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大意了。”
狐狸眼谷主瞅了粒苏半天,继而又往周围的一群群静止的黑虫瞥了两眼,面露不屑地拍拍雪白襦衣胸前那黑不溜秋的脚印,却发现怎么拍都拍不掉。
粒苏挑挑眉,抱胸道:“别白费力气了,我这鞋底可是淤了不少年的黑泥呢,况且……”她故作深沉地停顿了一下,而后道:“我今儿还踩了不少鸟屎鸡屎。”
一语冒出来,狐狸眼谷主的脸色在这飘渺的月光下都能看得出绿得不成样子了。
她竖着眉怒道:“放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
“我特么还小啊?我都十六了!”粒苏板正着脸纠正,然后又扯着嘴笑了一下,“当然啦,跟大婶您比起来,我自然是很年轻的啦。”
“大婶?”狐狸眼谷主被气得脚下一趔趄。
“没错!至于您刚刚问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粒苏沉吟着,很不要脸地又道:“我呢,同这两位姐姐一样,都是江湖第一美女的美女徒弟。”
没成想林巧娥在飞雁芸雁的搀扶下还不忘插上一句:“叫我娘!”
狐狸眼谷主、飞雁、芸雁皆大吃一惊。
粒苏无奈地回头摆摆手:“哎哟,娘,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就别纠正我了嘛……”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娘!”林巧娥脸色惨白着,意识回来了一点,但还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怎么可能!师姐你后来又跟谁生了一个?”狐狸眼谷主神情激动起来,眼中尽是不甘。
“我娘跟谁生关你屁事啊!快把解药拿出来!”粒苏看着林巧娥那难受的样子,心里隐隐发疼,语气也不自觉地恶劣起来。
狐狸眼谷主讥讽地斜了下嘴角:“呵,解药你得凭自己本事拿,不过就凭你……”
话还没说完,粒苏就冷漠着张脸打断道:“哦,那我拿了。”
她一怔,疑惑地斜了下身子。
“是不是觉得身上痒?”粒苏一脸严肃地问道。
她惊惧地转向正虎视眈眈地包围着她的黑虫们,“它们什么时候动的?”
粒苏耸下肩,无辜地眨巴眨巴眼:“它们没有动啊,只是摆设而已,给我助威来着。你身上的虫宝宝,是在那两个姐姐跪下求你的时候爬上你衣服里的。”
“你!你阴我?!”狐狸眼谷主咬着牙,气急道。
“嗯。”粒苏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就像您所说,就凭我一人与你单打独斗,恐怕胜算几率不咋地高,所以我只好阴你了。”
最后一句,粒苏说得大义凛然、理所当然。
狐狸眼谷主冷哼一声:“不过是区区虫子,我堂堂月满谷的谷主,还会怕了不成!”说着便要动手。
粒苏反倒走上前,摇摇头道:“一看你就没有我娘懂得多,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吗?”她伸出手递到谷主面前:“五毒虫,这个毒我都没有解药。”
谷主吊稍的眼角一颤:“魔教?”
粒苏点头道:“所以请你别废话了,快把解药交出来!”
“我今儿就没打算给她解药。”谷主颤着声回道,“解药在谷里,我可以带着你去。”
粒苏觉得很奇怪,刚刚还飞扬跋扈的一人儿,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怂了?五毒虫名号很响亮吗?
“你不会是想跟我玩什么花样吧?”粒苏狐疑地盯着她。
“不敢,不敢,虫子不是还在我身上吗?”谷主连忙摆摆手,便转身要带路。
粒苏退回到林巧娥身边,看了看飞雁、芸雁两人,不料这两人立刻扶着林巧娥往后退了退,一脸畏惧地看着她。粒苏摸摸后脑勺,疑惑不已:“退什么退,放心吧,虫子又不咬你们。”
这两人还是怯怯地盯着她。
“我问你们,可信吗?”粒苏拿眼瞟了下在前面走着的狐狸眼女人。
飞雁与芸雁对视一眼,惶惶不敢出声。
“我特么问你们话呢!”粒苏见林巧娥那强忍痛苦的样子,不免急了,话语重了些。
这俩姑娘身子一颤,差点被吓哭了。
粒苏无奈扶额,便要亲自来扶林巧娥。“娘,您先忍一会儿……”
不料这一次这俩姑娘胆子又上来了,身子往前挡住林巧娥,不许粒苏来碰她。粒苏真的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啊,刚刚她们不还站在同一战线的嘛,怎么现在对她敌意这么大。
没办法,她只好叮嘱这两人好好搀扶林巧娥,然后就飞身上前与狐狸眼女人走在一块儿。
这女人身子一扭,立刻要与粒苏保持距离。
粒苏受到了重重的打击,怎么感觉现在她被嫌弃死了,不就是踩了点鸡屎鸟屎嘛,至于吗?
“轻功!用轻功回你那什么破谷!快点!”粒苏为了林巧娥能少受点罪,耐不住性子催促道。
狐狸眼女人立刻点头,腾上半空。粒苏瞧了眼身后,飞雁芸雁也架着林巧娥点地跃起。她便跟了上去。
在黑夜中几人连番奔走,在那深山的山头,已有微光翻着照亮了小半块天。
天上正在进行黑白交替的庄重仪式。
月满谷夹在两座大山之间,红砖青墙的巨大庭院杵在里面。粒苏站在谷口,看见那豪华庭院就活脱脱来气,凭什么前任谷主要住在那么破的烂草屋!这形成了多么强烈的视觉对比啊!
粒苏瞥了眼前面那个欠揍的狐狸眼狠毒女人,心下暗暗发誓,要为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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