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的话令蔚明真忍俊不禁,她抿唇牵起一丝浅笑,随即冲卫珩摇了一下头:“不要冲动,先过去看一看再说。”
卫珩点了下头,似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忽地附身在蔚明真耳边窸窣一阵。
等悄悄话说罢,蔚明真露出恍然神色,定睛看向卫珩,逐而轻点下颔,二人好似一瞬间暗暗定制了计划。
随后,卫珩和蔚明真一起下了台阶,朝着院落内走去。
等二人现身,外头守着的人立刻发觉了他们,转身进屋朝里头人禀明。
不一会,等蔚明真和卫珩来到屋前。
外头人只喊了卫珩一声二公子,直接将蔚明真这二夫人当摆设,且眼神轻蔑鄙夷,好似蔚明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蔚明真丝毫不在意,这种轻慢态度,她前世就领受过,早不放在心上。
她晓得,卫彦的事,纸不包住火。而东窗事发之后,这火,率先烧的不是卫彦,不是卫珩,而是她。
从来都是她。
蔚明真从不曾似这一刻那般头脑清醒过,
目光坚决,深藏一丝冷厉之色。
蔚明真迈开脚,走入里屋。
一进去,就瞧见卫老夫人正坐着,而卫彦站在卫老夫人右手边。
他们俩进来后,卫老夫人打眼瞧来。
目光先是落在卫珩,恨铁不成钢,转而投向蔚明真,便索性翻了翻眼,前头那一点好印象而今全然没了,尽是厌弃。
“你做的好事!”卫老夫人没好气说着,又抬眼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卫彦,心疼不已,“你瞧瞧,你大哥都成什么模样了?这还怎么出去见人?”
卫珩听了,看向卫彦。
卫彦那脸,果真肿成了猪头,不复往日儒雅气质,实在不忍目睹。
卫珩摇摇头,一脸可惜:“确实见不得人了……”随即又笑得随意,俩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不过堂堂男儿,脸上挂点彩罢了,过阵子自然就好了,至于这般在意吗?还学个孩子告状,大哥,你这越活越倒退了啊。”
听着卫珩那满不在乎的口气,卫老夫人险些气炸,她攥着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敲,喝道:“胡闹!你怎能如此说你大哥!快向你大哥认错!”
卫珩眉目一挑,笑眯眯地说:“认错?祖母……孙儿实在不知哪里犯了错,需祖母这般带人过来兴师问罪。”说着又恍然大悟般,冲卫彦看去,“噢……原来是这件事啊,祖母不亲自来,孙儿还想和祖母说呢。昨日夜里,闯入新房欲图对我娘子不轨的人,孙儿已经找到了。”
卫彦眼神阴郁地盯着卫珩,嘴边勾起一丝冷笑,虽没吱声,面容却带着胜券在握般的笃定。
卫老夫人脸色一黑,视线这时转向了蔚明真:“说起此事,祖母才要好好和你说道……此事不关你大哥的事,是这……这不守妇道的——”
蔚明真忽地扶住额头,身形晃动间,人好似体力不支般靠在了卫珩肩头上。
卫珩面色一变,连忙伸手扶住蔚明真:“明真——”
蔚明真紧紧咬唇,唇色发白,一张白皙如雪的脸容越发透明。
她眼神看向卫彦身上,最终落在了卫彦脸上。
卫彦感到一霎那,有种冰凉凉的滋味蹿遍全身。
卫彦微微变色。
蔚明真泪盈于睫,水濛濛双眸里透着凄凉之色:“卫老夫人难道觉得,这事是明真主动勾引大伯吗?老夫人,明真心头,只有二郎一人。他人与明真而言,不过草芥,望老夫人莫要冤枉明真。”
不过草芥?
卫老夫人听着这话,怎觉得实在不是滋味呢?
之前这小媳妇,确实说过对珩儿一见钟情,可谁知道呢……
先前那贱妇,又何尝不是待人温吞柔善,不似会做出那般事情之人,可不还是勾引了她的二孙子!
卫老夫人冷冷一撇唇:“彦儿何等身份,怎会入新房对你做出那般事来。怕是你这卑贱孤女,想着锅里,念着碗里,以为得了明真这名儿,你就能同那贱妇一般,将老身两个孙子都耍得团团转!”
贱妇,在卫老夫人眼底,她蔚明真仍是一个勾三搭四的贱妇。
蔚明真心底平静,表情却凄苦悲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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