情景实是始料未及,脑中不自禁的有些迷乱。
顿了半晌,掌心也微微见汗了,思虑着不能如此唐突她,索性便不撩开中衣,阖了双目,仍旧拈着系带,稍稍向上提,另一手探探地从腰际伸了进去。
才将将触到,身子又针刺似的震了下,隔着薄薄的一层细绸,就觉那温软的肚腹随着吐息上下起伏,一动一动轻触着自己的指端,简直说不出的荡人心魄。
他僵着手定定神,探过去摸到最下面的金纽,颤颤地扭开,一路三四个上去,也都解了。
只因闭着眼,手上没了准头,也不知在软腻处蹭触了多少次,心跳得越来越是厉害。
渐渐移到胸口处,摸到峰峦起伏间最后那颗金纽,却觉紧绷得厉害,扭了两下竟没解开。
他没办法,只好将提着系带的手也伸进去,两下里稍稍用力对着一逗,纽子终于松解了,那主腰应势自下向两旁袒开。
秦霄虽没睁眼,可也感觉到了,本来乱如鼓点似的心跳陡然一顿,连带着额角也被牵动了,阵阵地发懵。
他手仍抓着那对金纽,忽然生出想睁眼瞧一瞧的冲动。
转念又想,这乘人之危的念头实在太过无耻,岂非羞辱了人家好好的姑娘?若果是那般,这自小饱读的圣贤书,可真算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欲念渐去,惭意暗生,正要去拧手巾替她擦拭,耳畔却忽听那娇沉的声音轻哼了一声。
这声响虽低,却像耳边响了个炸雷。
秦霄浑身一哆嗦,不自禁地睁开眼来,双手却仍扯着那对金纽。
恰在此时,夏以真身子扭动了几下,眉间微微颦起,那双俏目慢慢睁开,缓缓移正,终于落在他脸上。
四目交投,怔怔对望……
这一眼好似过了万年。
秦霄只觉遍体生寒,面上却僵出一派正色。
“你……”
夏以真略显茫然地问了声,随即便发觉有些不妥。
自己躺在这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只着贴身衣物,还是凌乱松解,而他却坐在旁边,两手伸在自己衣内……
“是我。”
他这话答得声如轻风,甚是淡然,不起半分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不紧不慢地从她衣内抽出手来,还不忘遮掩整齐。
夏以真大怒,抬臂遮住胸前,这一扯衣衫,主腰登时滑落,不由一声低呼,才发觉原来纽扣已全被解开,里面尽显无遗。
她怒红满面,胸中那股无明业火熊熊升腾起来,二话不说,右手一翻,便向他胸口拍去。
纤掌才刚挥出,忽觉胸口气血翻涌,竟提不起力气,手臂登时软垂了下去。
秦霄见她脸现苦楚之色,急忙问:“夏姑娘,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
夏以真含胸蜷着身子,咬唇轻“咝”,眼角怒瞪着他。
秦霄自然瞧得出,光是看那恍如刀锋的眼神便知道,若不是此刻身子不适的话,她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大卸八块。
他既没慌,也没躲,面上仍是正色如常,缓缓起身,微带责备地望着她道:“方才夏姑娘遇险,好歹也是我提醒在先,又相救在后,如今脱了险,姑娘怎的反倒来怪我?”
夏以真闻言一愣,依稀记得当时感到脚下震动忽起,察觉不妥,便纵身跳下船,随即就被那山崩地裂般的冲击之力震伤,跌入江中,昏晕了过去,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莫非他所言是实?
可这人不是不懂水性么,又怎么救得了自己?
心下疑惑,垂眼瞧瞧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怒火又炽,扯过被子遮在身上,骂道:“是又如何?淫贼,你……你竟敢如此无礼辱我,瞧我饶不饶你!”
这话说得响亮,像是牵动了伤处,不由又低哼了一声。
只听秦霄摇头轻叹道:“姑娘怎的乱怪好人?你落水后身上仍是那套喜袍,我若不将它脱去,仍任由你穿着,岂不引人注意,如何能避开那帮袭船之人的耳目,逃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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