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安震惊,温浅说她不是走失的, 是被人故意扔掉的,女儿丢失后, 沈家的保姆不见了, 沈国安一直以为保姆弄丢了孩子, 怕但责任走了,如果温浅说的是实话, 把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女孩扔在深山里, 是一个年轻漂亮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真相太可怕了, 沈国安不敢想, 这是一个阴谋。
温浅看着沈国安深受打击, 他已经猜到了。
“沈伯伯,您怎么了?”温浅连问了两声, 沈国安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我没事, 你刚才说的我很惊讶, 你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我想你的亲生父亲也许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此事。”
道边上不让停车,过了一会,沈国安的心情稍许平复,继续往前开。
温浅站在讲台上给小朋友讲课时,目光朝后排扫去,沈国安没有坐在后排。
下课,保育员带着孩子们去活动室玩,温浅收起手提电脑,走出教室,她以为沈国安已经走了,想去后院看看,暮秋,小菜园蔬菜没剩什么了,她惦记最后看看,仅存的硕果。
她轻盈的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刚要往右侧通往后门走廊拐,听见男人的说话声,声音很低,她这段时间的接触,对这个声音很熟悉。
她停住脚步,隐隐约约听见只字片语,‘保姆’‘家乡’
她倏忽明白了,沈国安调查当年带她的保姆,那个保姆想必拿了沈洁的钱走人,她丢失后,沈国安没见到保姆,不知道为什么温浅心里哪一点担心消失了,沈国安并不清楚当年发生的事,她刚才仔细观察他听到她说的话的反应,断定沈国安没有参与其中,无疑对温浅是个安慰。
温浅悄悄退了回去,到教室里等沈国安,保育员在里屋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看见她问;“温老师又回来了?”
“我忘了东西。”
温浅故意磨蹭一会,听见门口脚步声,知道是沈国安来了,提着包往外走,走到门口,遇见往屋里进的沈国安,沈国安温和地问;“下课了。”
车子进市区,温浅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半,深秋,微微有点凉意,她侧头看开车的沈国安,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沈国安头顶,肩头,沈国安黑发中冒出些许白头发,比温浅初见他时,好像一下老了许多。
沈国安余光瞥见温浅看他,问;“我请你吃晚饭,帛砚不能有意见吧?”
“不能,我请沈伯伯,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馆子,沈伯伯要不要去吃?”
温浅的声音愉悦又亲近,沈国安忙说;“当然要吃。”
温浅絮絮地说,“我有一个朋友,每次发现一个好吃的馆子,总是第一个带我去吃。”
“你那个朋友对你很好?”
“很好。”
“男的?”
沈国安微笑,温浅勾唇,“男闺蜜。”
廖晖,她有三年没看见他了,她回寒城,廖晖有个工程在外地,一直没回来,温浅想起他,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三年前,他带着她大街小巷地跑找好吃的饭馆。
温浅指路,到了一条背街一家挂着幌子门面不大的小饭馆,温浅解释了一句,“这家小店就卖一样,各种馅馄钝,外面看不起眼,里面很干净。”
两人进饭馆,里面人不多,晚饭时间还早,二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温浅说;“饭口人很多,来了要等座位。”
小饭馆自己去前台点餐,温浅让沈国安坐着,自己去点餐。
沈国安几十年没来过这种小饭馆,他跟自己亲生女儿生活环境天壤之别,他一直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女儿高挑纤细,给人感觉有点羸弱,沈国安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看女儿取餐具,摆在他面前,心想,母女长相很像,性格不像,前妻性格温婉,女儿这些年被生活磨砺出坚韧,倔强。
馄钝端上来,一共四碗,沈国安看四大海碗馄钝,说;“你点这么多,就咱们两个人吃不了。”
“吃不了没关系,沈伯伯,我就想让您尝尝这家各种馅,好吃的馄钝。”
温浅说着,一样样介绍,“这碗是韭菜虾仁馅,这个是牛肉馅,这碗馄钝是鲜肉荠菜馅,这碗是鲜肉小白菜馅…….”
沈国安看着碗里的馄钝个大皮薄,皮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馅,看女儿热情地给他介绍,他不忍辜负她一片心,吃了满满一大碗,觉得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好吃的馄钝,这顿晚餐他心情很好,温浅今天对他格外亲近。
沈国安回到家里时,别墅里静悄悄的,保姆出来,“先生回来了?”
“夫人还没回来吗?”
“夫人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喝茶,还没回来。”保姆替孙洁隐瞒,知道先生不喜欢打麻将,偏偏夫人喜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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