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走进一幢旧楼,三楼右首门,温浅站定,举手叩门,左侧一户人家的铁门开了,一个老太太探出头,“姑娘,你找赵家的人?她家里没人了,昨天黑,他女人回来过,我看她提着箱子走了。”
姓赵的老婆跑了,线索断了,温浅不抱什么希望,有人上楼,温浅回头一看,是她妈,季淑云看见女儿,“浅浅,你没上班?”
“我今天出外办事,顺道过来看赵家有没有人。”
老太太好心地说,“这位大妹子天天来,赵家的人不会回来了,别等了。”
季淑云腿一软,温浅急忙扶着,焦急叫了声,“妈。”
季淑云站稳,“妈没事,这两天没睡好觉。”温浅扶着母亲,往家走。
母女进屋,家里没人,季淑云打量家里,“浅浅,把房子卖了吧!”
季淑云这摸摸那看看,自言自语,“我在这屋里生下强强,一晃住了十几年。”
温浅收拾东西,突然抬头,“妈,我在哪里出生的?我们家以前住哪里?”
季淑云一怔,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遮掩地说,“我们家原来不住这里,后搬来的。”
温浅无意识地把衣柜里的衣物装进手拉箱。
“浅浅,中午你在家吃饭,我下点面条。”
下午三点,世拓集团老总约见她,温浅朝厨房里的季淑云说,“妈,我下午三点约个客户。”
季淑云盛了两碗热汤面条,一碗面上面摆着一个卧鸡蛋,温浅在屋里接电话,手机接通瞬间,温浅轻轻的嘘口气,语气平稳,“仲平,你好吗?”
手机里没有动静,“仲平。”温浅声音略提高。
“温浅,我们谈谈。”陈仲平嗓音略带嘶哑。
温浅垂头,“仲平,我……”她压下起伏的情绪,平静地说,“我们不可能了。”
“温浅,四年,你一句不可能,全抹杀了,温浅你的心真狠。”陈仲平的愤怒隔着手机温浅能感觉到,他少有发脾气的时候。
温浅心一横,一痛决绝,“仲平,我第一次已经给了别人,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
长久的沉默,温浅无声地按下关机键。
“浅浅,谁的电话,吃饭了,一会面条坨了。”
温浅坐在饭桌前,有卧鸡蛋的碗放在她面前,温浅低头吃,季淑云看她心事重重,问,“浅浅,仲平的电话?你跟仲平闹别扭了?”
温浅头也没抬,“我们分手了。”
季淑云一惊,“浅浅,为什么分手?你们在一起好几年了。”
“性格不合。”无可挑剔的理由。
季淑云沉默,半天,看看对面的女儿,“浅浅,是因为咱家的事?你拿买婚房的钱填窟窿。”
“不是。”陈仲平对她家人礼貌但不亲近,温浅潜意识不想说,她家欠债的事,陈仲平并不知道,她冷静下来想想,她和陈仲平感情不温不火,深爱才会苛求。
“浅浅,家里拖累你了。”季淑云拨拉碗里的面条,有些心酸。
“妈,你别多想,真跟家里没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
母女都没说话,温浅吃完一小碗,季淑云问;“锅里还有面条,我给你盛。”
“妈,我饱了。”
母亲知道她跟陈仲平分手,并没劝她,她母亲并不十分喜欢陈仲平,两家人见面,季淑云也不喜欢陈仲平的母亲。
国贸商厦电子屏显示三点整,温浅第二十一次走进世拓这座宏伟的大夏,电梯指示灯亮了,三十六层,电梯门开了,温浅迈步走出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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