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低头瞧着那抵在了自己脖颈边的长剑,剑很锋利,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够刺破她的喉咙。她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抬起眼瞧着那挂着明媚笑容的女子,她淡声道:“报仇?是我师姐她技不如人,我为何要报仇?”玉生烟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带着深深敌意的女人是谁,可对她而言,不管是谁,都只是一个过客罢了。她一拂袖,整个人已经飘离了几丈远。
疏离冷漠,这像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在她的漠视下,傅晚晴忽然有些生气,也不管玉生烟是怎么想,她的剑尖一抖,只不过是一眨眼,已经递送出了七十二剑,将玉生烟的去路全部的封死。她要跟玉生烟比剑,她要与她战个痛快!傅晚晴心中念道,出剑就更为迅速凌厉。
玉生烟只守不攻,在那漫天的剑光中,她的步伐轻巧诡谲,傅晚晴刺了多少剑,她就避开了多少剑。砰砰砰一阵碎响,这房间中几乎没有剩下什么完好无损的东西了。凌厉的剑气从窗户外逼射去,那悬在窗边的一坛花眼见着要毁在了傅晚晴的剑下,玉生烟飞速地掠了过去,将这盆花接到了手中。也就是这一瞬间,傅晚晴那毫不留情的剑已经递送到了。玉生烟身子一扭,堪堪避过了这一招,可是免不了还是被削落了一缕发丝。
房中陷入了寂静,似是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玉生烟毫不在意地捋了捋发丝,将那盆花安置好,再转向傅晚晴,淡淡地开口道:“好了,我输了,傅小姐,你可以走了。”
傅晚晴心中充斥着一股郁气,她还发现自己在玉生烟的面前,连那当做伪装的笑都流露不出来来。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她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大声喝道:“这不算,你还没有出剑!你的怀袖剑呢?”
“傅小姐。”玉生烟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几分无奈,“我们无冤无仇,我不会跟你动手的。我也不争什么名利,也不会与你比剑。这屋子里的东西被毁坏的太多了,我恐怕赔不起,这儿的主人会伤心的。”
傅晚晴的眸中冒出了怒火,她走到了玉生烟的面前,凝视着她那双平静的眸子。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拢在了袖子中,不然,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揪起玉生烟的衣襟。这个人,在她出现之后,便每每的挑动自己的神经,在她出现了之后,那种情形更是无法控制了。“这儿的东西我会赔!谁说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是魔教教主,我是白道盟主的独身女,我们生而对立!你与我比剑!”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了这堆话来。
“这样我就更不应该与你比剑。”玉生烟摇摇头,她叹息了一声,“武林人士对我碧水教的偏见颇多,若是我与你动手,那就更加难以挽回我碧水教的声誉了。你走吧,我不会拔剑的。”
“故,姑娘?”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进来,那双手紧紧攀住门框的人,看着屋中的一片惨象吓得发抖。“咱,咱们主人,请,请你出去。”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屋中人一眼,就像是有老虎在身后追一般,飞快地跑走了。
就在这时候,傅晚晴的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我有事,你请便。”玉生烟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向着房外走去了。
傅晚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艳丽的笑容。
销金窟里一日游,胜作人间万户侯。
还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美人形貌,那些个风流公子就已经宛若疯癫一般。
傅晚晴坐在了二楼的小阁子中,将那堆满谄媚笑意的人驱逐了,她才向着楼底下望去。能到这销金窟里头的,还是江湖侠士居多,那些巨富或是官宦,就算手中有钱有权,他们也害怕那柄冷漠无情的快剑。对于江湖人士,绝大多数的平凡人态度是能避则避。白道的,黑道的,有默默不知名的小喽啰,也有道上出了名的人物。
一个女人,竟被当做一件物品一样拍卖,当真是可恨至极!傅晚晴笑了,可是眸中的冷意几乎能将人给冻伤了。她看着那群疯狂的人一掷千金,只为买佳人一笑,她看着那满脸肥肉堆积在一起的老鸨,她的目光也透过了那重重帷幕,看向了那被卖了还不自知的玉生烟!
“一千两——”一个年轻的公子站了起来,在众人的一片嘁声中,他一挥折扇,脸上带着一缕从容的笑容,他晃了晃手指,又继续道,“黄金。”他这两个字出口后,在座的人都噤声了。傅晚晴认得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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