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情好了一些,可粒苏仍咽不下这口气。
久卿注意到粒苏那委屈又怨恨的眼神,不禁笑道:“腓腓为何要这般看我?看来真的是摔疼了,来,我给你揉揉。”他的手轻轻揉捏着粒苏的后背, 眉眼间满是轻俏的笑意。
粒苏先是弓起背顶起他的手, 接着往后蹭了蹭,离他远了一些后再次蹲下来。像是有意要与他保持距离似的。
久卿见状,脸上笑容怔了下, 良久后认真地望着粒苏道:“你看起来精力似乎很充沛, 短时间内应该也睡不着觉。”
还不待粒苏做出回应,他就拎着粒苏后脖颈起身, 走至偏门旁, 掀开竹帘,到了廊道里直接就盘腿坐在了木板上, 之后才把粒苏放下。“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打发一下时间,一起赏会月吧。”
粒苏深深地觉得久卿这人有病。压根就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一切都替她做好决定了。这也倒罢了, 明明是他自己睡不着觉想赏月, 还把自个儿说得那么无私。真是奸诈狡猾不要脸!
她不免忆起白日里慕尘也被逼着去争当掌门了,不禁对男主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檐角飞起,一轮明月悬于夜空,在腾腾温泉热气弥漫中显得氤氲迷离。
久卿青袖一拂,瞬间那些四处飘散的雾气荡然无存。
皎洁月光没了雾气的阻挡,毫无保留地挥洒下来。透清的汤泉在月色之下清亮无比,层层叠叠的翠竹在夜风吹拂下窸窸窣窣,竹影婆娑,枝叶摇曳。
粒苏正蹲在温泉前很认真地赏着月,忽然久卿那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那毛茸茸的脊背,“腓腓,要喝一杯么?”
粒苏顿时浑身寒毛直竖,瞪大了眼睛,颤巍巍地回过头,看见久卿柔顺墨发被夜风吹得散落下来,肤若凝脂,气质清幽,不冷不淡,不热不暖。就是恰恰好的一种神情状态。
他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玉瓷酒壶,而地上则放了一只酒杯与一只小碗。
粒苏知道那只碗是留给她的,于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料久卿仍为那只碗斟满了酒:“这是竹叶青酒,我亲自酿的。无价之宝,你真的不要尝尝?”接着也为酒杯倒了些。
粒苏使劲摇头,态度异常坚决。
“是甜酒,一点都不苦的。”久卿还是不放弃,对她循循善诱道:“不信的话,你就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粒苏在这个极致大美男的软磨硬蹭下,终于受不了诱惑上前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清凉液体入口香醇,顺着喉口滑入肚子,不久口内幽雅芳郁,舌尖微甜。
这种口感实在是让她欲罢不能,于是她又舔了几口。
久卿瞧见粒苏的样子,笑着道:“看来这一次酒里没毒。”紧接着他端起酒杯举至唇边一口饮下。
粒苏霎时被呛住了。居然拿她当试毒小白鼠!
“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别生气。”久卿赶紧为她顺了顺气。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跟你师兄们一样,都是恶趣味!)”粒苏缓过气来后就怒不可遏地乱喊了一通。
“是我错了,乖乖赏月吧。”久卿道了歉,可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毫无一丝丝感到歉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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