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瑾以为他又打算无视她的话的时候,他却又突然轻轻道了一句:“和我没有关系了。”
“在这个城里,我不需要名字。”铁面人继续又冷又干地缓缓答道。
“难道你从小就待在这城里吗?”阿瑾又轻笑一句,“在来到这里之前,你总有自己的名字吧。”
铁面人没有出声。
“什么?”阿瑾没明白过来。
“以前的名字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呵。说来说去,你还是有名字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阿瑾了无意趣地说道。
铁面人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罢了,不过那个变态城主手下的一个小厮而已。而且他回答起问题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阿瑾也懒得再问什么。
走了好一会儿,铁面人终于把阿瑾带到了一条昏暗的走廊前,然后在走廊上的其中一个房间前面停住了脚步。
“我就住这儿?”阿瑾不由问道。
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离刚才那个地方少说也有一里路。
那个莲壁不是怕她会给自己惹麻烦吗?这么偏僻的一个角落,不是正适合那什么吗?
“城主不喜欢外人打扰。客房都在这里了。”铁面人答道。
呵,原来准备的客房一共就这么几间,怪不得让铁面人随便给她带一间了。
“那倾央原先是被安排住在哪里的?”阿瑾突然问了一句。
铁面人听到这个名字,面具之后的脸好像忽然愣了一下,反应比刚刚在地牢时更加明显。
“怎么了?”
铁面人没有回答。
只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而已——莲壁平时只称呼倾央为“那个女人”。
城里多了个阿瑾之后,莲壁对手下提起阿瑾时也只不过是说“那个医女”。仿佛他极不屑叫别人的名字。
所以,即便铁面人几乎每天都在见到倾央,也几乎快忘了她的名字。
“真是奇怪。”阿瑾的兴致却又被他提了起来,故意轻轻笑道,“每回我一提到她,你的反应就很奇怪。难道不仅你们城主对她有着奇怪的感情,你也一样?”
铁面人这回却又没有反应,只淡淡提醒她道:“城主会不高兴你一直探问和倾姑娘有关的事情的。”
“倾姑娘?”阿瑾的眼底近似冷笑了一下,突然间语气有些古怪地说道,“人家好歹是个差点当了王后的人,你就这么称呼她?”
铁面人终于像是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似的,那双眼睛透过面具上的孔洞,有些震惊地看着她。
“我说的不对吗?”阿瑾却又突然笑嘻嘻地说道。表情变化之快,简直像个晴雨娃娃一般。
铁面人的眼神叫人看不分明:“我若是把你说过的这句话转述给城主听,你大概会活不下去的。”
“可你不会转述给他啊。”阿瑾颇是自信地说道。
毕竟,现在她是救治倾央的唯一一个大夫。
铁面人一定舍不得她死。
此时,铁面人的眼睛正深深地盯着阿瑾,一言不发。
“你先休息吧。过会儿就会有丫鬟和侍卫被安排到你这里来。”
最终,铁面人只那样淡淡说了一句,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切。”
还是什么都没有套出来,阿瑾心里颇是不爽。
就那样,阿瑾在那里接连住了好几日,每天按时去看看倾央的情况,顺便给她煮煮药什么的。
城内也没什么人同阿瑾讲话,几天下来,她反倒是对这个整日躺在床上的半死人生出了了一些亲近感。
这可是当年陪在凰国厉初侯身边的唯一一个女子啊。
坐在床边托腮看着那张安静而美好的面庞,阿瑾不由想到。
厉初侯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那至少是个五百年历史才能碰到一个的传奇人物吧。
虽然世人对他的褒贬不一,但谁都不会不承认他的厉害。
像阿瑾这样本身就懒于分什么正义不正义的江湖小虾,更是只着眼于他的能力、胆识和手段——毕竟,退敌军、把朝政、诛昏君这等事情,纵是大人物,也不是个个都能做得来的。
只可惜……
“呃……”
阿瑾正在心底了无边际地唏嘘感叹着,却突然瞧见床上的女子有了反应。
女子的眼皮微微颤动着,纤长如蝶翼的睫毛也跟着细细颤动着,似是极为痛苦挣扎的样子。
阿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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