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满上,但见那酒色盈盈,清亮透至杯底,林琅盯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何不对劲。但想起雨锦绣曾经说过的“药”,料想没那么简单。可怎么提醒林妈才好?伤脑筋之际,某只手又摸上了他的腰,林琅气急败坏地钳住,忽然有了主意。
“师姐,这可是你们仙宫的清神化仙酿,想你也是多年未饮吧?”雨锦绣得意道,“这可是小弟好不容易才从师兄那偷来的。若非碰上师姐,是绝不拿出来的。”
“算你有心!”罗轻霜笑道,端起酒杯正要喝,忽见那隐身人倏忽出现在了身旁,手指飞快地在她杯里蘸了一下,又迅速转回了狗面人身边,搂着他的腰。
“……”罗轻霜哪里还喝得下去?心想这对狗男男当真可恶……呸呸呸!万一那真是儿子,岂不是连儿子也骂了?只恨不得抄起剑把那人爪子剁掉。
雨锦绣见她端了杯久久不饮,心中打个突,心想莫非被发现了?自己先干了一杯,扬声道:“师姐这是不给面子?”
罗轻霜气道:“哪里,是师弟你这杯子恁小气!”说着便去掼那酒壶。
林琅知她酒风豪放,这是要当壶饮的节奏,连忙又去戳身边人。
于是罗轻霜便见那隐身人又来出手了,按住酒壶不让她拿。这人力气还真大,罗轻霜用上了真气也敌不过他,直憋得脸上冒汗也没提起来,气呼呼道:“老娘不喝了!”
雨锦绣费尽了心思陪尽了好脸,等的就是这一刻,哪里肯放过,黑着脸道:“师姐这是不给面?”
拍桌而起时,那壶忽然凭空飞了出去。雨锦绣哪里还不知有人作祟?又是狠狠一拍桌,空酒杯里源源冒出水来,化作水滴散开。
林琅一看那水滴沾湿了林如鸾身上衣物,竟得隐身失去了作用,暗道糟糕,拉起他便跑。
银面护卫早已团团围住两人,剑浪翻滚,却被一道凶猛怪风掀过,全被掀飞了出去,跟仙女散花似的。
“哪里跑!”雨锦绣见人现了形,连带着把看中的美人也掳走了,勃然大怒,口中吐出一道白光,直逼林如鸾的后心。
“小心!”林琅也不知那是暗器还是暗劲,提醒一声,顺势伸手去挡。也是他眼力好,一手便抓住了,只觉得手中滑溜,那物不似剑,倒像是活物,鳗鱼似的哧溜一下从他手中窜走了,又回旋而来。跟着两人一直飞出了客栈,穷追不舍。
怎么跟追踪导弹似的?林琅郁闷得很。那物似乎并不想伤他,只是盯紧了林如鸾。尽管有飞剑可抵挡,怎奈那白光不死不休的样子,弹走立即又飞快掠回。
这一番打斗早引了客栈内外之人观望,青州城多修士,早见惯了打杀,此时商贩早已退走,剩下的修士有人惊道:“圣子岛的非鱼剑!谁这么大胆去触那霉头……”
林琅听着议论,才知这剑名“非鱼”,是南海一种奇异的鱼类炼成,食万鱼吞万剑方得进化出。的确算是个活物。
“它好像对我没威胁,把我放下吧。”林琅道。
林如鸾一手舞剑,另一手还揽着个人,虽游刃有余,总归不大方便。冷不防被划过耳鬓,断了面具的绑带,瞬间露了真容,冷声道:“想得美!老实当盾牌!”
林琅哭笑不得。心想那你倒是让劳资发挥点盾牌的作用啊,哪有人把盾牌挟腰间的?
“子曰非鱼,无独有偶。”圣子岛和无影宗诸人也很快追了出来。雨锦绣不慌不忙走在最后,人未出声先至。
那剑光正咬着林如鸾的剑刃,却咬不动,闻声瞬间分化出另一道,闪电般向他背后袭去。
林琅见势不妙,翻身替他挡了。他先前以手捉它,虽感觉到剑势锋利,但没受伤,只当这“非鱼”奈何不了自己肉身,便没放在心上。哪知这一挡正中背心那印记处,受了冲击一阵刺痛,那剑尖化了鱼嘴一咬,更是痛得他“啊”地大叫出声来。
雨锦绣念了法诀出来,才发现掳人的男子美绝,自己平生未见,顿时看呆了。又怕另一个给咬死了,慌忙召了“非鱼”回来。
林琅只觉得背处尖锐的痛楚袭入胸腔,直冲脑门,“噗”地喷出一道血雾。背心印记蠕动起来,像是要往前方钻,痛痒交加,他下意识地紧紧捉住林如鸾的手,用尽力气道:“走!”
罗轻霜听得那声痛叫,便认定了是儿子,心中跟着揪心一痛。却碍于雨锦绣在旁,不敢亲自动口动手,只怕他认出儿子身份,暗中抓了去献给五姥。只得吹了暗哨,让影刺暗中帮手。
然而林如鸾见事急,忙唤了狐妖风瑶。妖风一起,风云变色,飞沙走石迷人眼,等云开目明时,两人已不知所踪。影刺又哪里寻得着?
雨锦绣惦记着那惊鸿一瞥的美男子,急忙遣开手下去寻人,连下药绑人的事也给抛了脑后。罗轻霜则心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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