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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娇却不自知。
“林氏集团?很牛逼?”
能问出这句话,只能说明她是个傻逼。
孙瑶扶额。
这时,本还在与孙晓娇大眼瞪小眼的娘炮男突然转向了她:“孙氏企业的千金?”
“哈,时间不早,我还得回家做饭!”
孙瑶三两步窜进电梯。
“你不许走!”
孙晓娇拦住娘炮男,娘炮男低着头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突然惊恐的眼睛一缩,放下了扯住他的手。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是你妹妹?”
电梯门关上。
玻璃观光电梯缓缓下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落在了他两的脸上,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他两都没再开过口。
娘炮男没有送她回家,叫了代驾过来 ,且还甩了她一脸的尾气。
孙瑶坐了二十八站的地铁才回到了顾家。
一出电梯,就看见顾江离与对门的大姐相顾无言的站在房门口,背对她的大姐手里拿着酱油瓶,嗯!估计是来借酱油的。
孙瑶想也不想,掉脸就退进电梯。
“孙!瑶!”
冷气压过境,一下又把孙瑶从电梯里扫了出来。
夫妻不一定会因爱结婚。
男人不一定爱女人,小受也可以随时掰直一样。
那层膜,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一直以为自己性#冷淡,会抗拒与男人发生关系,可当与顾江离做#爱做的事时,她的内心却出不出来的奇妙。
不讨厌,不欢喜,平静中却又很想紧紧的抓住他。
也许是因为他们先领了“同#床”合法“交#媾”的许可证吧,孙瑶并不觉得羞耻或是后悔。
只是捅破了这层纸,与普通夫妻没两样的他两会有所改变吗?
滚烫的体温紧紧的贴在她的肌肤上慢慢的渗进她的胸口,让那常年冰封的地方都不禁为之颤抖。
“还疼?”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像是断了线般,再也止不住。
孙瑶嘴角微扬,回了男人一个十足市侩的笑容:“你可以试试被人爆菊花的滋味。”
男人戏谑的笑出声,动作却变得小心温柔起来……
成人的世界里,谎话与伪装似乎成了必需品,而真心则藏匿其中,与之并行。
这一夜孙瑶睡得极不安稳,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13岁,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泊油路上。
雨下的非常大,仿佛从天上倒下来一样。
她衣服上沾着血,她茫然失措的边走,边哭。
路像是没有尽头,任她怎么往前走,都走不了终点。
……
孙瑶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闹铃在房间里惊天动地的响着。
她呆呆坐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按掉闹钟。
8点35分。
时间压根没往她脑里过,孙瑶习惯性的扒开被子,下床往洗漱间走,双脚刚踩在地毯上,人便重重的跌倒了在了地上。
下身火辣辣的疼,记忆迅速闪回。
做了?
做了一夜?!
今天他还记得不?!
内裤在哪?!有证据吗?
嗯,做了。
做了一夜。
昨天喝高,今天他不一定记得。
内裤在自己房间,证据被水冲了。
我勒个去。
卖身契都没签,一点证据都不留,她居然还敢半夜爬回自己房间?!
孙瑶凭着一股狠劲从地上跳起,想也不想就往顾江离的房间冲。
顾江离要是来个死不承认,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做什么?”
顾江离西装笔挺的站在更衣镜前正在打领带,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冲进来,当即就挂下了脸:“出去。”他落下两字,眼睛都不带停留的再次回到了更衣镜上,道貌岸然的模样堪用“人面兽心”来形容。
当然,孙瑶也不客气,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把手往他眼皮下一伸:“钱。”
“什么钱?”
“开#苞钱。”
“开#苞?”
顾江离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什么开#苞?”
“顾江离。”孙瑶叉腰怒吼:“你不要跟我说你忘了,你昨天……”
“昨天什么?”
顾江离冷冷接了一句,孙瑶莫名消了气焰:“顾江离?”她手在他面前摇了摇:“你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顾江离目光讥讽的在她身上一扫:“你该不会说我酒后乱性,强上了你吧。”他伸手把她推开,手插#进口袋,大步不停的往玄关走,经过客厅时,冷不丁朝跟在他身后的孙瑶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厨房还有些你特调的血,番茄酱没收起来,以后记得作案要先毁灭证据,免得被人撞破。”
“顾江离你丫的别给我装失忆,昨晚明明是你……”
顾江离脚步猛然急刹,孙瑶没注意硬生生撞上他的后背。
偶妈嘎,她的鼻子。
孙瑶抱住鼻子当即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今年多大?”
