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宽的羊肠道上,一辆马车和数人骑着高头骏马,正在慢悠悠的赶路着,只能听到马蹄声在大山之间徘徊,一行人看外表似不急不缓,但是仔细一看,所有人都面带忧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最前方的三人,并列在一条线上,似乎在轻声的交谈着什么。
“大哥,那人不会是真的不来了,这都三天了!”三人中一个性子急的一个,说话间伸出手做了个三的手势给两人看。
“三弟莫急,那人能来固然最好,了了大哥的一桩心愿,不来那也罢了,毕竟人家还救了我等一条性命。”另一人一摊手中铁扇,发出一连串的金属摩擦声,并且非常有节奏的轻摇着。
现在中间的老大,三天前还兴致勃勃,而现在满脸的忧郁,当下听到二人所说,脸上又失了几分光彩,重重的叹了口气,更是不想再说些什么的样子。
前方不远处过了一个弯,只见众人眼前一亮,这一亮,并不是说走出了群山的包围,而是看到前方数十丈的一棵大树,一位少年背靠大树,盘腿坐在树荫下,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身旁竖着一把琴弦,这到身影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众人见状,不经都恢复了几天前的神采,邢老本来还苦着的一张脸,就在这一刻露出满心欢喜的表情,同时右手扬起马鞭,重重的落下,引得胯下骏马一阵嘶鸣,快速向前奔去。
其实天佑早就追上了他们一行人了,只是刚要踏上前去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决定先观察一番再说,这一观察那就是三天三夜,确定确实是自己小人了,这才极为不好意思的在前方等候起来。
这一段路,大伙不用多大功夫就能到了,最前头的三人最为欣喜,下马的动作不经更加的利索了。
这时的天佑也没有干坐着了,睁开双眼起身,并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当下直接了当开口了。
“不知前辈唤在下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此刻邢老的心情可是非常激动的,双手不免都有些哆嗦的冲天佑一抱拳,因为当初那事埋藏在他们三兄弟心里,足足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如今终于探听到恩人的去向,哪还能安稳度日啊!
北原本来是三位结义兄弟,后来因为诸多的巧联璧合之下,又结识了七位志同道合之人,索性义结金兰,这年龄各有不同,大至满头白发的邢老,小至冷艳无双的十妹,虽说不是亲兄妹,但十人感情胜似亲兄妹。
其余的七人看着老大的举动满是疑惑,他们觉得老大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为何如此的失态,就算当年初见北疆王时,那也不像这般,难道这里边真有几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小兄弟,可真是林恩公的高徒?”
恩公?爷爷当初难道还对此人有恩,这样的想法不经在天佑脑中响起。
“前辈,您还是好好想想,这天下如此之大,遇上一两个同名同姓之人,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天佑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觉得天下如此之小了,怎么同一人的事情,就这么凑巧的直接给碰上了,好心做一件事,却碰上一连串的麻烦,现在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错不了错不了,林……天兄弟,这事我们兄弟三人当初就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确实是义剑门的林修涯没错。”邢老一听正想解释什么,而一旁的老三朱离庭顿时就是一急抢先回答了。
“那好吧!”天佑觉得这事推也推不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就承认了。
“不过,爷爷和诸位有什么恩情,竟让你等如此挂心。”天佑好奇之下反问了一句。
邢老听天佑一问不由分说,两手直接一把抓开胸前衣襟,露出了古铜肤色的上身,只不过在其壮实的左胸之上,有着三条斜下于腹部的伤疤,这伤疤宽半寸,长足有六寸,这三条足以致命伤疤,在其胸膛之上,显得由为的醒目,并且细看之下整个上半身,大大小小布满了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