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读书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走出学校,远远的,苏袖衣就看见了路边停了一辆很有特色的车子。这辆车还是苏袖衣和苏瑜丁韵一起去看的,苏袖衣对车了解不深,所以不懂这车是什么牌子,只知道几百万买的,还挺贵。
后来在某一天,本来是黑色的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车子变了一个样,上面被漆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简直辣眼睛。据说是苏瑜和韩大导演在合作一部电影后喝酒庆祝,然后两人都喝醉了。然后韩大导演开始强行安利他的审美,醉鬼苏瑜脑袋不清醒,傻乎乎的跟着韩大导演,哥俩相互搭着肩去店里买了几瓶不同色的漆,欢快的在车上面挥洒色彩。
一辆好好的豪车变成了停在路边,小偷都会觉得十分伤眼,根本不愿意光顾的车。
丁韵和苏袖衣哭笑不得,想要重新上漆或者重买一辆车,但是苏瑜拒绝了,并且一本正经的解释说:“这个样子好啊!平时出门就开这辆车,一般人都想不到这样的车是我的。”
不过这还真有效,至少在苏瑜开这车出去玩,从来没有被狗仔偷拍过。
苏袖衣坐上车后,发现一家人都在车里坐着。三双眼睛都直直的盯着她,都是一副想说话,但是不能说,我憋着的神色。
苏袖衣有些无奈,当初中考时他们也是这样,就害怕她考差了心情不好,坚决不提考试的事:“这次的题挺简单,考得还不错。”
苏瑜、丁韵和丁兰菡都松了一口气,苏瑜笑道:“袖衣考完试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已经很久没有一家人吃过饭了。”
丁兰菡冷哼:“你们早点把手上的事情放下。一起吃饭的时间多的是!每天就说忙忙忙,也没看见你们忙出什么成就来!”
苏袖衣笑道:“外公别生气了,爸爸妈妈她们这么努力还是因为外公太厉害了,他们不努力一把,别人会说配不上做外公的孩子的。”
丁韵和苏瑜无奈的对视一眼,老爷子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手里的事情哪能说丢就丢。还是袖衣会哄人,把老爷子捧得高高的,只是把他们贬低成那样真的好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他们各自行业的领头人之一了。
苏瑜的名气越来越高,每天不是参演这个电影,就是去那个宴会。这一段时间都瘦了不少,苏瑜几年前曾说过,等捧回影帝奖杯就淡出这个圈子,哪知每次都胜券在握了,又冲出来一个黑马,影帝总是与他擦肩而过。
丁韵年龄也大了,跳舞依然很美,但是也比不上从前了。为了让自己的舞蹈有继承者,收了好几个学生悉心教导着,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跳不出飞天舞了,所以回家的时间也不多。
每天都只有丁兰菡和苏袖衣在家里,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对此老爷子能不气才怪了。如果不是苏袖衣平时在劝着,老爷子不和他们大闹一场才怪了。
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在路边散着步。橘红色的夕阳洒下柔和的光,晚风徐徐,给燥热的夏天带来了一丝凉意。丁兰菡忽然问道:“袖衣想去什么学校?”
苏袖衣道:“还没有想好,我想在华夏戏剧大学、华夏艺术大学、华夏舞蹈学院这三个学校中选一个。”
华夏戏剧大学最出名的就是戏曲系,现在活跃在戏台上的艺术家们很多都是从这个大学出来的。华夏艺术大学是表演系最有名,每年都有一部分演员明星来自于这个大学。华夏舞蹈学院原本是不怎么出名的,自从丁韵从这个学校毕业后,这个学校渐渐有了不小的名气。
苏瑜哭笑不得道:“袖衣是在逗我们玩吗?三个学校,三个不同的出路。”他们这些做家长的自然希望苏袖衣能从事和他们一样的职业,现在苏袖衣恶趣味的提出了三个学校,是想让他们打起来吗?
苏瑜也想让苏袖衣和他一起去演戏,奈何他自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最低,家里基本上是老丈人的一言堂,苏袖衣又那么喜爱唱戏,袖衣很大几率都是去华夏戏剧大学,便也没说话,免得被老丈人炮轰。
丁韵也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父亲想要一个戏曲继承人。
谁知丁兰菡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从艺术大学和舞蹈学院中选一个吧!戏曲大学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那里面的人教的还没有我们几个老头子教的好呢!”
“外公?”苏袖衣喃喃道,她是知道丁兰菡对她的期待的。
丁兰菡将头转向一边:“就算是去学其它的东西也不能把戏曲给忘了!”他早就发现了,苏袖衣对戏曲的情感并不是喜爱,更像是一种赖以生存的技能,丁兰菡不知道苏袖衣为什么会这样看待戏曲,只以为是自己逼得太紧了,才让苏袖衣失去了对戏曲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