“26?”孙瑶嗡嗡回道,满眼警惕的看着扯嘴微微一勾的顾江离:“26岁还会有初血吗?”他眼珠乌黑乌黑的,不带一点的杂色,与昨天近似咖啡色的颜色完全不同,孙瑶一个没忍住,抓住顾江离的手,脱口问道:“同志,你是不是精分?一喝高就变狼,酒醒后又全忘?如果你说是,我就当狗啃了,你我相忘于江湖,你不用付我卖肉钱,你的服务费我也省了。”
顾江离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在西装上擦了擦:“你也可以考虑搬出这里,你我永不相见。”
孙瑶低下头,眼珠咕噜咕噜的直转,硬的不吃,那只有……
“你真的要这样……”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揣着衣角,声音哽咽:“……你真的忘了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顾江离皱起了眉,抿紧了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拂袖离开。
“昨晚你把我压在浴池里……然后不顾我的反抗,强……强……呜呜呜,人家好痛,你也不停……”孙瑶抹着眼泪:“……还把我抱到床上……一整晚……都不让人家休……”
一只手突然打掉孙瑶自顾自抹眼泪的手,卡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上哪有一点泪痕。
孙瑶惊了,双眼眨巴眨巴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绝对是“女人杀”,生来就没带“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为了钱,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现在连肉都卖?”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鄙夷,仿佛她是被苍蝇围绕的腐肉,连多看一眼都让他觉得恶心,顾江离甩开她的脸,不屑的转身换上鞋,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步出了家门,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其实只要他回头,便能看见难得在人前坍塌的伪装正在女人的脸上一点点的逝去。
孙瑶静静地站在原地,脸还保持着被顾江离推开的角度。
为了钱,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现在连肉都卖?
顾江离的话久久回荡在她的耳边。
孙瑶握紧双拳,抬头看着空荡荡的玄关,扯了下嘴角,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世上除了自己口袋里的钱,还有什么会永远不变,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天,迟到半个小时的孙瑶悲催的被人事部主管逮了个正着。
真是天不如人愿,倒霉的事一件连一件啊。
孙瑶忍不住感慨,屁股刚坐下,妖精人就蹦跶过来:“晚上陪我去抓奸。”
“抓奸?抓秦阳的奸啊?!”孙瑶扶住老腰,嘴角抽搐了一下,顾江离不愧是“持久电力马达”,害的她今天一动,下身就火辣辣的疼。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顾江离,你给老娘等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孙瑶阴狠的笑了笑,兀自沉浸在顾江离“被人曝菊#花”的快#感里,正爽的不能再爽的时候,妖精伸手将她一推:“什么对什么啊!我和秦阳有什么关系。”猥琐的画面顷刻从她眼前烟消云散,就此魂归。
“那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大小姐您做花力气去做这种事啊?!”
孙瑶敷衍的搭了一声,掉过脸就去开电脑。
“还不是我大哥呗,你知道的。”
“哦,就是那个很吊的三线小演员啊。她都攀上了你家大哥,还在外面偷吃?!真是不聪明!她应该想着力争上游,努力成为高家的闲妻凉母才是。”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志向这么远大啊。”
“谢谢夸奖。”
“你去不去?”
“今天不行。”
“为什么?”
“屁股疼。”
“屁股疼?”孙瑶惊叫:“你大姨妈不是刚走?”
“你有没有创意。”孙瑶将水杯往她面前一递:“去,给小姨倒水去。”
“去你丫的。”
妖精白她一眼,风姿妖娆的回到了座位,隔空对她放了狠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家酒店的顶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
“哟,您知道的挺清楚的。”孙瑶凑到妖精面前,眼里打着趣:“敢情你跟人来过。”
“什么呀。”
妖精扭头就走,明明一句玩笑话,却让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有状况!
老脸皮厚的女人,在她面前放屁都不带羞,居然红了脸?
“哟哟哟。”孙瑶忙不迭的跟上:“我就说你那黄碟从哪来的,原来是科普篇啊,来来来,快跟姐说说跟谁在这里操练过?技术好吗?持久活#大吗?”
妖精也不跟她叽叽歪歪,三两步冲到顶头的总统包间门口,手举在半空,扭头冲她阴恻恻的笑了笑。
再跟她瞎BB,就送她去见顾江离。
妖精用眼神威胁。
这时候打扰顾BOSS的“雅兴”可不是开玩笑。
孙瑶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万一人家“插”了一半,因为她们停了,那多尴尬,弄得上不上下不下,万一“棍#子”吓得断了,永远起不来,顾阎王可不要找她拼命。
孙瑶当真心大,压根没想过里面的人她昨晚刚“用#过”,隔空给妖精做了个“封口”的姿势,谄媚的走到她身边。
“哎,听到了什么?”
两个女人耳朵贴在门上,扒门缝的姿态十分的娴熟。
孙瑶摇了摇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是不是太好了。”妖精不肯放弃,鬼精的转了个眼珠,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第一次献给你了。”她奸笑了两声,没过多久,一个酒店服务生打扮的小鲜肉端着一个银色推盘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了出来。
“今天就算了,我屁股疼,改天吧,改天让我来测试下新鲜度,嘿嘿……”
孙瑶猥琐的搓着手,遭来妖精一记白眼:“行了,别演了!”她把一个针眼大小的圆孔摄影机贴在银盘的边缘,给服务员使了个眼神,就拖她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里。
“乖乖要玩这么大?”
