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把绷带缠绕在沈柯的手上,直到整个手都被包裹的看不到肉色,才悻悻然的打了个不大好看的蝴蝶结。
沈柯已经睡的很熟了,沈柯睡觉的时候睡姿简直可以说是一本正经了,一动不动,只是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皱起眉头。
李渊缓缓的亲上沈柯的眉毛:“沈柯,好梦。”
沈柯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嘴角划起一个弧度,砸了砸嘴,转了个身,受伤的手砸到了旁边的墙上,刚才松开的眉头又皱起。
李渊缓缓的叹了口气,握住沈柯的手腕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怀里,躺在了沈柯旁边用另一只手扣住了沈柯的腰。
李渊闭上了眼睛,怀里抱着沈柯,感到了从所谓有的安心,李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
薄薄的阳光通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房中,晨风习习,风起时门边的风铃发出“叮铛”的清脆响声。
这一晚沈珂睡的很安稳,就是感觉翻滚的时候不太方便。睁开眼才发现怀里有一只流着哈喇子的大型动物。感觉到前胸衣服的湿意,沈珂无奈的笑了笑
沈柯推了推李渊,李渊未动一下,还是扣住他的腰,沈柯缓慢的把李渊的头放到枕头上,然后缓慢的掰开李渊扣在他腰上的手。
突然沈柯的动作顿住,李渊的眼眶旁边都是红肿的,他,哭了吗?
沈柯慢慢的举起手,想要摸一下那人的眼睛。
手举起到一半,就看到了手上那一层厚厚的绷带,一看就知道这人平常没有给别人包扎过,但是可以从包扎的角度看出这人用了不少心思在绷带的系法上。
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又因为大量的酒精导致胃部传来了胀痛的感觉,沈珂放下想要作乱的手,缓慢的起身,现在得做点什么垫垫肚子。
走到了客厅,习惯性的准备打开电视听会新闻。
电视柜上那个显眼的帆船,一下子就进入到了沈柯的视线。
帆船因为破碎,导致船体支离破碎,但是却被人用心的一块一块的用胶水拼接回去,有些零碎的部件没有,也被人找了木块剪裁成相同大小形状的样子,一点点的截了上去。
已经经过一天的胶水已经完全干了,沈柯已经可以完全拿起帆船,沈柯突然感觉这个帆船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不小心就会变得支离破碎,即使被人拼接完整,上面也会变得伤痕累累。
沈柯放下帆船,现如今,他只能把这艘帆船好好的捧在手心,希望他不要一不小心,再一次打碎就好。
沈柯突然嘲讽的笑了,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自欺欺人了,沈柯想起昨天那女人吻上李渊的那个画面,咬了咬下唇,直到下唇已经咬破感觉到了疼痛才收回了牙齿。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手指上沾染的些许红色让沈柯愣神听到卧室的门的开合声音,赶忙取来纸巾将嘴上的鲜血抹干净。
然后冲着揉着眼睛的李渊扬起一个笑脸,道:“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