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玉姝道完,其期望她余慕娴在公主府以驸马的身份,穿花朝国的朝服,余慕娴低头望了望的腰间的手,低声道:“多谢四皇女好意,慕娴愧不敢受。”
“为何是不敢?”紧紧箍住身前人,楚玉姝较真地咬着余慕娴道出的字眼。
“因为……”抿唇低笑两声,余慕娴抬袖将楚玉姝的手护在袖中,“因为四皇女太小了……四皇女今年离及笄尚有七八年,谈嫁娶,似乎为时尚早……”
“嗯……”恍惚记起自己此时的年岁,楚玉姝蹙眉。以她此时的年岁说嫁娶,似乎真如余慕娴所言,为时尚早。
但,若论心智,她却并非七岁的幼童。
“如何算大,如何算小?”楚玉姝问道。
“嗯……”被问及大小,余慕娴抬目望了望脚下的屋瓴,道,“如四皇女此举,便是小。”
“是吗?”余慕娴话罢,楚玉姝低笑一声,松开环着余慕娴的手,立到余慕娴身侧,问道,“如此呢?”
“依旧小。”余慕娴背手眺望着长宁城城墙,站在凌云阁阁顶,隐约能看到长宁城中的鼓楼。
意会余慕娴口中所言的小不是指自己的举止,楚玉姝蹙眉看着余慕娴铺在地上的影子渐渐缩短,低声问道:“不知小哥哥口中的‘小’是指什么?”
“慕娴所道的‘小’,慕娴以为四皇女明白。”余慕娴转身面朝着楚玉姝道,“四皇女的心太小的,小到只为了寄托些许‘闲情’,便要慕娴居到公主府。慕娴知晓四皇女志大,但昨夜种种闲情,皆是因画中人而起,慕娴以为,四皇女忽生招婿之心,不过是因着慕娴与那画中人相像,俗言‘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慕娴虽不才,却也从未想过要人以金屋储之……虽四皇女与画中人之情感人至深,可慕娴却以为,四皇女从未想过,遇到了那画中人后,要如何……”
“那小哥哥以为,姝儿在遇到画中人时,姝儿该如何?”仰头看着低眉细语的余慕娴,楚玉姝紧了紧袖中的手。
她确实从未想过在这世遇到了那人要如何。
在余慕娴开口前,她只想过要找到那人。
“这便要问四皇女,这玉板有何用?”见楚玉姝没有躲,余慕娴抬袖滑出玉板,在楚玉姝眼前晃了晃。
“小哥哥以为此物何用?”楚玉姝没有直接把答案告诉余慕娴,反倒是握着晃动的玉板,盯着余慕娴的眼睛,“姝儿想听听小哥哥的想法……”
“嗯……”听楚玉姝把自己的问语又踢了回来,余慕娴含笑与楚玉姝对视。
不过是上朝时用的手板,有何好说的呢?
用余光将楚玉姝手中的玉板上下打量,余慕娴道:“不知。”
“不知可以猜。”将玉板握在手中,楚玉姝侧身绕着阁顶慢行,“小哥哥可随在姝儿身后,边走边说。”
“是。”抬足跟在楚玉姝身后,余慕娴望着楚玉姝的背影,心笑,若是给她纸笔,她却是画不出眼前人。
低眉想过那阁中的画,余慕娴低声道:“慕娴猜这玉板与慕娴身上这衣衫是一套。”
“是。”楚玉姝继续往前走,“小哥哥继续猜。”
“嗯……”闻楚玉姝让自己继续猜,余慕娴足下顿了顿。
若是她不知楚玉姝手中的玉板是什么物件,她大可随意猜。但一想到那物件是前世她握着上朝的寻常物件,她着实也想不出旁的物件来顶替。
但此时不猜,或是也说不过去。
抬袖看了看袖间的锦纹,余慕娴朝着楚玉姝追了半步,道:“慕娴以为,四皇女手中之物,或是女子的配饰……”
“配饰?”陡然停住脚步,楚玉姝转身盯着,眼前着朝服的余慕娴,嗤笑道,“小哥哥说错了,这是姝儿与那人的信物。”
“嗯……”点头与楚玉姝称是,余慕娴与楚玉姝一拜,道:“不知四皇女所言的信物,是为君臣的信物,还是为夫妻的信物?”
“为君臣还是为夫妻?”蹙眉将余慕娴的话咀嚼半晌,楚玉姝抬眉望着余慕娴,道,“若是为君臣呢?”
闻楚玉姝道,她与画中人愿结君臣之谊,余慕娴眨眼:“若是君臣的信物,那四皇女何必要慕娴入公主府?”
“若是夫妻的信物呢?”楚玉姝眯眼。
余慕娴不卑不亢:“若是夫妻的信物,四皇女何必要慕娴这一旁人插足?”
凝眸将余慕娴的回复思忖片刻,楚玉姝给出了答案。
“不是君臣。”
听楚玉姝道了“不是君臣”,余慕娴轻叹一声,道:“若是四皇女将此玉板视作定情之物,便劳烦四皇女许慕娴私自揣测,四皇女心悦此人……”
“是。”丝毫不避讳心中的欢喜,楚玉姝盯着余慕娴的眼睛道,“那画中人便是姝儿与你提过的那人。”
承着楚玉姝的视线,余慕娴记起楚玉姝口中的“那人”,既指前世她自己,又指她此时的娘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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