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打开看了一眼,眉毛越皱越紧,陶宫人特别恭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看。
祁月把信扔到炭炉中,看着单薄的一张纸化为灰烬,眸光中倒映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冷漠的面容看的人心惊胆战。
陶宫人即使跟在陶总管身边,见识过不少人,但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大的气势,让她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想要膜拜。
“陶宫人,这件事草民已经知道,让皇上不用担心。今儿是小儿的满月酒,不管如何还希望陶宫人可以留下来喝一杯。”
陶宫人也笑了:“自然,这杯喜酒奴婢自然是要讨上一杯。”
祁月也笑了,带着陶宫人往营帐走去,一群人见状立刻站起来,比起之前的热闹随意,多了几分拘束。甚至在和陶宫人喝了两杯之后,有人悄悄地退下了。
和陶宫人道别,祁月将几张纸递过去,放在她的怀里:“陶宫人,麻烦转告皇上,祁月很快就会回去。”
“奴婢知晓了。”
陶宫人笑了笑,又带着人离开这里。毕竟皇上让她来是有事情的,可不能耽误了。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沈墨和抱着孩子站在帐篷内看着神色严肃的祁月,有些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
祁月深深地叹口气,看着沈墨和半晌才低声道:“君后被软禁了。”
“什么!”
一国之后,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再加上皇上和君后之间的深厚情谊,他也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人参奏说君后和东篱国勾结,给皇上下毒。”
“那皇上有没有事?”
沈墨和焦急的问道,女皇凤澜漪说白了在位也不过短短的几年时间,手段有时候太过于凌厉,惹恼了许多根深蒂固的大世家的不满意。
在加上穆琳琅的事情,人人自危,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的,但在这平静之下却是波涛暗涌。
只是祁月没有想到,在他们离京还没有一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有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但是谁,她还不知道。
“月儿,怎么办你现在是不是要回京?”
沈墨和皱眉问道,看着祁月见对方也皱着眉头,心里面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事态严重性带来的担忧,走上前把孩子递过去,小小的安和睡得很香甜,白白嫩嫩的,胖嘟嘟的小脸,让人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爱怜的捧着孩子,最终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的脸蛋,戳了一下反弹回来,戳了一下又反弹回来,看的祁月心都化了。
“孩子还小,你这么戳,会戳坏的。”
沈墨和无语的看着祁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点都不稳重,满月的孩子小小的一团,怎么可以这么戳,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武功,手上没轻没重的吗!
被沈墨和白了一眼,祁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哈哈大笑起来。
“墨和,你真的是……真是可爱。”
沈墨和愣住了,再看祁月,被对方真挚的眸子看的脸都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墨和你知不知道,刚认识你的时候,死气沉沉的。现在变得灵活起来了,这双眼睛……”祁月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颊,“活过来了。”
“这样的你,真好。”
说着凑过去在沈墨和的脸上轻轻地吻了吻,感觉到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快速的分开,低头果然小家伙已经醒了,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溜溜的转着,像是在询问她的母亲和父亲在做什么好玩的。
被女儿这么瞅着,沈墨和微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羞涩:“祁月,孩子在看着我们呢。”
“放心吧,她会很开心的。”
沈墨和十分无奈,关于祁月这样的□□直白的说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反驳,只能红着脸接受。
“怎么突然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啊,让江儿带着吧,想来过两天若安和木子会带着乳父过来,到时候你就没有这么辛苦了。”
祁月笑了笑,掂了掂怀里的小娃娃,可能是因为挤压到了,所以才会醒过来。被祁月这么哄着,不一会儿又睡着了,乖巧的让所有人都羡慕的要死要死的。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你啊,好好地在这里带你的兵,防止那些残军反扑,保护好这里,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祁月笑着看着他:“这里装的东西不能多。”
说着还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指着心脏的位置:“我更期待,以后这里只有我。”
说完,沈墨和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羞涩的转身利落的躺倒床上,二话不说盖住被子把自己藏进去。
看着沈墨和孩子气的动作,祁月笑了笑,转身出门把孩子交给马江儿。谁知道进去就看见兰那个家伙把马江儿搂在怀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主,主子!”
马江儿的脸正好对着门,在祁月抱着孩子进来的瞬间,猛地推开兰,差点把兰给推到地上坐着。
紧张的双手不停地互相搓着,脸色一时白一时红的,就快要钻到地缝中去了。
兰也看到祁月了,倒是大方的站起来,笑眯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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