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总是有说话声,言子鱼很烦躁,她讨厌在她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她有起床气。闭着眼胡乱摸着放在柜子上的闹钟,想要看一看几点了。
“叭……啊……”
莫名被打了一耳光,言子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还是没能让她睁开眼。只见她双手捂住右脸,呲牙咧嘴,轻轻柔柔说道:“痛。”就这么一个字却让在场的姑娘,愣了一愣。这臭小子是女子!
花姨是谁,她可不管面前的人是男是女,揪上言子鱼右耳就先来一个360度旋转。“啊……痛……痛……放……放手。”
泪眼汪汪的不情不愿睁眼,面前都是晃动的人影。言子鱼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她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的?这是遭贼了吗?
“你,可以起来了吗?”
好冷,抬眸就见到一脸冰霜的花姨。
“对不起。”
“还不给我起来。”
“是。”
其实,言子鱼也不知为何要这么畏畏缩缩,这么听话。偷偷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个个笑靥如花,美如画。个个都穿着只有电视里才播的古装。她懵了,这,难道是在梦里?
“你,还不起来?”悦耳动听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索,“嗯?”我我我,突然就脸红了。言子鱼对着眼前的容颜,突然的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空白。如刀刻般精致的面容,配上一双明亮扑闪的双眼正定定地望着她。
“看来这孩子很喜欢夕姐姐,都不想起来了。咯咯咯……”
脸,火辣辣的发烫,言子鱼低着头从纳兰夕身上火速爬了起来,弱弱的站到一边绞手指。
“你是谁?”
眼神询问完纳兰夕,确定没有受伤,花姨才舒了一口气。她不允许楼里存在任何不利因素的出现。眼前的人,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言子鱼。”
“哪个言?哪个子?又是哪个鱼?”
“言语的言,夫子的子,水里游的鱼。”
纳兰夕一直注意着言子鱼的神情,她觉得自己很奇怪,从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的她,何时也会这样盯着一个人瞧。或许,有些东西就是天注定了的,一眼便是缘。从这人无赖般地赖在她怀里起,到这人碰到花姨的惊慌失措,再到看到她羞涩的神情,她都没错过。她没有觉得厌恶,只是觉得好笑。
“既然清醒了,那么,就该来算一算这赔偿损失费用。”一脸精明的花姨,拿着手里的金算盘,坐在小厮刚给她搬来的椅子上,噼里啪啦算着数字。言子鱼只觉得凉风阵阵,这个梦有点太真实。
“一共一千三百六十两。”
倒吸一口气,言子鱼猛的抬头望向花姨。那个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的女人,一千三百六十两她怎么不去抢。不过,梦里也会这样么?她又什么时候欠她这么多钱?
“小子,看你穿的这么寒酸,就给你个优惠价。你,只需给个整数,一千三百两即可。”
什么叫她穿的这么寒酸,她只不过是穿个短袖T恤和五分裤,这有什么不对。整数,为什么不把三百两也给抹掉。言子鱼其实是个胆小鬼,她也只是在心里敢这样反抗一把。不过,她想反正这是在梦里,等梦醒了,钱还是她的。这才慢吞吞从裤兜里掏出银—行—卡,双手递到花姨面前,低着头,小声说道:“刷卡行么,我没现金。”
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接她的银—行—卡,有些疑惑,抬头就见到盯着她的那些个女子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她。
“呃……怎……怎么了?”
握着银—行—卡的手抖了抖,言子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花姨盯了她很久,叹了口气。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挥手让小厮拿了一锭锃亮的银子给她,拍了拍言子鱼脑袋,语重心长道,“小子,这才是银子。”
这才是银子!这才是银子!言子鱼脑袋有些乱,捧着花姨给的那一锭锃亮锃亮的银子她想哭。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