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对不起22年间对她百般栽培的老师们。
可是她还得强撑着一张神经兮兮的脸:“再者说了,昏迷了两天都不见醒,怎的就突然好转了呢?”
太傅夫人的面色惊悚到了极点,慌道:“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哇?臣妇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
“别急别急……”粒苏柔声安慰,“听说城外有一道观,里面的道士作法很灵,你可以去请道长到府里作作法。”
“王妃说的是!”太傅夫人忙不迭点头,便欲起身,“臣妇这就回去请道长作法。”
“不过我还得奉劝一句。”粒苏随之起身道:“依王小姐目前的行为来看,太傅夫人最好不要放她到处乱跑。得罪了我是小事,倘若哪天撞上了另一位王妃,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太傅夫人顿觉十分惶恐,忙点头:“是、是,臣妇记下了,多谢王妃的提醒。”
粒苏轻笑了一下:“那么,太傅夫人请慢走。”而后对身后道:“春歌,去送送。”
“是,夫人。”
粒苏见春歌领着太傅夫人等一行人离开了正厅,她略显轻松地重新坐回位子上。
【你掰瞎话的功夫不错嘛。】
脑中响起系统那调侃意味十足的笑声,粒苏懒得理他:“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接下来王云嫣还能出得了府吗?”只要王云嫣没法出府,就不能在外面作妖,还谈什么开赌坊酒楼服装连锁店啊。把王云嫣这些玛丽苏光环扒下来,那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去下一个世界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系统竟然轻蔑地一笑:【呵,粒苏小姐,你以为玛丽苏光环是摆设?那么容易就可以摘下来?】
粒苏轻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让她父母看好她,她仍然可以堂而皇之地随意出府?”
【总之呢,任务要完成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好好努力吧!】系统意味深长地留下了一句话,任粒苏怎么喊怎么叫,他也不出声了。
这特么的在搞什么啊,神出鬼没的!
粒苏的脸部有阵阵怒意克制不住地涌出,她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啪”地一声震得她手生疼。她刚想心疼万分地将手伸至嘴巴呼口热气去去痛,但见旁边立着的丫鬟们正惊恐地互相对视,她赶忙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双手叠放在一处。“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厨房传膳!”她一边呵斥着,一边暗暗揉搓着她那骨节生疼的手。
丫鬟们忙应着去了。
春歌送走了太傅夫人,就来伺候粒苏吃了早饭。因昨晚被下药的缘故,粒苏的身子仍觉得有些发虚,便打发走了其余丫鬟,让春歌扶她回房间里休息。
期间宋止益前来探望粒苏,粒苏特别注意了春歌与宋止益之间的一些眼神传递。虽然她谈了三次恋爱三次失败,但她看过各种国产爱情剧,知道那两人看彼此的眼神都有些小暧昧。由此她更加肯定她的作战方针是正确的。
不过,王云嫣的玛丽苏光环到底还能不能够诈尸重现,她还不得而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她不禁想到系统对她说的话,看来她还需要再次针对接下来的剧情制定一个完美缜密的计划。
打定主意后,粒苏随意瞥向那个原本口口声声说是来看望她的儿子宋止益,此刻正眼含柔情、眼都不带眨一下地望向在泡茶的春歌。
看到这里她有些自艾自怜起来,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她特么尽职尽责地又是当红娘又是当娘,这媳妇还没追上呢,渣儿子竟然就要忘了她了。想想她自己还没完完整整地感受过一次爱情的滋润,却在这里被渣儿子与她扶持的玛丽苏第二狠狠地塞了一把狗粮。
马粒苏心里苦,却只能在心底骂上一句:
嘿!儿子!再看,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嘿!
粒苏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而且,她发现自己个儿竟然睡在她那浪漫大床上,很明显,景王在醒来后看见她瑟瑟地缩在地上,觉得于心不忍,就把她抱上.床了。
噫噫噫,算他还有点良心。
春歌带着两个丫鬟进来服侍粒苏穿衣起床洗漱。粒苏觉得浑身酸痛得不行,果然昨儿被追得太凶了。到了梳妆打扮时,眼看着那两个丫鬟又要把那些胭脂白.粉往她脸上抹,她立马制止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些以后让春歌来做。”
丫鬟们出去后,春歌为她上了淡妆。粒苏端详着古铜镜子里那颜值颇高但带着两只熊猫眼的脸,心里也有些明白景王的用情之深了。果然从古至今,都是看脸的社会。
昨晚在听见景王在梦中喊着“岚儿”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一来她想不明白这夫妻俩之间的关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二来她还是不知道王云嫣会不会再去春月楼出尽风头。不管怎么说,现在原主丈夫回来了,她的行动力自然受到了牵制,因而任务难度“呲溜”一下升高了。
再加上这大宅子里妾室颇多,其中争宠宅斗戏码隐约着要显现出来。这景王的宠爱表现,明显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啊。她必须要尽快干掉王云嫣,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宅斗戏份里活到第几章。
想到这,粒苏吩咐道:“春歌,一会叫个丫鬟去外面铺子里裁些白色绸缎、白色轻纱回来。”
“夫人要这些做什么?”春歌觉得疑惑。
粒苏起身理理袖子:“还有两个月就要过新年了,所以想着做几件新衣裳。”
可是哪有过年穿白衣的啊,再者说这白绸白纱这么薄,岂不会受寒着凉。这句话在春歌嘴边打着转,但终究还是咽下了。现在夫人的想法,她可不敢随意揣摩,只要应下便是了。“那还是让府里的张妈做吗?”
粒苏侧过头想了想:“不用了,我昨儿看你用剪刀用得挺顺溜的,想来针线活儿应该也不差,要不就你来吧。”
“是,夫人。”
“对了,我问你,你可知为何王爷会如此突然地回来?”粒苏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