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宋翎究竟什么时候又背着自己去相亲了。
这么想结婚,找他就好了,其他男人比得过他吗?
肖松可:“当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垌突然笑了起来,紧盯着肖松可的眼睛:“那当年肖先生怎么会离婚呢?按您的说法,这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你!”被刺中痛处,肖松可白皙的面孔透着戾气,拳头攥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向沈垌袭去。
“我那位朋友他母亲姓林,叫林茉茉。”
肖松可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别人提及这个名字,单着三个字,过往的酸甜苦辣都浮现在眼前,逐渐酝酿成艰涩的声音和酸胀的眼泪。
“她,又结婚了吗?”
这不奇怪,她那么美好的女人离开了自己才是解脱。只是他苦守多年的心中的一点点希冀化作了云烟,消失在夜色里。
“没有,她回国了,因为一些事。”
沈垌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写下了Monday甜品店的地址,推到肖松可面前,提醒:“她儿子很想见你。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是个很可爱的金发小男孩。”
“... ...好,谢谢。”大概是近乡情怯,肖松可还没有做好见她的准备。这些年怕再遇见她时自己已经老去,而她还是记忆中那副天真小女孩的模样,虽然改行做了导演,他还是注意保养。颤着手接过纸条,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为什么帮我?”
沈垌也不隐瞒,直白地说:“我希望你给我个照顾宋翎的机会。她心防重,顾及的事又多,我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和她谈开。”
没有宋翎的允许,他不会向她的家人透露她怀孕的事。至于未来会因此造成的麻烦,他也会妥善解决。
“沈垌,我不能要求你如何对待我这个外甥女。不过,你要知道要是谁辜负她,我肖松可是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的。”
沈垌没有犹豫,语气反而轻松了下来:“好。我也不会给你教训我的机会的。”
男人间的承诺总是行动大于语言,肖松可虽然对沈垌的话半信半疑,可也知道宋翎不是笨蛋,如果不是信任也不可能搬到沈垌家住。
终于又送走了肖松可,沈垌这忙碌的一天算是画上了一个逗号,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宝等着伺候。
他收拾衣服走到刘嘉面前,叮嘱说:“明天早会延迟到八点半。”
“知道了,沈总再见。”
“嗯,再见。”
沈垌匆匆赶回家,手里还提着从保安那里取来的甜点。
一回来他就看见宋翎在厨房狼吞虎咽的场景,菜还是中午剩下的。沈垌皱着眉制止她说:“别吃了,都冷了。”
宋翎也不知道吃了多久了,盘子空了两个,她轻轻打了个饱嗝转身说道:“你回来了。”然后又转身准备把刚刚吃完的盘子洗了。
沈垌走过去,抓着她的手靠近她。宋翎为了避开他灼热的气息,身体后仰,下半身紧贴着料理台。
他语气里带着埋怨:“为什么饿了不打电话给我?”
“大哥,我没有手机啊!”宋翎的腰被硌得难受,没好气地回答。
沈垌撇了眼客厅的固话,抬首示意说:“这里有电话。”
“哦,可是我不记得你号码。”才不是,她只是觉得为了这一点点小事就喊他回来太无理取闹。
毕竟人家是沈氏的大公子,一寸光阴一寸金地赚钱。人家都说了去公司处理事情,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不要随便打扰嘛。
不过,沈垌不知道宋翎的这些顾虑,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也站远了距离,说:“你的提拉米苏在桌子上,待会儿记得吃。”
说完他又起身进了书房。
宋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像被雾霾笼罩般落寞黯淡,小声嘟囔着句:“这就生气了?我那么善解人意,还不是怕你损失几个亿!”
再次错失要回手机的时机,宋翎提着蛋糕回了房间,准备当夜宵。
* *
半夜,因为吃了蛋糕的缘故,她的嗓子又腻又疼,想着沈垌应该已经休息了,她也懒得再换衣服,穿着一身短小的白色睡裙迷迷糊糊地跑去厨房。
沈垌还在书房处理事务,他早已习惯这种高强度的生活。不过今天奔波的次数太多,他的身体深感疲惫,为了加速进程,他起身准备去客厅泡杯咖啡。
没有等到咖啡,眼前的美景让他立刻清醒过来。宋翎正站在冰箱旁边喝水,白色的丝质布料衬得她的肌肤更加莹润诱人,冰箱里的那一点光亮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分明有几颗水珠顺着她的下颚线条一直从脖子滑倒胸前的那道沟壑。
沈垌非但不困,某个部位更是清醒到叫嚣着疼痛,他捏紧拳头脊背挺得笔直,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宋翎还是那副迷迷糊糊的表情,路过沈垌准备回房间时完全忘记了自己清凉的布料,对着他璀然一笑:“还没睡啊,晚安哟~”
“晚安。”沈垌此刻的声音粗哑中带着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