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却分明觉出了里头有种孩子般嘴硬的感觉。
阿瑾没有再管聂瞳,专心探了探倾央的脉络,只觉有些微微急促,却并没觉得过分紊乱……奇怪?
“怎么样?”聂瞳又问。
“我先让她安定一点吧,详细状况我还要再仔细看一下。”阿瑾答。
阿瑾选了几个比较无关紧要的穴位,倾央暂时先扎了几针,又为了几颗药,总算让她的身子静了下来。
在她把这些都做完之后,站在她身后的聂瞳却突然阴测测地开口问了一句:“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仍背对着他的阿瑾瞬间愣了一下。
她之前刚进屋时一直有在注意着不要让自己右手上的伤露出来,可是刚刚给倾央查看情况时,她就把这茬给忘了。
聂瞳见她没有回应,直接拉起她的右手来看。
“放开!”阿瑾下意识地缩手。
可聂瞳根本不理她,强硬地捏住她的手,伤口处的牙印再明显不过。
“怎么回事?”聂瞳再次逼问。
阿瑾心里有些无措,悄悄咽了下口水,讪讪答道:“昨天我其实到过倾央这里,那时她神志不清,在我手上咬了一下……”
“呵。”聂瞳不冷不热地轻呵了一下,捏在阿瑾手上的力渐渐加大,盯着她缓缓说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昨晚半路又回去了吗?”
“你疑心太重,下手太狠,我怕你把这事怪到我头上。”阿瑾一边忍着手上的痛,一边恨恨地答道。
“你也会怕?”
“我若是不怕你,何至于在这破地方忍到现在?”阿瑾呛他一句。
“哦,忍到现在?”聂瞳假装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这么说,你接下去还有其他计划,并不打算一直忍着?”
“你!”
阿瑾无话可回,心里的波澜已被搅乱,口中硬撑道:“随你怎么想。”
聂瞳好像也不过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觉得她还有乱来的机会,终究放开了她的手,权且当做相信了她的话,只警告一句:“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不会来为难你,但你要是不听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阿瑾虽心虚,面上却也还算镇定:“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最好是这样。”
“不过……”阿瑾看着聂瞳,突然说道,“我还是忍不住我的好奇心——五年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聂瞳眼中的光轻轻一跳,有些冷漠地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桑晚是谁了?”
“先前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在江湖混过那么多年,厉初候桑晚我还是知道的。”阿瑾不以为意地说道。
“哼。”聂瞳轻轻哼了一下。
“五年前,帮助季王爷一起对付桑晚的人是不是你?”阿瑾问道。
“你猜是不是?”聂瞳轻轻看她一眼,语气颇是闲淡。
“你为什么要帮季王爷,只是为了害桑晚吗?你为什么那么恨桑晚?”阿瑾想想也只能是他,继续顺着自己心里的猜想一路问下去。
聂瞳对她这种一问就是一连串的问法素来无比厌烦,随即露出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阿瑾赶紧重新精简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你和桑晚之间发生过什么?”
聂瞳嘲讽似的看了阿瑾一眼:“你应该问:桑晚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之间发生过什么。”
阿瑾一愣:我去,这还关系到上一辈的纠葛!
她一直以为的情况,大概是聂瞳以前喜欢倾央,但倾央是桑晚的女人,桑晚又那么厉害,所以聂瞳嫉妒桑晚,于是……
原来只是上辈恩怨牵扯出来的事情吗?
“你的母亲……”阿瑾回想起聂瞳的母亲,突然有些不敢发问。因为她始终记得当年年幼的聂瞳背着他母亲出现在山谷的模样,在她的心里,一直默默地认为聂瞳的的母亲是聂瞳心底尤其不可触犯的一个点。
“想到什么?”阿瑾脑子有些空白,嘴巴笨拙而下意识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