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灯接到节目组的这个通知的时候,她正在商场和朋友逛街。
电话是当初“寻找超感达人”的制片打过来,他说:“陈灯,这个是上面的决定,我做不了主啊。”
陈灯一听这个制片的语气就知道他是事后想过河拆桥而已,陈灯自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张制片,比赛奖金的十万我可是一分不少全都给你了吧,这钱入账了就翻脸可不太好,或者你是想让我一通电话打到西塘?”
当初她以为凭借自己在西塘学到的本领,拿下这个小比赛的冠军不成问题,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强劲的对手时未,再三思量之下,陈灯通过西塘家的关系找到了节目组的张制片。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灯给出的条件是最后比赛的奖金十万一分不少,全部归张制片所有。
张制片一听连忙好言好语地说道:“陈灯,这一次真不是我不帮你,司穹的来头你比我清楚,他要自己选助理,不是我一个制片在旁边说上三言两语可以左右的。”况且,他根本就见不到司穹本人。
张制片此话不假,她比张制片更加了解司穹,了解他所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陈灯没有说话,她的朋友正在一家女鞋店里面叫她,她思考了一会儿,对张制片说:“那你可以搞到司穹的电话吗?电话给我,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亲自来。”
张制片答应得勉强:“好,我尽量。”
挂了电话,陈灯走进女鞋店里,她的朋友选了一双裸色的高跟鞋给她:“这个怎么样?我看着和你以前那一双差不多。”
陈灯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放了回去:“是差不多,可是我已经不喜欢这种款式了。”
朋友不解也好奇:“我记得你前面那一双裸色高跟凉鞋穿了一两次吧,你又要买新的了,你可真是喜新厌旧啊。”
陈灯笑,从鞋架上选了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换上,然后一边照镜子一边说:“不是喜新厌旧,是洁癖。”
朋友更加糊涂了:“啊?鞋子脏了吗?”
陈灯目光闪了闪,说:“是啊,脏了,所以就扔了。”
***
时未接到季同电话那天,又下起了雨,不大,却也不小,噼里啪啦打到伞上,时未竟然觉得这个声音出奇的好听。
她需要带的东西不多,一个登山包就基本上搞定了,季同在电话里只交代了见面地点,也没说清楚要去哪儿,要去干什么,时未回想着往期《美食与他》节目的首站条件都挺艰苦的,所以翻出了一套冲锋衣换上便准备出门。
刚走到客厅玄关处,好像是忘了什么,又折回了卧室。
时未走到床边,伸手在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刀,暗红色的刀柄,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花纹,看上去和水果刀差不多,但是认真计较起来,又比水果刀稍微长一点,宽一点,长相奇怪了点。
时未拿着刀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布一裹,放进了登山包的最里层,出门在外,有了它,她也安心了许多。
她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季同在电话里描述的地方,兰溪市中心广场。
时间很早,加上下雨的缘故,平时人来人往的广场现在十分清静,所以时未一眼就看到了节目组的大部队。
说是大部队,其实人并不多,两个扛机器的摄影师傅,制片和执行制片合二为一,导演、灯光、音响、播控各一个,还有一个负责安全和场地联系的,总共十个指头数得过来。
陈灯也在,她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黑长直的发很飘逸,本来应该是很小清新的画面,可是因为天色还未大亮,昏昏暗暗的,远远瞧着,时未觉得画面有点惊悚。
陈灯招手叫她:“时未姐,这里。”
都怪林正义师兄平时没事就喜欢在所里看什么贞子,陈灯现在的样子简直和电影的一毛一样。
时未觉得后背发麻,她紧了紧背上的登山包,走了过去。
一阵coco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大雨冲淡了些,可还是刺鼻,随着陈灯的动作,香水味简直要窜进时未的五脏六腑了。
时未皱眉退开了一些:“陈灯,你香水味太浓了。”
虽然陈灯以前也用香水,可是没这么浓。
陈灯抬起胳膊闻了闻,不以为然:“啊,是吗?我觉得还行啊。”
说着便把胳膊挥舞着送到旁边摄影师的面前晃了晃:“大哥,你们闻闻,浓吗?”
“不浓不浓,刚刚好。”摄影组的汉子们笑嘻嘻的回答。
陈灯也笑,转过头不以为然地对时未说:“时未姐,是你鼻子太敏感了,大哥们都说不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大家闻声看去,只见后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伞先映入眼帘,然后一条被西裤裹得笔直的腿伸了出来。
陈灯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兴奋地抓住时未的胳膊:“时未姐,是司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