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让他替自己在眼上蒙上了丝绢。
“看来你家主人挺阔绰啊。”她一边还不忘和铁面人搭讪,调侃道,“给囚犯蒙眼睛还用丝绢。”
那铁面人全然无视了她的声音,只沉默不语地为她蒙好了丝绢,打开了牢门,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可被蒙住了眼睛的阿瑾还是不肯消停,继续说道:“对了,你家主人到底为什么关我啊?我不记得我有哪个仇家这样恨我啊,能耐着性子磨我这么久。”
“还有还有,”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我隔壁那个每天晚上唱歌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这次,那个铁面人拉着阿瑾手臂的手竟然轻轻颤了一下。
阿瑾期待地等着铁面人的回答,但最终他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阿瑾还是有些惊喜地想道:果然,在这种环境下,问得越多才越有可能得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出现的唯一破绽偏偏是关于那个疯女人的呢?
阿瑾的好奇心被激发得厉害,一个疯女人居然能让一个看押囚犯的下人内心都起了波动,那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囚犯吧。
可关着她们的人又到底是谁呢,每天关着这么个疯女人也能觉得有乐趣?
诶,话说今天怎么没有听到那个女人的叫声啊?难道今天没有人去拖那个疯女人……没有带走那个疯女人,所以才换成了把她带走吗?!
想到这儿,阿瑾心里猝然一紧,开始不安起来。
“你是要带我去干什么啊?”阿瑾不由又问,“你家主人到底有什么变态的折磨手段啊,能把人家这样活活搞疯?”
可问了也是白问,那铁面人怎么都不肯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干巴巴地对阿瑾说了一句:“到了。”
“啊?”阿瑾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铁面人没有再回应她,才刚把她领进门,就走了。
阿瑾一个人被留在某个房间里,也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摘眼罩,一时无措。
“你过来帮我看看她的脉相。”
一个颇是好听的男人声音突然在屋子的里侧响起,但语气极冷,带着某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这就是把她关在地窖的人?
看脉相,谁的脉相?还有,他怎么知道她是学医的——果真是江湖上的仇家吗?
阿瑾心底被激起了一系列的疑惑。
“那我……要不要摘眼罩啊?”她一时也不敢擅作主张,试探着问道。
男人似是想了下,说道:“不要摘了吧。”
“那我怎么看得清房间啊?”她立即忍不住反问一句。
“丝绢本来就是半透明的,你只需要别撞着什么物件就可以了,要看清楚房间做什么?”男人冷冷道。
不看就不看。阿瑾不敢再多问,只好凭着模模糊糊的影像,小心地向前走去。
好不容易才走到床前,摸到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看看她怎么了。”那男人的气息就在离阿瑾不远的地方。
“哦。”
阿瑾伸手往床上勉勉强强地摸到了一只手。
手腕纤细而柔软,但触感竟是冰凉,让人不禁怀疑摸到的是个活人还是死人。
阿瑾不免心里一个踉跄,却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只好定了定神,轻轻按住了那人的手腕——虽然脉相微弱,但好歹还是有脉相的。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阿瑾就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怒然地问:“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啊?”
下一刻,她就感受到了来自身边男子的森冷寒意。
阿瑾这才重新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她的脉相很乱啊,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
“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是被种了毒蛊。”男子干脆地答她,语气平静。
“什么?毒蛊!”
阿瑾猛然一惊,毒蛊!
什么人下手这么狠,竟在一个大活人身上种了这么歹毒的东西——还是个这样的弱女子身上?
她忍不住又问那个男子道:“你确定是毒蛊吗?”
“都告诉你是毒蛊了,你还啰嗦什么?”男子极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