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言子鱼蹙眉。虽有不甘,但形势所逼也不得不走。人都说,绝望的尽头就是希望的开始。她但愿,在这条路还没走到尽头,就能见到希望。
夜,越来越深。
寂静的夜色中,除了脚步声便只有呼吸声。暖风一阵阵袭来,只是其中竟还夹杂着一丝凉意扑面而来,言子鱼打了个喷嚏,脖颈间的刀片也随之抖了抖。
“谁……谁在那……”后面的男人颤声着问。言子鱼嗤笑,连一阵凉风也害怕的人,还敢来绑架她。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如她想的那般可怕。
“谁……快给……给本大爷出来!”
言子鱼站定,缓缓转过身。
“你……你干嘛?”
刀还是那样的冰冷,然而,那个拿刀的主人却已经乱了方寸。虽然,看不到那人的面部表情。但是,肢体语言还是出卖了这个男人。言子鱼望着这个一身黑的家伙,定定问:“为何要绑架于我?”
“别,别以为本大爷不敢杀你啊!你,你个臭……啊……”话还未说完就这样倒了下去。这是言子鱼第二次见到在她面前死去的人,而且,都是因为她而死去的人。心有些颤意,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叹息一声,蹲下身朝着那个慢慢冷却的身体拜了拜。
“走吧!”
突兀的声音,吓了言子鱼一跳。当她抚着胸口站起来转身,看到南宫雪就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惊讶极了,“你……你……”不是不见了么?南宫雪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自己走了。言子鱼缩了缩身子,快步追了上去,边追边在后面大喊:“南宫,你等等……等等我嘛!”一个疾步如飞,一个颠颠撞撞,空旷的夜色还是这么的冷然。
“哎……”
“给本宫闭嘴!”
言子鱼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下了肚。现在的南宫雪很可怕,特别是那双冰冷的双眼。
“跟紧本宫。”
“……”之前她就觉得南宫雪有些神神秘秘的,现在她更觉得。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不点灯也就算了,还要她跟紧她。她南宫雪武功高强,她可是个弱女子。
“你要是再敢嘀咕,小心本宫就此丢下你。”
“……”
一声不吭的紧跟在南宫雪身后,只是,越走越累,越走越走不动。她觉得抬起的脚步也越来越重,前面的南宫雪停下了脚步。回身看了她一眼,便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言子鱼反正是一句也听不懂。
好一会儿,南宫雪开口,“我们被困住了。”
“在……困在这?”言子鱼问。
对于这样的废话,南宫雪一向是不会去回答的。只是,今日好像特别不一样,她竟然能耐心告知言子鱼原委,“看到这颗树没有,刚才本宫做了记号,可是,现在我们又绕回了这里。”
鬼打墙!言子鱼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以前,她就听过村里的那些老一辈人说过这一类的事儿。所谓鬼打墙就是一直绕着圈子走,走不出困境。说什么只要把童子尿拍到那迷路人的额头,才可以走出那个迷局。计上心来,言子鱼看了看南宫雪笑了。
“臭小子……”南宫雪抬眸。讶异地盯着面前的人,颤着声问,“你……你干嘛脱裤子?”说着,便转过了身去。还好黑夜掩饰了她的羞涩。
言子鱼也不知道南宫雪会突然看向她,说实在,她也是挺尴尬的。不过,为了能走出去,她也是豁出去了。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拿出,当初冷鸢给她擦汗留下的那块手绢。沾了点湿意,首先给南宫雪擦了额头。
“你,你干嘛?”南宫雪一副嫌弃的表情,而且还捂着口鼻。言子鱼也不管她,自己再沾了沾擦到额头,这才松了口气。
“你……”南宫雪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言子鱼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了上去。
马车就在前方,言子鱼还是很开心的,她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事告诉给玉儿和纳兰夕。正要奔去前面,南宫雪却拦住了她。而且,还不动声色地对她摇了摇头。
“在本宫身后。”她没见到南宫雪张口,可是,脑子里却刻印出这样一句话。她还是乖乖的紧跟着,一步一个脚印。
‘嗖’一声。南宫雪跃身而起,手中更是接住一把飞刀。言子鱼震惊与此,再定眼看,马车周围竟围了一圈蒙面黑衣人。而且,个个手中拿着火把。南宫雪丝毫不惧,手中把玩着刚才接住的飞刀,目光却一直打量着面前的那群蒙面黑衣人。
“哈哈哈……”粗狂的男高音突兀地响起,“不愧是南宫家的后人,这股冷傲劲,老夫可是喜欢的紧。”
南宫雪蹙眉,看着那缓缓现身,同样着黑色服饰的老人。顿了顿,冷声道:“老家伙,少在这和本宫胡扯。一句话,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言子鱼顺着南宫雪的目光看去,这是一个没有蒙面的老人。火光照耀在那人的脸上显得有丝苍白,她看了看那停在中间的马车,再看了看南宫雪不语。
“算起来,雪儿还需唤我一声二哥。”南宫雪那样说,那人也不生气。“这么多年未见,二哥也该尽尽地主之谊,请妹妹去府上畅饮一番才对!”
言在鱼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老头好像说,是南宫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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