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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未还是害怕,她从小就怕癞/蛤/蟆,拉着司穹要走,她不想继续待在有癞/蛤/蟆的地方。
司穹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从她脚上划过,问她:“你光脚怎么走?”
她低头看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脚,有些局促的动了动:“踩着草走。”
司穹好心提醒她:“草丛里说不定还隐藏着千千万万的癞/蛤/蟆,你确定要光脚走?万一你踩到一只怎么办?”
“……”时未委屈的不行,小声说,“司穹,你不要恐吓我。”
他看她的脸,心情说不出的愉悦:“我这是好心提醒你。”
她抬起头来看他,眼里藏着一丝无助,她问:“那怎么回去啊?”
司穹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我背你回去;二,我抱你回去。”
时未低头咬唇,表情纠结,这两个选择,根本没办法选嘛。
她还在纠结,司穹已经帮她做了决定,他背对着她,慢慢蹲下,叫她:“自己上来。”
身后的癞/蛤/蟆似乎早已经不耐烦了,这会儿开始发出“咕咕咕”的奇怪叫声,时未头皮一麻,果断的选择了司穹。
“……那我上来了。”说完,时未走上去,慢慢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上了他宽厚的背,薄薄的衣料,阻隔不了两具年轻身体的体温,和因为身体构造不同产生的异样。
时未还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可是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腾空,司穹已经站了起来:“别乱动。”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乖乖趴着就行。”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时未,把手电筒打开。”
“哦。”时未照做,将手电打开,为司穹照亮前面的路,而她乖乖的趴着,一点也不敢造次了。
夜,又静,又凉。
司穹只觉得时未的腿太细,粗略看了看,好像还没有他胳膊粗,真不知道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单手翻越护栏的。
司穹有些好奇地问:“时未,你学过功夫吗?”
时未趴在他的背上,司穹的背很温暖,也散发的淡淡的香,还有他后脑勺的头发,偶尔会扎到她的脸,痒痒的。
“算是吧。”时未一说话,嘴里呼出的气一股脑喷到了他的耳朵后和脖子里,那地方很敏感,司穹不动声色的将头偏了偏,可不一会儿,她又靠了过来,多次无果之后,司穹也就认命了。
“以前大学的时候去过一个民族村,那儿的村民能歌善武,不是舞蹈的舞,是武功的武。我在那里住了小半年吧,因为要做毕业研究,所以呆的久。那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哥,武功很好,简直可以用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来形容。”
“那大哥哥是民族村族长的儿子,以后要继承族长之位,所以身手了得。本来,他们的武功是不外传,但是有一次我在村后面的山林里出了点意外,大哥哥过意不去,便教了我几招功夫防身。”
司穹问:“后空翻也是?”
“对啊,都是一起的,还有一些近身招式,下次有机会,可以展示给你看。”
“嗯。”
***
远远的,司穹就看到了营地生起的火,大家围着火堆,有说有笑,很热闹,而时未已经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陈灯正和江河源说这话,余光看见远处走来有人走来,她叫江河源:“江导,你看那是司先生吗?”
江河源转过头看:可不就是司穹嘛,哼,小样儿,这才多久啊,就将人背在背上了。
陈灯已经站起来走了过去,“司先生,时未姐……”
“她睡着了。”司穹打断她,示意她小声些,然后问她:“你们的帐篷在哪儿?”
陈灯随手一指:“那边。”
司穹迈步走,轻声说:“带我过去。”
帐篷是双人帐篷,陈灯帮忙将帐篷打开,司穹矮着身子进去,将背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到睡垫上,然后找了小毯子给她盖上,才慢慢退出来。
陈灯递给他纸巾:“司先生,你擦擦汗。”
“谢谢。”司穹接过纸巾擦了擦,然后对陈灯说:“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陈灯追问。
“换衣服。”司穹已经越过她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她,“我的帐篷?”
陈灯指了指隔壁的另外一个双人帐篷,解释道:“江导说要节约,所以,今晚你们睡一个帐篷。”
司穹点点头,走到帐篷前,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才明白,什么节约,都是借口,江河源就是懒得在搭一顶而已。
司穹从散落的军绿色旅行包和衣服中找到了自己的包,打开取了一件干净的棉质长袖T,衣服脱到一半,他便听到拉链刺啦一声,下一秒,江河源的头就伸了进来。
“……”司穹面无表情,下达驱逐令,“出去。”
江河源置若罔闻,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司穹,过了今晚,我也算是被你睡过的人之一了。”
司穹:“……”
请麻溜的离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