“卖给八卦周刊,估计能有一两百万吧。”
“你还有摄影机吗?”
“干嘛?”
“多放一个,确保高清无码啊。”
“你够了,孙瑶。”
“room service.”
她们扒在安全通道门上的玻璃窗户上,看着服务员敲开了总统套房的房间。
一个长相斯文,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打开房门,随之而来的是吓人的吵杂声。
房间里似乎不止一个男人,好像在吵架,有人在砸东西……
孙瑶与妖精默默对视了一眼,两人脑中不约而同浮现出顾小受被人捆在床上,被人用鞭子狂抽,然后……的画面。(原谅她们少不经事时,曾同看过一部很有名的虐#爱篇。)
孙瑶转向妖精,用口型对她问道:“你们有钱人都喜欢这么重口味?”
妖精给了她一个“板栗”。
“我们没有叫客房服务。”
“有人,有人……”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似乎被里面的状况吓傻了,愣了好半天也没能想起他的台词。
“弄错了。”
金边眼镜男掏了一张红票子,放在服务员端着酒的银色餐盘上:“谢谢,我们暂时不需要。”他客气的点了点头,合上门的动作却毫不犹豫。
在房门即将合死的一霎那,她听到他压着声音朝里面低吼了一句:“给他打镇定剂。”
“镇定剂?”
孙瑶转向身边的妖精:“不应该是润滑剂吗?”
她眨巴了眨眼,就在两人一脸费解的档口,娘炮男的电话来了。
“什么?出现了?”
妖精再也顾不上总统套房里的顾江离,拉着“服务员”就往下一个场子赶。
顾江离没她,也活到这么大了,应该不需要她“英雄救美”。
再说,昨晚她被“他”折腾这么惨,一分钱也没拿不到,他是不是也该尝尝被人“暴”的滋味。
退一万步说,就算出什么事,也怨不得她,谁叫他贪恋“肌肉男”的肉#体跟他进了酒店呢。大不了,她多买点消肿药,回去帮他擦擦受伤的小菊花什么的……
“傻站着干嘛,快过来。”
孙瑶看了眼紧闭的总统套房,不再犹豫,快步冲进了即将关上的电梯。
娘炮男悠哉悠哉的靠在墙上,见她们到了,下巴朝对门扬了扬,傲娇的令人发指。
妖精拍了拍身后的“服务员”让他准备,一边拉着孙瑶躲到侧面。
“发消息了吗?”
娘炮男打了个“OK”的手势,慢悠悠的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准了紧闭的大门。
太刺激了。
第一次捉#奸的孙瑶激动的肾上腺素直线上升,拿着手机手都不由发抖。
“room service.”
服务员敲了门。
“谁啊?”
气急败坏的男声从里响起。
“room service.”
服务员在妖精的示意下,再次报上了“家门”。
果然这次没等多久,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拉开,开门的男人一露面,就噼里啪啦的冲服务员叫骂了起来。
男人目测有五十多岁。
肥肠、秃顶,全身上下就要腰上裹了一层白浴巾。
这画面让她不自觉想到了某人的“小黄鸭”,她目光朝娘炮男斜了斜,娘炮男嘴角抽搐了一下,竟不等妖精发令,率先冲进了门。
“哎哎哎你谁啊,你往哪走啊!你给我站住……”
妖精傻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才想起来跟着往里面冲。
一个女人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床头柜上一只杜#蕾#斯拆了一半,看样子像是进行了一半还没来及浇火,难怪秃顶男火大呢。
秃顶男骂骂咧咧的进了房,拿着电话威胁他们要喊人过来,脖子上的大金项链晃荡的简直要闪瞎人。
相比叫嚣的秃顶男,坐在床上的女人则显得淡定的许多,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她像一个看客,冷眼旁观着冲进来的她们。
娘炮男靠在电视柜上,手里的手机塞进了裤兜里,妖精除了刚冲进门的一阵狂拍,现也冷静了下来。
屋里除了骂骂咧咧的秃顶男,再无其他的声响。
女人点了一根烟,漂亮的丹凤眼瞟了眼离她最近的妖精:“你就是高婷婷吧。”她拉开被子下了床,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歪着头看了一会窗外,才转了头,对妖精笑问:“你哥什么时候到?”
妖精兴冲冲得意的晃了晃手机:“人已经上来了,你现在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
人家这是想逃吗?人家明显在候人出现啊。
果然像秦阳说的——胸大无脑。
孙瑶叹气,嫌自己的闺蜜丢人,默默伸手捂住了脸。
“你们丫的是来找事是吧。”
秃顶男凶神恶煞的在他们三人身上一扫,扮服务员的男“群演”吓得连钱都不要了,丢了推盘立刻撒腿就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