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
未来语气微妙地重复了一遍:“欸~安倍啊……”
眸光落在躺在路上的黑色太刀上,她意义不明地勾了勾唇:“那可是超有名的大阴阳师世家呢~”
漫不尽心地朝那边移动,然后自然地弯腰,未来拾起妖刀在手中掂了掂,兀地眼神一凛,她将刀一指,扬眉冷笑:“所以,你想说你是姐姐我的祖宗吗?”
“啊,差点忘了,你在这深山老林里呆久了可能不知道,现在啊再无安倍了,连土御门都没有了,只有君明。”
“而站在你面前的正是安倍和土御门的后代君明中的一员。”
“啊,是吗。”少年被戳穿谎言依旧不面不改色。
眼眸微眯,没有见到预料中的反应,未来的口气不是很好: “所以啊,你说谁不好偏说安倍。”
“妖怪。”
红衣少年只笑不语。
未来蹙眉,有些疑惑: “不说的什么吗?”
抬手搭上刀背,指尖捏住刀刃,薄唇挑了挑,他似笑非笑地挑眉:“你想要我说什么?”
握着刀柄的手用劲,而妖刀却纹丝不动,未来抿唇:“放开!”
紫色的竖瞳微眯,无端蒙了一层浓雾,让人遍体生寒,他唇角含着暧昧的笑意: “你叫什么?”
“丹波山上的人口失踪是你干的吗?”无视了他的问题,未来冷着脸质问。
他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子,艳丽的眉眼舒展开来,慵懒又肆意:“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再回答你。”
“我可以先收了你,然后去我的大本营再好·好·地聊一聊。”双唇微动清晰的音节从中吐出,左手下垂,振袖遮掩下,小纸人落入了她的手中。
眼角上扬,那双不笑也带着三分邪气的眼瞳微阖,少年松开了捏着刀柄的手,黑色的碎发掩去他的神情。
未来被少年突然的转变弄得有些踌躇,想要召唤式神的动作一顿,而然就是这个极短的犹豫给了少年机会。
恍惚中,她瞧见少年兀地划开邪气的笑容。
下一秒,面前的红色就消失不见。
“什……么?”
冰凉修长的左手一点点裹住她的指尖,大红和白色的布料一起交叠着,纤薄的小纸人被合在掌心,脖颈被一只手从后怀住,不属于她的炽热的温度从身后紧贴上来。
未来的身子僵住了。
“呵……”
耳畔响起醉人低沉的笑声,宛如质地优良的大提琴骤然划开音弦。
性感十足。
“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到我的大江山去吧。”
“我们再好·好·交·流。”
“未来……”
虚无缥缈的音节在耳边消散,馥郁的酒香充塞鼻中,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身子也渐渐变得无力虚浮。
漂亮的黑眸开始迷离蒙昧,而后慢慢地涣散,直至受不住眼皮的沉重而阖上。
“咣当——”
黑色的刀柄从手中脱离,泛着银光的利刃摔落在地,扬起了土尘后化作一张满是墨迹的咒符,随风飘去。
少年敛眸,细长稠密的睫翼在眼下留下阴影,紫色的竖瞳中映照出怀中沉睡的少女安静美好的面容。
蓦地,他轻笑一声,而后抱着少女消失在了原地。
如火的红枫在枝头摇曳着,整个林子仿佛燃烧一般。
》》》
是夜。
长河里坠落了一弯金红色的弯月,漆黑的夜空星星点点。
偏僻的郊外,老旧的民宿中夜火通明。
“还没找到吗?”原本站在廊下的萤草看着刚归来的几妖,语气焦急的问。
白虎抖了抖全身,金色竖瞳冰凉,他淡淡地瞥了廊前面中带忧的那些被留在民宿等待的妖怪一眼,摇了摇头。
“连座敷童子去也没用吗?”坐在金鱼上的老人眉头紧锁。
“对不起,我没有找到未来。”蓝袍独角的小孩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瞧见座敷童子的样子,惠比寿忙解释:“老夫没有怪你的意思。”
“是啊,座敷童子的幸运加成也不是万能的。”萤草接过话,语气轻轻柔柔地安慰。
安慰没起多少作用,一想到那个爱摸自己脑袋的少女还没找到,座敷童子就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可是我们把整座山都找了个遍,就只发现了未来的刀。”
“未来她……”
视线从手中黑色的妖刀上移开:“我再去找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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