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希望小姐和皇上能一直这般长长久久下去,玉簟心想。至于宫里其他妃嫔,已经被玉簟自动排除在外了,她只关心自家主子,其他人,干她何事?
“陛下,娘娘,午膳已经摆好了。”玉簟垂首站在门边提醒道,虽然不忍心打搅陛下和主子,但此时已经到了午膳时间,陛下吩咐做的那道清蒸香鱼也已经摆在食案上了,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玉簟帮我梳个简单些的发髻。”郁华潋从卫珩身上爬起来,横了眼在她头上作乱的始作俑者,她只是想摘下那几只压得脖子疼的发钗,他倒好,把她绾起的头发都弄散了。
“不如朕来为漪漪梳一个。”卫珩见郁华潋抛过来的埋怨眼神不以为意,反而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的要帮她梳发。
“嫔妾何德何能让陛下屈尊为嫔妾梳发,还是让玉簟来罢。”郁华潋连忙拒绝,让卫珩梳发,说不定他能玩到明日,即使他真的会梳发,她也不放心让他梳,到时候被拽断了头发不能说他,梳得丑也不能说他。
卫珩不由分说的将郁华潋拉到梳妆台前,把她按到梳妆凳上,心情愉悦的抓起她的头发,道:“爱嫔放心,朕必给你梳个好看的发髻。”
黄桑亚麻跌,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不管郁华潋内心如何暴躁,脸上的拒绝写的如何明显,已经不能阻止卫珩的手了。
玉簟站在一旁又是担心又是高兴,担心陛下不会梳发,抓疼了主子,届时两人都不开心,高兴陛下竟连梳发这种伺候人的事情都愿意为主子做,莫非这就是主子从前口中所说的“男女情趣”?
卫珩心满意足的握着郁华潋的一头青丝,沉思片刻,专心致志的将头发全绕到右侧,像模像样的开始结鬟,又小心的控制着力度不至于将发丝拽下来,不到半柱香,一个看起来有些松散的倭堕髻就成型了。
“皇上熟能生巧,连倭堕髻都会梳?”想起宫里流行的倭堕髻,郁华潋心里日了狗了,没想到那句“好看的发髻”竟然是真的?她还担心皇上不会梳发,没想到人家业务能力已经发展到和妃嫔玩梳髻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卫珩!
“朕从前在母妃宫中看见宫人为母妃梳过一次,不小心就记下了,漪漪说朕熟能生巧?看来朕第一次就梳得很成功。”卫珩轻笑一声,拿起一朵海棠绢花,别在她右侧的发髻上,满意的看着镜中的人。
“陛下果真天赋异禀,看过一次就能梳出如此完美的倭堕髻。”郁华潋按下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盯着镜中俊美无俦的男子,把纷乱的心绪全部掩藏。
这个人是毒,她若是尝了,自然不甘心让她一个人独尝苦果,怎么也得让对方与她一起沉沦。
“行了,既然梳好了,出去用膳罢。”卫珩仿若没看见郁华潋的目光,拉起她走出了寝宫。
用完午膳,卫珩和郁华潋又腻歪了一阵,在寝宫小憩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关雎宫。
郁华潋午歇醒来已是申时,她揉了揉一双惺忪睡眼,懒洋洋的问为她更衣的玉笺,“陛下何时离开的。”
“陛下未正一刻就离开了。”玉笺为主子穿上一件淡红云锦常服,答道。
“事情查得如何了?”郁华潋接过玉簟递过来的茶盏,含了一口在嘴里漱口,玉笺端来漱盂,郁华潋将漱口水吐尽,接过玉簟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当初许贵姬跌入漾波湖一尸两命,身边仅有两个伺候的宫人,如今一个死一个疯,而沁夫人身边的人都被下旨杖毙,找到的几条线索到了关键都被抹干净了。”
一旁的青菀躬身答道,这次她托了尚宫局那边的关系,力图将娘娘交代她办的事干得漂漂亮亮,奈何要查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何许人?从陛下还是皇子时就跟着陛下,在宫中经营了六七年,掌宫两年多,要查她的罪证,凭她是做不到的。淳昭仪如今虽然受宠,但宫中权势最大的,还是淑妃娘娘。
况且这位娘娘精得很,几乎不曾亲自动手,若不是这次姚更衣来这么一出,淑妃娘娘怕是明面上手脚最干净的宫妃了。
“姑姑能找到线索已极为不易,不必着急,或许不久就有人会送证据给我们。”姚更衣之事不过是个引子,苏湄肯定还有后招。
至于莲妃,作为淑妃的老对手,怎么会错过这次这么好的时机?她肯定手中也有淑妃的把柄。
青菀琢磨着昭仪的话,恍然大悟,宫里想拉下淑妃的不少,眼见淑妃有难,必定落井下石,推淑妃一把。
“娘娘,那边传了消息,皇上晚膳在灵犀宫用。”玉筝匆匆走进寝宫,向主子汇报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