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两岸,一岸只有花,一岸只有叶,中间隔了一条忘川河,那河又宽又长,无边无际,而且波涛汹涌,无法跨越,唯一可以链接两岸只有一座桥,那桥叫做奈何桥,那桥架起的唯一条件便是那痴情男女的至死不渝的爱情。
在那河边,满头白发的老人看着眼前的女子,笑着诱惑女子,拿起一个碗放到了女子的手里:“来吧,喝下它,再跳下去,你就可以见到你心爱的人了。”
“孟婆,记住,那颗珠子里面的彼岸花,若是遇到命定之人的鲜血,便会发光发热,若是想要度过这次的劫,只能挖出那人的心脏做为保护。”
漫长的时间里,她只记得这句话,其他的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她不记得已经在这个地方等了多长的时间,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甚至不知道那句话里面说的是否真实。
当她醒来的时候,只有眼前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土地和那一只只在空中飞舞的蝴蝶,几百年过去了,她已经成长到感觉可以链接着天空的大树了。
太长太长的时间,她连一个人都没有见过,直到有一天她伴随这朝阳醒来的时候,她看见了人生中第一个人,那人看起来高高瘦瘦,年龄已经有些大了,真是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的白发,他上前摸了摸她的枝干,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有这样的灵植。”
说完摸着那不长的胡须喊着人,自从这人来了之后,她自处的空间就彻底消失了,来来往往的人,以她为中心的泥土上开始快速的建起一个又一个的屋房,孟婆皱了皱眉,有些人建造的楼房就在她深处的根上面,她甩了甩枝条,将自己的根部挪了挪位置。
这一挪,根部上面的楼房的根基开始不稳,建造成了一天不到的楼房随之崩塌,那老人摸了摸地面,也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伤害到了孟婆,冲着孟婆鞠了一躬,指挥着人将崩塌楼房的砖块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将后面完全留给了孟婆。
孟婆摇了摇枝干,反正这些人只要不来烦她,对她来说,这些人在哪安家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那一点点的安稳不久就被打破了,看着眼前那小小的孩童,孟婆感觉到了蛋疼,这孩子每次过来绝对是鼻青脸肿,然后将哭的泪水鼻涕全部都摸到了她的枝干上。
孟婆真的很想一枝干抽死眼前这小屁孩,但是看见那张被泪水糊的一塌糊涂的脸蛋,却又每次都下不去手,只能静静的陪着他。
小男孩叫做胡清,长得白白胖胖的,每次来到孟婆的面前,都是自说自话一会就离开,突然有一天胡清摸了摸孟婆的枝干,满眼都是疑惑,说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
孟婆摇了摇枝条,觉得这小孩子真可爱,难不成他还希望我这颗树跟他能谈天说地么?但是还是低声笑道:“你想要我和你说些什么呢?”
胡清抬眼:“什么都可以啊。”
孟婆顿住,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你可以和我沟通么?”
胡清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啊。”
孟婆看着扶在她枝干上面的小孩子那双还带着婴儿肥的手臂上,遍布着青紫的伤痕,问道:“既然有这样好的天赋,怎会被人欺负成这种样子,收了你的师傅就不管么?”
胡清叹了口气,眼眶里面突然就堆积了一些泪水:“师傅不知道的,师兄他们总会在师傅回来之前把我身上的伤治好的七七八八,就是因为有些时候我跟一些灵植说话的时候,会被大师兄他们当成我是在自言自语,从而把我当成了怪物,我那时候就是因为这样被赶出村子的。”
“当年啊,我从植物那里得知,我们村子那两天会降下大雨,我跟大人说的时候没有人信我,妈妈还挂着我的鼻子说着我是个小骗子,妈妈那时候的手真的很温暖很温暖,可是过了两天,大雨伴随着泥石流来了,将整个村子都冲刷成了废墟。”
“妈妈,妈妈为了救人,扑到水底没有再上来,村里的人想起我说的话,说是我是个祸害,就这样把我赶了出来,还说要不是妈妈的话,他们就要把我杀了以祭那些死去的人的在天之灵。”
“我一个人流浪,我有些不大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只记得那些喜欢跟我抢吃的的野狗,后来我就被我师傅捡到带了回来啊,但是我这个能够跟植物说话的事情再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毕竟祸从口出是我这么大了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个道理。”
孟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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