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欲擒故纵】
早在几个小时前,正在酒店健身房做运动的季同突然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
短信来自司穹,他说:“先走了,我乘地铁过去。”
季同赶紧拿着毛巾把脸上的汗珠一抹,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司穹大少爷,专车不坐,免费的司机也不要,你非要学什么康熙微服私访,到民间体验疾苦?”
季同一边擦汗,一边往更衣室走:“还是说,你要学乾隆,去邂逅你的夏雨荷?”
季同瞎胡扯,却扯到了点子上,司穹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这一下,季同衣服也不换了,穿着健身服直接奔回了酒店的套房:“哎司穹,你先别走,你等我一起呗。”
司穹的夏雨荷啊!!!季同能不感兴趣吗?
司穹似乎早就料到季同会有这么一出,直接将他这个幼稚的想法扼杀在了萌芽状态:“来不及了,我已经在地铁上了。”
季同衬衣穿到一半,西裤松松垮垮掉在屁股上,他哀怨地说:“什么地铁,通往春天的地铁上吗?”
司穹无心和季同耍嘴皮子,在他连绵不绝的哀嚎声中挂了电话,而这一趟通往“春天”的地铁,到站了。
之后,季同便按照司穹的吩咐,拿了两把伞,先一步到兰溪市电台大门口等着,他等待的时间还一个劲儿的琢磨,司穹为什么让他带两把伞。
明明他的手杖内有乾坤,按一下就可以变成一把伞,再按一下,又变回了手杖。
直到他看见司穹撑着伞出现电视台门口,敢情人家哪儿是学乾隆下江南邂逅夏雨荷啊,分明是模仿许仙蹭人家姑娘的伞去了。
季同暗自替司穹臊得慌,这几千年前就被用过的撩妹技巧,他也不嫌老套吗?
不过,司穹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姑娘的?季同想不明白,司穹成长于英国,成名于英国,就连他最光彩夺目的那几年,他走了很多地方,也不曾踏上过这一片土地。
直到一年之前,听闻著名的心理医生Jones在兰溪市,他们才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但是,那一次因为严重的水土不服,司穹几乎是一下飞机就病了,之后他便在酒店躺了三天,哪儿有机会去认识什么姑娘?
所以,季同赶紧问他:“你真认识这姑娘啊?”
“嗯。”司穹淡淡答了一句,便转身往电视台里面走。
嗯?嗯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不想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认识的?
季同追上去,将信将疑地问:“司穹,我们都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你就不想交代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此时已经走到旋转门外,司穹收伞的时候,正好看见搁在伞架子上24伞骨的彩虹伞,他将雨伞仔细折好,放到了彩虹伞的旁边,然后反问季同:“以此来满足你那无聊的好奇心和窥私欲?”
季同嘿嘿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什么窥私欲,我这明明是关心你。”
季同的无耻和无赖司穹见怪不怪,他言简意赅地回答:“一年前,在便利店,她请我吃了一碗速冻元宵和一碗关东煮。”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碗小元宵有九个,她说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九才是最好的,所以,她夹走了他碗里的一个元宵,自己吃了十一个。
季同有点惊讶,敢情这是一碗元宵和关东煮的交情啊。他不耻地继续追问:“所以,你才煞费苦心的使用美男计,刻意制造偶遇?”
司穹纠正道:“是苦肉计。”
打哪儿看都不是苦肉计!分明就是用美男计,假装成没带伞的小可怜,以此来博取人家的同情,女孩子嘛,骨子里有那么一点母性的光辉,就算是马路边看到一只流浪猫,她们也是无心不忍的,况且这还是一个有副好皮囊的司穹。
阴险!狡诈!季同在心底里呐喊。
可是他嘴上却是懒得和司穹在这个问题上争辩,只是问:“那么请问司穹先生,下一步打算用三十六计的哪一计啊?”
司穹默了片刻,淡淡地说:“欲擒故纵,攻心为上。”
季同点点走,竖起大拇指:“你牛!”心疼那位被司穹这厮盯上的姑娘。
司穹不可置否,抬脚进了电视台。
季同跟上去,在司穹身边碎碎念:“听你说了这么多,也没见你提人家姑娘的名字啊?而且这都一年了,你压根就没有主动联系过人家啊?”
何止是没有联系,司穹的手机联系人里,永远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他,一个是司念。
“时未。”他淡淡地说,“她的名字叫时未。”
时间的时,未来的未。
他们一起等待电梯,司穹又说:“季同,你知道吗?有些人,有些关系,不需要主动联系,刻意维护,在那里的,永远在那里,不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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