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的黑虫尸体被一块手绢包着,搁置在桌子上。桌子两边,粒苏与陈三水对垒着。
陈三水双手环臂、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边,用下巴指点着黑虫:“阿容,你可知道,要是被绿荷与少主发现你跟我们玩这招,你会有什么下场吗?”声音里充满了戏谑与威胁。
粒苏淡淡地瞥了眼那只倒霉虫,甚是不屑地瞟着陈三水道:“玩招?三点水,你以为你随随便便在哪个犄角旮旯逮只虫子就可以栽赃给我?”
见粒苏那蔑视的眼神,陈三水气急刚想回话,粒苏又接着摇头晃脑地道:“是……我承认,我之前是冒犯过你、得罪过你,而你呢,也十分、特别、非常地想杀了我,可是你跟我耍这低劣的花招,是不是显得你特别蠢、特别幼稚?”
“你!你居然敢倒打一耙?”陈三水“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好好的一张俊脸生生地被气成了猪肝色。
“你什么你!”粒苏不服气地仰着头瞪着他,“天下之大,虫子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只虫是我的?有本事你就拿出来啊,没有你就赶紧给我闭嘴。”
陈三水被粒苏说得干瞪眼,良久后突然仰面大笑起来。“阿容啊阿容,是我低估你了。”说完后他的身形瞬时移到了粒苏的面前,一把匕首直直抵到了粒苏那缠着布条的脖子上。“看你这脖子上的伤,应该是少主划的罢?”
妈的,这些人都有病啊。怎么人人都要拿刀拿剑地架在她脖子上 呢?
粒苏可以感知到陈三水身上并没有杀气,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点笑意。所以此刻她倒也不慌张,对着陈三水就翻了个白眼:“是啊,就是你们少主干的。”
“我很奇怪,既然他动了手,肯定是对你产生了怀疑。那为何还要留你一条命呢?”陈三水稍稍扬眉,嘴角习惯性地斜着坏笑。
“你想知道吗?”粒苏眨巴眨巴眼睛。
陈三水诚恳点头:“想。”
粒苏比他更诚恳地点头:“我也想知道啊!”
陈三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而后又快速褪尽,恶狠狠地道:“你耍老子啊!”
粒苏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手将那只匕首轻轻推开。“你还真是无趣得紧,开个玩笑而已嘛。”
陈三水眼神一紧,冲她吼道:“你还敢说这只虫不是你的?这句话不是老子对绿荷说的吗!”
粒苏十分嫌弃地捂紧耳朵:“你声音小点行不行?”
“行。”陈三水迅速地小声回应,然后端端正正地在床边坐下,十分好奇地问粒苏道:“所以说,五毒窟里的毒虫真有窃听的能力?”原来这家伙只是对这个感兴趣啊,事到如今,如果她仍然死活不承认的话,陈三水很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咔嚓”一声就了断她。
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粒苏瞄了眼陈三水手里的匕首。陈三水马上会意,立刻将匕首收了起来。
粒苏这才放下心来:“你首先得答应我三个要求。”
陈三水先是犹豫了下,而后才视死如归地咬着牙道:“你可千万别让我娶你啊,你还太小,我下不了手啊……”
粒苏满脑门的黑线:“你想多了,就冲你说我从小就心思难以揣摩、手段毒辣,我也不会让你娶我的。”
陈三水长吁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粒苏压抑住心底的不爽,努力地使自己的语气缓和些客气些。“第一个要求就是,如果绿荷真想弄死我,请你帮忙拦一下,谢谢。”
陈三水也很客气地摆手道:“不谢,反正我也拦不住。”
此刻粒苏真想糊他一脸血。
陈三水看粒苏那恨得牙痒痒的神情,还装作一脸无辜。“真的不用谢,你可以说第二个要求了。”
粒苏拍着胸口顺了顺气:“第二个要求……”但是怒火还是没能压住。“我他妈命都要没了啊!哪还有什么第二个要求啊!难道让你给我买棺材啊!”
陈三水看着咆哮着的小萝莉,不禁觉得有些有趣,一脸玩味地摸着下巴道:“这个可以有,棺材式样以及墓地位置,你都可以告诉三水哥哥,三水哥哥保管给你办得妥妥的。”
粒苏甚是幽怨地瞟了他一眼:“我特么谢谢你啊……”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不要脸的货居然恬不知耻地应下来了。
粒苏苦闷地仰天长叹:“三点水,你说绿荷干嘛想着要杀我啊?就因为庄玠给我端了碗粥?”这一次窃听行动真的是惊到她了,没想到绿荷那个冷淡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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