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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敏对她扬了扬下巴:“你不是会拉小提琴吗?”
杨哥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转向她的视线仿佛要把整个生命压在她的身上。
“你会啦小提琴?会拉《LOST BOY》吗?”
她真的不喜欢面对镜头。
张天天看向舞台,看向上台时信心满满的男人此刻正努力压着心底的失措,双手死死拿着话筒。
女人没看他,一直盯着台上的苏特。
问话的男人没耐心等,未等她开口回答之前,已推推搡搡将乐手推向舞台。
“她是我的粉丝,我得特别照顾嘛。”
……
“傻白甜中的战斗机!”
她记得在她失意时——他那个温暖的怀抱。
权当回报吧。
张天天脱了外套递给身边的金敏,在她反应过来,已一步越过推搡的两人,抢过乐手手上的小提琴,走向了舞台。
演播室一下声音绝止。
紧急开会的编导们齐齐抬了头向舞台望去。
苏特诧异的看着上台的张天天。
“放心,有我!”
她微笑,拿着小提琴从他身后经过,站在了离他不远,却又是舞台光源外比较昏暗的一处。
身体站直,架琴,扬弓。
像小时候在自家花房每次练琴一样。
仅仅是一个起势的动作,已让台下的金敏莫名红了眼。
“你说她快十年没拉琴了,真没问题吗?”
金敏指了指舞台,只对他道了两字:“你听!”
悠长缠绵的琴声缓缓而起,华丽而又沁人心脾。
女人站在黑暗里,手里的长弓在小提琴上发出令人惊喜的音符。
“我的琴居然能拉出这么华丽的音色。”乐手震惊。
混乱的场子渐渐被她镇定了下来。
她轻轻对着舞台中心的男人点了下头。
苏特拿着话题,准确找到了插入点。
伴着琴声,那首由他亲自改编成中文的《LOST BOY》从他口中缓缓溢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提琴的音色,铿锵顿挫的节奏里总带了些丝丝浅浅的忧伤,如水墨在水中化开,从听者的心头轻轻荡过,却又不经意的一点一滴挠开人心底结了疤的伤口。
“每次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无处可去也打不了电话,
唯一的朋友住在月亮上,有的时候他也会离开我;
有晚当我闭上双眼时,我见到个影子在飞翔;
他带着最甜美的笑容靠近,告诉我他想与我聊一会天;
“人们都叫我彼得潘!”他说:“我保证你从此不会再孤单。”
而从那天起,我成了个住在梦幻岛的lost boy;
彼得潘便是我的主要玩伴,无聊时我们会去森林玩耍,与“明知船长”玩追赶游戏;
Run, run, lost boy,
they say to me.
Away from all of reality……”
男人轻轻地唱。
小提声静静相随。
舞台上一只话筒,一把琴,将旋律下的故事娓娓道来。
没人想到不插电的现场演唱会带来这样的效果。
知道内情的人不由惊叹他们配合的默契。
一连串复杂连音跳板变弦之后,观众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叹。
琴声渐入忘我之境,渐有盖过歌声的势头。
干当绿叶的女人,站在阴影里,所有的光芒全聚集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下巴抵在琴上,长弓优雅的在她手中拉动着,落下的目光温柔如水。
她好似水晶球里拉着琴的孤独公主。
视线不由自主的越过聚光灯下的歌者,转向了角落里拉琴的女人。
也许是歌声越来越悲凉哀伤。
在那抹剪影里,他们好像看到了主人曾经埋葬的过去,寸寸烙印的疤……
男声还在悠悠的唱。
“梦幻岛是像我这种lost boy的家,我们是自由自在的人。
它对我撒着魔法粉要我相信他;
我们将一齐飞去绿色的云彩那里,朝着你的美丽命运飞去;
当我们高飞于不爱我的城市,终于感觉到我拥有了一个家;
不久我们就到达我的梦幻岛;
我的双脚轻踏着细沙降下;
而从那天起,我成了个住在梦幻岛的lost boy;
彼得潘便是我的主要玩伴。
梦幻岛,我好爱你;
也把你当成我甜蜜的家;
最后我成了永远的lost boy……”
——《lost boy》(歌手Ruth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