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他们层层围住。
见此景,沈烈瞳孔紧缩,倒吸了口凉气,面色倏然变得惨白,却仍然持剑挡在几名孩子身前,大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我沈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
“呵。”为首的黑衣人嗤笑一声,声音阴冷:“沈家主,您任家主这么多年,想必不可能不知道一个词,叫做怀璧其罪吧。”
沈烈紧了紧手中的剑柄,额上有汗珠浸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必狡辩,我早已确认那东西在你手中,不然今日也不会上门来求赠,”黑衣人抖了抖手上仍有血滴落的长剑,声线上扬,“哎呀,实在抱歉,方才你府上之人实在太热情,在下手有些抖,可能迎接的方式有些不对,请见谅。”
由于蒙着面,无人能看清黑衣人的表情,但不妨从他声音中听出对沈家的不屑。
听得此人之言,沈烈当即被气得脸色发青,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心思急转思考着对策。
然而他能忍,却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忍。
只见站在沈烈旁边的沈益朝前迈了一步,怒道:“你们这些宵小之徒!竟敢打我沈家的主意,我爹绝不会饶了你们!”
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黑衣人轻声笑了起来,随即轻轻抬剑,尚未看见他如何动作的,再出现时他手中的剑已经抵上了沈益的脖子,他声音中犹带着笑意,“你说他?不会饶了我们?”然后不管浑身打颤的沈益,往沈烈的方向示意,“沈家主,我要的答案,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吧。”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沈烈态度仍然强硬,仿佛对方剑下的人与他无关一般。
“真是好心胸,连自己儿子的生死也可以不顾。”黑衣人又笑了一声,手中剑轻轻晃了晃,“抱歉,我这手实在有些不太受控制,不过他这两条手臂,应该没有什么用才是。”
“啊!!爹,救我!!”沈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冲破云霄,地上齐整整的摆着两条手臂,在初升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声音也有些刺耳。”黑衣人皱了皱眉,转而便见得一条仍在蠕动地舌头准确的落在了那两条手臂中间。
他竟是生生将沈益的舌头顺着舌根割了下来!
包括沈烈在内,谁也没想到这黑衣人竟如此猖狂,还这般残忍,看着睁大了眼睛痛苦却无法呼出声的沈益,皆是毛骨悚然。
两个女孩眼泪簌簌的流,却不敢哭出声,生怕像沈益一样被拔了舌头。
沈烈咬着牙,心知今日若是不留下个答案,恐怕现在的沈益就是他将来的下场,咽了口口水,才道:“如果我说了,你便放了我们?”
“你先说,看看答案我满意否。”黑衣人懒懒答道。
“那东西在沈无惑身上。”沈烈斟酌了一番说道:“只有我才知道怎么拿到那物。”
“哦?沈无惑?”
“对,他是我大儿子。”沈烈答道,随即似乎为了显示他卖子求存不那么无情,补充道:“不过他并不是我亲生儿子,而是从路边捡来的,当时内人难产,长子早逝,为了内人不伤心,我才出此下策。”
将二人对话听得分明,一直沉浸在恐惧中的沈嘉终于爆发了,她几近疯狂地道:“你要拿东西去找沈无惑,和我们没关系,就放了我们吧!”
沈悦附和:“对!沈无惑才是你要找的人!”
沈阔虽然一直没说话,但神色也十足说明了他的赞同。
沉默了一瞬,黑衣人似是在思考几人的话,然后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沈无惑是吧。”
只见黑衣人轻轻颠了颠手中的剑,不过这次却是落在了沈烈的肩上,金丹期的威势压得仅仅筑基期的沈烈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会发抖,所以你还是告诉我实话,怎么拿到那东西吧。”
一时间,整片后山噤若寒蝉。
沈烈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赖,但他却是毫无办法,半真半假地说道:“那东西是我在他身上种下的,只能由我去收回来。”
“怎么收?”
“只要抽出他的天灵骨便可。”在压力之下回答得过快,沈烈猛然发现自己失言,连忙加了一句,“那需要特殊的手法和我体内的灵力,方可成功。”
天灵骨,每一位有灵根的人都有的骨头,可以说灵根如何,与它是息息相关的。天灵骨在每人体内分布的位置不同,但有一点相同的是,在达到可重塑身体的元婴期之前,抽掉天灵骨,便相当于直接要了那人的命,甚至连魂魄也要被拘于天灵骨之内,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你将那物与他的天灵骨相融,以他纯灵体蕴养,以便将来好抽出增长修为。”
沈烈连连点头。
“真是好主意。”
沈烈下一句自夸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黑衣人忽然凑近的脸哽在了喉头,虽然蒙着面,但却仍让他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